此番大战,算是大捷了。
鱼娇娇埋头在妖族堆里,一个金丹修士,身旁围了数十凝神,还有两个金丹妖族在一旁虎视眈眈。
眼看着又要落入险境,一个绿衣女子瞬身而来,随手一剑,斩了两个金丹。
刘清则是去了三个管自己喊前辈的修士身旁,一拳轰碎一只元婴妖族,摇头道:“我说你们咋就半点儿没长进,三个金丹修士,还能老让元婴撵着跑?”
三人有些脸上挂不住,只得嘟囔着说:“也不看看咱们谁年纪大。”
刘清竟是无言以对,这份自信,刘某人不及也。
乔阿桥落剑妖群,寻常元婴几乎也是几剑就砍死,且死在他手下的,无一例外,死状极其凄惨,多半是对半开。
言袖瞧着身材较小,却能挥动那等吓人阔剑,刘清甚至觉得,只凭蛮力,言袖是他见过最强的。这女子挥动阔剑,只能说,剑下妖族,极其……下饭。
宋巍三人,就是陈椟在前方以拳开路,岳悦断后,宋巍居中调度补漏,三人配合极为默契,估摸着只要三人联手,刘清也不一定能撑过去。
其实刘清最注意的,是那陆道亭,陆老二的儿子。
都说他不是剑修,刘清有些不信,肯定是这惹打的瘪三藏拙了。
只见那陆道亭,行走于战场,有若闪电来去纵横,抬手之间就是一道掌心雷,稀烂元婴在雷霆之下,也就是一下两下的事儿。
一场不算大战的大战,一天一夜便落幕,妖族炼虚三境的存在,早就被几个登楼修士宰杀殆尽,剩下的,就当是练手的。若不然哪儿用的了这么久。
两人一天一夜没碰到,这会儿已经都在打扫战场了,漓潇瞬身过来,瞪眼道:“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呢?”
刘清笑道:“哪儿能啊!无非就是太过顺遂,我觉得奇怪罢了。”
两人返回小巷子,往里走时,刘清还是没忍住歪头看去,结果徐桐木满脸笑意,开口道:“回来了?”
刘清笑道:“回来了?”
徐桐木撇嘴道:“明儿见?”
刘清笑道:“明儿见。”
……
牛贺洲一处宗门,宗主是一头长毛象,据传脾气极其不好,三天两头去灵山脚下骂秃驴,说什么众生平等,你们一群秃驴还不是处处管着我们?
结果,这天一个云游返回牛贺洲的和尚,正好就瞧见这长毛象在灵山脚下叫骂,正好儿就握了拳头,正好儿,就给砸了几拳。
结果那长毛象就干脆坐在灵山脚下哭嚎,说什么和尚欺负人啊!打的我脑袋都秃了。
布衣和尚会惯着他?
显然没有。
最后那位好歹也是登楼境界的大妖宗主,苦兮兮返回自家山头儿,说是要封山百年,不再过问世事。
本以为这事儿就算了了,可那位回了一趟灵山,还是不愿受封成佛的和尚,又走了一趟这锁甲山。
长毛象宗主苦兮兮到山门迎接,第一句话便是:“罗汉爷,我这山头儿真没什么好给你拆的?”
和尚笑而不语,只是徒步登山,不过也缩地成寸,不多一会儿,便到了山巅那处大殿。
布衣和尚笑问道:“祖师殿里,供的是谁啊?”
长毛象说是自家师傅,死了好久了,是个境界不高的老猿。
布衣和尚笑了笑,随口道:“要不要帮你把整个山头儿挪去妖族那边?”
长毛象猛地皱起眉头,却见那布衣罗汉转头笑着看来,他便愈加觉得毛骨悚然。
和尚猛地暴涨至千丈高,一脚便将这祖师堂与祖山,踏为平地。
片刻后恢复真身,还是一脸笑意看向长毛象,轻声道:“就这么想成神?都敢在灵山眼皮子底下修建封神台?”
长毛象面若死灰,再不言语。
布衣和尚却摇头道:“我曾听一个不知佛学的年轻人说过一句话,却让我觉得佛理至高。”
长毛象抬头看来,这布衣罗汉佛法之高天下皆知,只要他愿意,必定是三尊至高佛其一。
连这等存在都觉得佛理至高,那会是什么人?
布衣和尚笑了笑,“那是一个年轻人对着天下山河,自问自答,何为乐?”
布衣和尚哪儿能不知道那是由道门典籍而来,可他依旧觉得,佛理至高。
就看这长毛象,能不能懂其中深意了。
……
一个大清早,刘清与漓潇决定离开天下渡,直往神鹿洲去。
果不其然,徐桐木还是趴在墙头,今个儿却没有笑盈盈,而是轻声道:“是不是明儿个见不着了?”
刘清故作气愤,学某个小丫头语气,“我说见的着就见的着。”
徐桐木双手捂住眼睛,哎呀羞死人了。
把眼睛从指头缝儿里露出来,小姑娘轻声道:“还会回来吗?”
刘清点头道:“当然了,所以一定有一个明日,我们还能再见。”
其实徐桐木极少主动与漓潇说话,漓潇更是几乎不提起话头儿,以至于小丫头想跟漓潇说话,嘴唇开合好几次都没有出声。
漓潇没好气道:“说话啊!我是吃人还是怎么着?”
徐桐木挠了挠头,讪笑道:“我就想问问漓潇姐姐,咋个才能长得像你这么漂亮嘞。”
漓潇笑道:“好好练剑就行。”
挥了挥手,两人并肩离开,到了巷子口时,后面的小姑娘忽然高声大喊:“听说七月十五是鬼节了,我烧纸给我爹娘,他们见的着吗?”
刘清转身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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