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无边,伸手不见五指;幽静无声,唯有急速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恐惧渗入全身,只感觉一阵阵冰冷,浑身鸡皮疙瘩骤起。
突然,眼前火光四射,活现一个巨大的佛陀火头。
“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佛陀火头一开口,一青年转身就跑。
“开元,你逃不掉的,这是你的天命!”
这青年名叫开元,年近31岁。
开元没有理会,只是拼命地跑。
“世有一子,父母双亡,百家为食,妻离子散……”
“够了!闭嘴!”开元止步,怒火中烧,面部狰狞,紧握拳头斥道。
“天地不仁,本应覆灭,我乃刍狗,于我何干!”
“何谓我?你回头看看。”佛陀接着说:“放下你我,才能看清自己。”
开元闭上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刚一转身,他便惊呆了!
“不!这不是真的,这是梦!”
“梦即是真,真即是梦,人类之所以能成为智神,皆因梦,只可惜,梦不再有林的繁茂,只剩下残红的夕阳。”
佛陀的口吻让开元感觉到一丝凄惨,字里行间也透露着缕缕悲伤,同时也很好奇。
“智神?夕阳?这什么意思?”
“等你画完火之心就知道了,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火光灭,佛陀火头消失,恶魔再现……。
开元猛然睁开眼,从地铺上坐了起来,满头是汗,脸色苍白。
“原来还是……”开元惊异地说:“怎么会这样?”
他眼前是一幅画,画中就是梦中的佛陀火头,只是看不到脸。
更让他恐慌的是手中竟然握着一直素描笔,旁边放着画册。
开元起身,扔掉笔,光着脚撒腿就往禅房门外跑。
开元昨天才来的雪兜寺,因是俗家弟子,流浪至此,便住在了禅房里。
此时,天色正值黎明前夕,夜色黑暗至极。
开元跑到一尊佛前跪下叩拜,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佛殿烛光昏暗,隐隐约约只能看到佛的大肚子和座下的似马似狐的红色神兽。
开元在佛前跪了许久,也回忆了过去所有可悲的经历,以及可怕的恶梦。
他平静了下来,心敞亮了起来,起身便朝禅房径直走去。
在朦胧的烛光下,他盯着眼前的佛陀火头像,想着佛陀所说的话。
眼睛一转,看着自己曾经扔掉的素描笔和画册,那一幕的恐惧再次出现在眼前。
光明界黑暗笼罩,浓烟涌动,烈火焚烧,魔兽鬼魅蜂拥而至,如洪水般吞噬着光明界的神之府邸。
真火欲灭,诸神没落,再难以消灭玄幽之魔。无奈之下,诸神禁封,等待时机重启光明。
黑暗之下,唯有火焰城有弱弱光明,正是那九昧真火,但已奄奄一息。
玄幽界魔王想让光明不复存在,所以欲夺九昧真火而灭之。
就在魔王欲夺走真火吞掉之际,真火之心化成七彩火焰,捅破黑暗魔障而逃离。
魔王伸出通天魔手将要抓住,不料七彩火焰挣脱飞往生命界。
“光明将尽,唯我是尊,你逃不掉的。”
魔王大怒,下令摧毁火焰城。
开元记得晚上在大日寺被恶梦惊醒后,眼前依旧是那只让人恐怖的通天魔手。
第二天,他便画下了那只通天魔手和七彩火焰。
只是因为当时突如其来的意外没有画上火焰之心。
开元回过神来,在画册中找出那簇火焰图,拿起笔刚要画火之心,却停顿了,然后掷笔而去大笑道。
“真是荒唐一梦啊!不过是一介以天为被,地为床的可怜浪子,做做梦也就罢了。”
大笑自言自语之后,开元的眼睛里注满了泪水,他紧绷着,但还是失声了,他大哭了起来。
“说什么天命?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的谎言,我乃一刍狗,天命可待我公平过?”
开元过去的无奈和愤怒全都释放出来了。
“让我下地狱,还有比世间更可怕的地狱吗。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
开元一气之下便撕掉了画册,折断了素描笔,躺在地铺上昏昏睡去。
开元曾一度恐惧梦中的这些画面,但后来他选择相信。
也曾去把这些梦中的这些启示告诉那些自称为“神的使者”的人,但他们一并认为他是应受之前的打击,精神不正常了。
从此他变成了别人眼中的名人疯子,为了不让别人认出他来,他选择了四海流浪,常以寺庙为家。
“开元,该醒醒了,你该马上启程去下一处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进入了开元的耳朵。
“你让我去哪儿?”
“光明寺”
“为什么去光明寺?我昨天才刚到雪兜寺,现在哪儿都不想去。”
“黑暗降临,生灵消亡,已时日无多,你该去承接天命之诏,迎归天昭。”
“我只是一介浪子,何来承接天命之身份,你找别人去吧。”开元接着说:“即使是真的,我也不想管,天命又与我何干?”
“我知你有怨气,觉得命运对你不公,但毕竟你拥有过,失去又何妨?”
“那我就该父母双亡,妻离子散吗?”
开元再次愤怒。
“若人类拥有而舍得,没有而不执念,也不会有世界末日。现今只有你能阻止,救众生而复光明。”
“我连父母都救不了,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我能救得了众生吗?”
开元悲痛欲绝,父母的死是他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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