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为了方便给贾旼旼敷药,申问知直接将她带劲了自己房间,扶她小心坐下。还倒上一本茶水,温柔的说道“旼旼,先喝点水,我去给你拿药。”
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莫星辰心中一股无明火气突然燃起,似乎即便那人不是魔族圣女,也不允许他人分走大师哥的这份温柔。他鼻子一抽,暗暗嚼紧牙关,眼神中充满敌意与不屑。
然后散漫的弯腰抽出桌子下的红木圆凳,将其拖到裆部下方,两腿不岔开,准备坐下。这一连贯的动作下来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小痞子,完全没有名门子弟的风范和气度。就在他的屁股离圆凳不到二寸时,申问知拿药回来,将药不动声色的拍在桌子上。这一出其不意的动作吓得贾旼旼一抖。
莫星辰则是无奈的轻叹了口气,伸出右手从裆部掏出那红木圆凳原原本本的放在桌子下面,弯曲的腿缓缓伸直,背着手,微颔下颚笔直的站在桌子旁边,一副任听发落的模样。
对于莫星辰这一表现,贾旼旼更加吃惊,她没想到一向桀骜不驯的莫星辰会有如此乖张的一面。猜测莫星辰惧怕申问知,所以心底暗喜“原来他怕他大师哥,那我以后抱住问知哥打腿便没事了。”
与其说莫星辰怕申问知,倒不如说莫星辰尊申问知,敬申问知,更亲申问知。十年前他来到玄机派,除了师父梁坤外,所有年轻子弟人都对他满怀敌意和鄙视,唯有申问知给他送一份哥哥的温暖。带他一起修行,并在别人欺负他是出手想帮。后来虽然梁坤坐下弟子陆续与他亲近,不过是他修为天赋极高,成为他们玄冥一只支与玄机一支叫嚣的资本,论真心则不见丝毫。所以无论是在心底或者行动上,也只跟大师哥申问知亲近。玄机派中他也只听师父和大师哥的话,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哪怕是大宗主亦然。
他人都称申问知为大师兄,唯独莫星辰一人叫大师哥。别人讽刺他搞特殊,他不以为意。因为在他心底,那个师字是可以去掉的。申问知便是他大哥。是他永远不会欺骗,也会永远保护的大哥。虽然他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但那毕竟是他认大哥之前的事,不作数。
而暗杀贾旼旼,在他的自我判断中是一件极为正确而是非做不可的事情。同时,他也知道在大师哥申问知眼中是一件荒唐、任性、极端甚至卑劣、无耻的事情。从大师哥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愤怒和责怪。于是他乖乖站在桌子旁,听候大师哥发落。脑子里则想着如何赶走贾旼旼。
申问知的手握着药瓶还搭在桌子上,身体则半弯着腰,投抬起,眼睛直盯着莫星辰,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居然,起了,杀心。”
此刻,就像一盏几千瓦的灯照着自己,穿透力杀伤力都让莫星辰不敢张开眼睛,他的头低的更低,迟缓片刻低声回复道“是”。
这个是字,让贾旼旼大惊,她一直以为莫星辰防范自己,猜忌自己,讨厌自己,却没有想到居然到了杀自己的程度。而这个是字却让申问知很是淡定,他缓缓坐下,双手搭在一起问道“理由。”
莫星辰依旧低着头回答道“她是魔族人,且不是普通魔族人。”
申问知继续问道“所以呢”
莫星辰又停顿片刻,回答道“她不能来玄机派,更不能跟在我们身边”
申问知又继续问道“所以呢”
这一问,莫星辰默默纂紧了拳头,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果断的太起头,极为坚定的说道“若赶不走,我便杀了她。”
申问知拍案而起“什么狗屁逻辑,妖尚有善恶之别,人又岂能因种族定是非,今天你要不给出一个充分的理由,你知道该做什么。”
申问知一急,莫星辰也跟着急了眼,说道“大师哥,你想想她的身手,仅次于我们的修为,若不是我趁她没有出手前将她困入阵中,今晚我讨论;不到半点好处。这样的人在魔族能使泛泛之辈吗?这样的身手在龙舟能伤她的有几人,但她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们,为什么在随我们去玄机派?她一定是魔族的奸细,来玄机派也一定另有所图。”
贾旼旼低着头,眼睛四处在打转,她的思维也在高速运转,此刻如果莫星辰指出自己魔族圣女的身份,她将百口莫辩。可是如此痛恨自己的莫星辰说了那么多,却唯独没有揭穿她的真正身份。为什么呢,还有魔族圣女只有少数黑带护法知道她,莫星辰怎么知道?难道,他是他?
贾旼旼思索着,猜测着。思维高速旋转后,贾旼旼开始了她神级的表演,她半低着头小声抽泣了几声,泪眼模糊的抬起头,沙哑着嗓子说道“我那不为人知的黑暗身世,是我今生最大的痛楚。也是我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看今日这局面却又不得不提了”
说完贾旼旼缓缓转过身体,将衣衫缓缓脱落到腰部。抬起左手将那一头乌黑的秀发顺道左肩前方,露出洁白的后颈和背部。她督脉上大椎、灵道、至阳三处各有一个封印。她这一举动无疑也震惊了申问知和莫星辰。她说道“看到大椎、灵道、至阳三处封印了吗?”
申问知嗯了一声,贾旼旼便缓慢的将衣服提起穿上,背对着二人说道“我从小就被魔族一个秘密暗杀组织以药物训练,组织内每一个成员都有其超出常人的奇异能力,但代价也极为惨痛,要嘛心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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