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莫要一错再错了。”
孙德富的母亲刘兰看着一直被她惯着长大的儿子,声音颤抖的说道,此时的她的心中也非常的不是滋味。
孙德富闻言,立刻双目呆直。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会跑到公堂之上揭发自己。
“娘,你可是儿的亲娘啊。”
孙德富闻言,重重的在他母亲刘兰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儿,娘也舍不得你。”
“可是娘已经纵容了你一辈子了,你莫要再害他人了!!!”
刘兰说话间,声泪俱下,她脸上那苍老的皱纹波澜而起。即便是李乘风这个受害者,听之见之,都会格外不忍。
刘兰年事已高,她双鬓斑白,泪眼婆娑,声音之中历经沧桑,她的手掌更犹如树皮一般。此时刘兰抬手极为留恋的抚摸了下自己儿子的脸颊。
至今,刘兰犹记得小时候孙德富乖巧可人的模样。
“娘,不要,儿子求您了!”
“您想想玉儿,她不能没有我啊!”
说话间,孙德富牢牢的将自己母亲的双手捧了起来,夺目而出的是一腔炽烈的骨肉亲情。
刘兰看着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她心中确实极为不忍。可是刘兰早已做了决定,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一错再错下去了。
“你还有脸提玉儿?!”
刘兰摇头,反问之时满脸的绝望。
“玉儿,是你爹倾尽家财,为你三礼六聘娶回来的女子。”
“可当玉儿嫁入我们孙家,你爹可过过一天好日子?”
刘兰说话间,她的双眼之上已经泛起血丝,一双眼窝也更显深凹。
孙德富闻言,也是后悔的闭上了双眼。
“敌军来了,玉儿被那群畜生逼疯,你的儿子,我的孙子,胎死腹中!”
刘兰言至于此,猛然一顿,就好似她有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一般。
众人闻言,心中都多少能明白些刘兰此时心中的痛苦。
“娘,别说了......”
孙德富也是再也绷不住了,他也是哽咽的说道,显得十分的弱小,无力。
“都是报应啊!”
刘兰长叹一声,李乘风心中已然大概明了。
“儿,是娘害了你啊!”
刘兰说话间,不禁啼哭了起来,其声悲若啼血杜鹃。
不过,眼前一幕虽然感人,那也只是在少数人看来。况且,现在他们母女可是处在巡安司衙门的公堂之上,路雄怎可能放任他们母女藐视公堂呢?
“砰!”
路雄狠狠的一拍界方。
这沉重的声音响起,显得格外的冷酷无情。不过在这衙门之上,界方无情,或许才是正确的。
“肃静!”
路雄沉声一喝,孙德富与刘兰两人立时收声跪倒在公堂之上。
韩枫这时却是露出了几分不耐烦的神色。
“路大人,本公子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想来临风城的百姓也十分需要路大人的救治。咱们就快审,快结吧!”
“在本公子眼里,李乘风杀人无疑。若他再不认罪,那便要施以酷刑,要狠狠的给他点颜色看看!”
“抵死不认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韩枫可不管刘兰是为何而来,他也没有心情搭理他们。韩枫现在只想好好的收拾一下李乘风,而后问出杨茗的下落来。之后,便是判李乘风的死罪,再送他上断头台。
反正,在韩枫的心中,他已经可以随便摆布李乘风余下的人生。
“大人,不能用刑。李先生是冤枉的!李先生是个好人啊!”
刘兰闻言,她十分急切的说道。
她真的想要多积点德,哪怕是阴德呢......
“下跪着何人?先报上名来!”
路雄闻言,自然知晓这案情有了转机,他例行公事的问道。可是当路雄看到他旁边坐着的韩枫的时候,路雄心中又犯了难。
“大人,草民刘兰,是这逆子的母亲......也是与孙顺发结发之人......”
刘兰在说话之时,狠狠的瞪了孙德富一眼。
这几日,刘兰每每看到自己的儿子,脑海之中总会浮现出孙德富在气急败坏之下举刀弑父时的狰狞表情。
“刘兰?”
路雄闻言双眼一转,向韩枫看去。
韩枫与路雄对视一眼,即便他们两人都不太聪明,但是刘兰此刻来到公堂之上为李乘风喊冤,这其中的蹊跷之处自然无需多言。
不过,韩枫岂会如此轻易的放过李乘风?
韩枫看了苟仁一眼,对苟仁微微挑眉,示意苟仁赶紧将刘兰带走。
苟仁听着刘兰的话,他自然知道她是来坏事的。现在苟仁又得到了韩枫示意,他的胆子立刻就大了起来。
“孙德富,你母亲悲伤过度,还不快带你母亲离开这里!”
苟仁走到孙德富的身边,拽了孙德富一下,格外严厉的沉喝一声。
孙德富闻言,他立时恢复了一些精神,好似是在他马上掉下万丈深渊的时候,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母亲,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孙德富也是格外用力的拉了他的母亲一下,可见他的求生欲是多么的强烈。
正常来说,路雄此刻应该重重拍一下界方,并且大喊一声“肃静”。可是,就是因为韩枫坐在他的旁边,这时的路雄选择了冷眼旁观。
“逆子,你错手弑父,又嫁祸给李先生。”
“难道你还不知错吗?!”
刘兰在苟仁和孙德富的拉扯之中也是怒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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