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光着脚,搀扶着我,慢慢的走在宫道上,生怕我走急了,发生什么意外?
意外没有,倒是碰见了容千和容沥,他们两个格外协调,面容虽不相似,但是神色却像极了父子。
尤其是容沥瞧见元恂口气酸爽:“哪里来的野孩子,霸占着月见宫,不离开,令人恶心透顶?”
我的身体很虚弱,重量基本上全部压在未凉身上,“容千,带着你的崽子,滚出我的视线,不然的话,半个时辰之内,整个皇宫里都会流传这个崽子,跟你有莫大的关系!”
我话里有话的威胁,让容千一把薅住了容沥,腆着笑脸道:“我们就是过来关心你一下,瞧瞧你把话说的,好像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小孩子之间,有这样那样的攀比,也纯属正常现象,容沥是西晋的大皇子,你身边的这个孩子是北魏的即将册封为皇太子的孩子,容沥想与他讨教讨教,你不用这么小气吧!”
“你也说了他即将册封为皇太子!”我轻耻一声说道:“一个不受待见的大皇子,跟一个即将成为一国储君的有什么好讨教的?”
“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人家一国储君,凭什么要低三下四,与你说话!”
容沥小脸被我胀得通红,容千强忍着怒火:“话不能这样说,世间的事情皆有可能,一国储君当不上皇上的多呢,非长非嫡,当皇上的也多呢?”
“所以你想怎样?”我瞅着容千:“你是不是不知道容与已经册封我为皇后了!”
“不可能!”容千不相信的说道:“宫中准备事宜已经停下,在你躺在床上的时候,在转瞬之间,你就已经被册封为皇后?归晚,难道说大话也是你一贯的伎俩?”
握了握未凉的手,翻了一个白眼给他,虚空的步子踩了起来,慢慢的向前走。
容千不甘心的拉着容沥与我并列:“这没多大的功夫你虚弱成这个样子,皇上把你当成宝贝疼,他没有医你,你是失宠了吧!”
“西晋的二王爷!”元恂松开了我的手,对着未凉看了一眼,让她带着我向前走,自己留下对容千道:“你啰嗦的像一个女人,一个上了年岁的大男人在深宫里游走,我奉劝你一句,管住自己的腿,别惹出事来!”
“你在教训本王?”
“不敢,只是在提醒二王爷,管住腿腿才不会被切,好自为之告辞!”
元恂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来,握着我的手,盯着地上,如临大敌般神色紧绷。
好不容易挨到了月见宫,我被他们两个扶在了床上,靠着喘息着,元恂坐在了床沿边,给我号起了脉搏。
未凉给我端来了温水,元恂随手接过来,把杯沿地方检查一遍,尝了一口才把杯子给我。
我哑然失笑:“不用这么紧张,未凉今日还帮过你帮过我,对不对?”
元恂绷紧的神色,生硬的点头,口中却道:“姑姑本就身体不好,小心驶得万年船,更何况现在有身孕,饮食方面更加要注意!”
小小年纪成熟倒紧。
我抿了一口温水,带着犹疑的问道:“我当真有了身孕,把脉能把得出来?”
“月份不太大,加之姑姑身体不好,脉搏本来就虚虚实实,应有二月不到!”元恂把着脉搏一本正经的说道:“父亲来了也好,到时候我们可以回去,让云烛师傅好生看一下,她医术高超,有她在姑姑的身体应该会得到最有效的调理!”
两月不到,就一个多月,说明我一个多月前是在北魏,来到西晋沉睡没有多久。
得到他这样的答案,忧心涌上心头:“我终于吃药,腹中的胎儿可否健康?会不会有其他的什么问题?”
元恂浑身一凝,搭在我腕脖上的小手,猛然收回,盯着我的肚子看了好半响,“姑姑我想摸摸他,好不好?”
我把身上的薄被掀开,露出平坦的小腹,“可以!”
元恂向我身边又坐了坐,手摸在我的肚子上,像没有重量一样,摸了良久之后,他道:“姑姑,以照药理而言,吃了很多药,你身体又有毒,怀有孩子极有可能是不健康的孩子!”
我的心猛然收紧,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元恂继而又道:“我不想隐瞒于你,你是孩子的娘亲,你有权知道他所有的东西。不健康会占大半,健康看天意!”
“体弱多病肯定跑不了,但是我还是希望姑姑能生下的他,不管他以后会怎样,健康与否,体弱多病也罢,我一定会照顾他!”
元恂说出这样的话就差对天发誓了。
他还不足十岁,就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为我遮下一片天空,如明星稀一样让我的心充满暖意,让我整个人置身于温热的暖阳之中。
手覆盖在他摸着我肚子上的手,长吁一叹:“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想让他死,如你所说,我让他健康与否,他都是一条命!”
“他会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想让他死,我会竭尽所能的让他生下来,所以以后要麻烦你了,元恂,姑姑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咱们约定好了,你把他带大!让他无忧?”
我想我是一个顶级最坏的家伙,把自己的孩子托付一个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明明不到十岁,我却让他给我许下承诺。
元恂当真举起了手,我一把握住了,笑道:“我知道了,我相信你,你看看姑姑的身体该怎么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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