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元恂不怕,不哭,姑姑会保护你!”
容与狠辣的眼神,带着玩味的笑:“武安君真是好魄力,枕边人毫不留情的一剑就要了他的命!”
“武安君真是不知道,这么一个枕边相似的人,朕费了多大的心思,才找到他的!”
我转过头去,冷冷的道:“你真是够卑鄙无耻的,容与,你的心怎么会如此肮脏?”
“你想做什么?真的只是为了得到我?不,你是想吞并你周围所有的国家,你想做一个千秋霸主,你想真正的变成名正言顺的千古一帝?”
容与狠辣的眼神触及到我,闪过一抹柔情,这一抹柔情仿佛带着嘲笑:“千秋霸主,千古一帝,这与我何干?西晋国土广阔,我拥有的西晋其实已满足,我现在唯一想得到的就是你,可惜你不让我得到!”
“归晚,我想尽办法,可惜你还看不到我的一颗心,你让我如何是好?你让我如何拿你去办!”
漆黑的夜,因为火把灯火通明,我带着满目哀悸看着他,觉得眼前这个人真是悲哀极了。
他的每一件事情,都能找到合情合理的答案,带着强势的理由,来昭示着自己是无辜,都是别人所为,他是逼不得已。
“你真是可怜透了!”我充满讥笑的看着他:“得不到,你说的这么富丽堂皇!”
“今天你不放我走,我也得走,你想留下我的尸体,你就留下吧,我若皱一下眉头,便天打雷劈!”
说完我盯着他后退,后退到元恂身边,拉着他的小手来到拓跋君邕身边,对他笑道:“咱们走吧,手上别沾了鲜血,就这样走!”
拓跋君邕冷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嗯了一声,率先跨步而去。
他穿了一身黑色劲装,像夜一样漆黑,染了红,受了伤,让人瞧不见。
我抬脚开始跟着他后面走,容与越发的阴狠直勾勾的盯着我:“归晚,只要你敢走出一步,我就杀了你,让你的尸体留在这个皇宫里,陪我千秋万代也是一样!”
他的威胁,我嗤之以鼻一笑:“随便你!”
拉着元恂就往外走,一脚刚跨出月见过院门,铿一声,一柄长剑甩插在院槛上,摇晃着,就如容与威胁警告一般。
跨出去的脚,稳稳当当落地,后面一只脚跟上,容与到底只是甩剑过来威胁,并没有对我拔剑相向。
宫道上黑压压的一片,禁卫军三万人像都挤在这里一样。
拓跋君邕腰杆直挺,每走一步带着血腥般的杀伐果决,让前面的禁卫军,不自觉的都让出位置。
一人便如千军万马,锐不可挡。
我和元恂两个人错开他三步,也无人敢当。
走出皇宫,拓跋君邕黝黑生硬的脸,带着苍白,旧景在宫门外迎接,要去扶他,拓跋君邕侧身错开他:“小心搀扶皇后,莫让她颠簸伤着,回驿馆!”
旧景急忙过来搀扶我,我摇了摇头:“我自己可行!”
一个人的鲜血能有多少,一个人能强撑多久,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拓跋君邕鲜血从皇宫蜿蜒到驿馆,他还能保持清明,以及强悍的战斗力。
云烛与我记忆中的一样,她要给拓跋君邕处理伤口,拓跋君邕生硬疏离:“君叙现在如何?”
云烛面色沉静:“不太好,药石无效,我已无能为力!”
我经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元恂忙忙扶住我:“姑姑您切不可激动,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云烛眉头一蹙:“你有孩子了?”
话语落下,抓住我的手腕,蹙起的眉头越来越紧,“中毒的身体脉搏时有时无,不足两个月有余,这个孩子竟然在你体内没有掉,也是奇迹!”
忍着疼痛的心,道:“许是这个孩子跟我有缘,我是他千挑万选的娘亲,他不忍离开我,云烛姑娘,拓跋君叙在哪里?”
云烛瞬间闪过一抹痛心:“你们这两个人,真是让人生厌的很,一个接着一个,让我都回不了南诏!”
我扯出笑:“麻烦云烛姑娘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劳烦你带我先去看他!”
云烛随手从袖笼里掏出一瓶药,丢给了拓跋君邕,带着我转身就进去。
我的心像被人提起来,提起来的人拿着刀,在下面吓着我,只要我一不小心,心就会掉下来被割碎。
满屋子里的药味,就像我曾经在一个假山里闻到的一样,浓重得令人害怕彷徨。
云烛带我边走边道:“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他曾经给你试毒,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是药三分毒,毒药更毒!”
云烛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我根本就来不及思量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席慕凉在旁边伺候,看见我了,眼眶红了。
跪在地上对我叩头:“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咬了咬后槽牙,才稳住自己的心神,点头微笑,疲倦的说道:“赶紧起来,不要在地上跪着!”
“奴婢谢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席慕凉对我哽咽着,从地上起身。
我慢慢的往床榻走去,床上躺的那个人,形若枯木,青丝枯白,搭着薄被外面的手,却是美好如画。
紧闭的双眼,呼吸若有是无。
我的手先触碰到床榻,身体慢慢的挨上去,席慕凉掩面垂泪:“娘娘,皇上一直在念叨您,想要带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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