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还没有到他身上,围绕着容与五个谋反的人,瞬间倒戈相向,剑指容千。
我微微侧目看着林贵嫔,她端起了茶水,平静着。
容千大惊失色,慌乱着厉声道:“你们都在做什么,你们指错人了,本王命令你们杀了他!”
容与眼神锐利如刀:“二王爷容千企图谋反,罪不可赦,诛之!”
为首的刺客应声道:“是!”
容千瞬间变成了害怕,握着长剑不稳,后退:“你们这些人要做什么,本王给你们银两,你们只要杀了他加官进爵,听到没有?”
林贵嫔坐着终于动了,站起来走向容千,眼中尽是心疼之色:“儿啊,成王败寇,母妃早就跟你说过,一己之力,你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
“咱们母子二人,在这皇宫里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忍常人不能忍,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境地,怎么可能让人轻易的推翻他?”
“放下手中的剑,就算死,也得死得体面,别再争斗,别在这里把自己陷入不堪境地了!”
容千紧了紧手中的长剑,把手中的长剑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竭力的否认着林贵嫔的话:“母妃,你和归晚这个贱人说的话,我都听了去,我已无路可退!”
“他不死我们就得死,我当然知道,我们是为了成就他的大名而存在,可是我不甘心,凭什么他容与能得到的东西,我得不到?”
林贵嫔拨开刺客,伸手想去拿他的剑,“他的心性不是你所能比的,此事都怪母妃,是母妃太过胆小,把剑放下!”
容千连连后退,退出房间外,关闭的院门,已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打开,院子里全是禁卫军,容千的人全部倒戈相向。
没有一个人为他卖命,有的只是鄙夷的看着他,他看到这么大的阵仗,怒吼道:“放下剑也会没命,还不如奋力一搏!”
胜负已分,他的奋力一搏,只不过让自己死了一个全尸,颤抖的手举起长剑,抹在自己的脖子上。
容与手臂揽着我,一步一步的跨越出去。
容千这样贪生怕死的人,对自己下手,倒是狠辣,一下子割破了自己的咽喉,鲜血涌现,他张了张嘴,只对林贵嫔道:“母妃,儿不甘心!”
他根本就没有胜算,甘不甘心都是这样的结果。
林贵嫔扑了过去接住他瘫软的身体,把他紧紧的抱在怀中,对他道:“不甘心也得相信命,命里没有,强求不得!你走前一步,母妃来陪你,黄泉路上,你不害怕,不要害怕!”
林贵嫔一手盖在他的双眼上,一手拿起他的剑,架在自己的颈脖上,泪光闪闪的看着我:“归晚,与虎谋皮,且行且珍惜!”
言罢她头一歪,染上容千鲜血的长剑也瞬间割了她的咽喉,她睁大眼睛,倒向容千。
母子两个人的鲜血,流了一院子,仿佛能融化一冬日的雪。
我欲挣脱容与要把林贵嫔的双眼合上,容与扣住了我,凑在我的耳边,低低的说道:“故意让自己说出容沥的身份,要的就是他们谋杀朕的性命!你明知道没有胜算,他们必死无疑,你还这样做!”
“现在他们死了,你就没有必要同情他们,归晚,何必去给她合上眼睛,让她最后眼中映着你的样子!”
我舔了舔略干的嘴角,侧了点身子,扭头看着容与:“不是我故意让你说出容沥的身份,是你也打算除了他们,我现在已经试图的要和你好好过日子,这些不安的因素。自然而然的,我要把它们给清除掉!”
“难道我做错了吗?你不是一直说,我和你在一起只要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你不是一直说,我和你是最默契的一对,怎么,现在你觉得我和你的默契是多余的了?我没有把你的心思揣摩到透,你倒是怨起我来了?”
容与眉眼略弯:“我没有怨你,只是觉得你现在身子不利索,这种事情没必要你亲自来,下回你要做什么事情,交给未凉就好!”
我拿起他的手,让他的手离开了我的身体,对他笑逐颜开:“别人怎么能比得上自己亲力亲为呢?更何况林贵嫔是真心实意的人将将死其言也善!”
“我跟她说了几句非常受益匪浅,我不觉得很累,更何况我得熟悉西晋皇宫和北魏的皇宫有何不同,也方便以后给你稳固后方!”
“当然,如果你害怕我,不想让我替你稳固后方,我可以退避三舍,不去触碰你的任何利益!”
容与带笑的眼中带着丝丝审视:“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有你的一份,你想怎么做,我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他不相信我可以真正的放下拓跋君叙,他仍在试探我,带着不信任的试探我。
“那就好!”我点了点头,到底是走到林贵嫔尸体旁,弯下腰合上她的双眼,双手合十,念了一段往生经。
容与在我的话语落下,就催促着我离开这:“血腥味太重,不利于你身体健康!”
我的手轻轻一抬,席慕凉就过来搀扶着我的手臂,我抬起眼帘问道:“华灼儿和容沥你怎么处理?”
容与微微一愣:“我以为你知道怎么处理他们两个,原来你不知道?”
我笑言道:“一个是你的美人,一个叫了你五年父皇,阿猫阿狗养了五年也有感情,更何况是一个人!”
容与长臂再次绕着我的腰过来:“既然你那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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