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觉表情无比诚恳,沉言道,“除了观战之外,我什么都没有做,于感悟之中还差点被罗兄察觉,在罗兄离开之后,我也离去了,至于屋内有什么、与罗兄战斗之人姓甚名谁、为何在屋内滞留许久之类的事,我丝毫不感兴趣,也没有查探。”
年轻杂役双手保持着下垂的姿势,却是微微放松了些许,似是暂时相信了应觉所言,他点点头,漠声道:“今日呢?”
应觉继续说道,语速不急不缓,“昨夜机缘巧合之下,隐约看见了罗兄的真面目,有几分熟悉,只是未曾忆起,今早偶遇,却骤然对上了脸,明白了罗兄便是路上打过几次交道的年轻杂役,寻常人隐藏身份游历江湖,自然有难言之隐,按理说,我不该擅自打搅窥探,但罗兄于剑之一道的实力着实让我心生敬慕,我不禁心念自起,希望能再度见识下那剑出鞘,知晓此剑之主究竟是何等人物,甚至是与之切磋、讨教一番,于是我便暗中跟上了罗兄,潜身在此,不想却有幸见到罗兄发挥出真正的实力,那两道一青一赤的剑光,击败与我相差仿佛的敌人只如摧枯拉朽,这时我才明白,我与罗兄之间的差距,仿若云泥,切磋之语,是我太过自大了。”
说着,应觉神情郑重,抱拳道,“总的来说,擅自跟踪并窥探罗兄,是我不对,我应某在此,向罗兄赔个不是,两番观剑,多有领悟,又算是罗兄予我有恩,罗兄可向我提一个要求,如若力所能及,我必尽心尽力,绝不推辞。”
说罢,应觉微微躬身,直视着对面那人,似在等待回应。
这番情真意切的话,已清楚解释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当然,一些字句有些许修饰与夸张的成分,不过大抵印照的上应觉的内心想法。
半晌,年轻杂役开口,打破了安静。
“既然如此,那么就此作罢,我不追究。”罗庭面无表情,语气漠然地道,“切磋之类的,就不必了,我也不想结识你,至于要求,我只有一个,那就是之后的路途上,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并且不要与我接触,记住,我只是一介普通杂役而已。”
话音落下,罗庭转过身去,一步踏下,身形瞬息间腾跃而起,消失在了青檐之后。
应觉抬起头来,凝望那人离去的方向,真正地舒了口气,紧绷了身躯也逐渐放松。
这人好像...很好说话啊!
应觉心中有些诧异,说实话,被发现的那一刻,他心脏骤停,以为会面临一场恶战,而那名年轻杂役发话时,应觉尝试性地从树后现身,看似双手空空诚意满满,可实际上,哪里是道歉之心十分诚恳,实在是那人太强、不敢与其为敌啊。
说话之间,应觉气蕴足下,早已做好了逃窜的准备,他还想着,若是那人太记仇,便只得弃掉安离镖局这安稳旅途,另寻门路了,但没想到,自己一番话语,那人便原谅了自己的冒犯,说是说别与其接触...可同在一个队伍,偶尔有些交流不是很正常么?
一来二去的,待熟悉之后,再讨教剑法,也说得过去吧?
应觉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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