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她怯怯的声音传入了许诺的心房。如今安然这副脆弱的模样让她的心霎时就软了下来,就连她的口吻也变得软绵起来。
“安然,那你说,这个孩子是谁的?”
而这次就算是在许诺的再三追问下,安然再也不愿意吐露半字,她的手紧紧地扯着许诺的袖口,一昧地让她不要去找沈先生。
最终的最终,还是许诺妥协了,她松开了握在门把上的手。只是两人都退一步,她要求安然一定要去医院好好地检查一下身子。安然也答应了。
当屋子的门再次打开的时候,两人的心思却各不相同。
经过一路的奔波后,她们顺利地到达了医院。许诺看着这熟悉的地方,觉得自己跟这里可真是有缘,接二连三地总是跑到这里来。
接着,她摇了摇头。而一旁的安然似是也没了什么心思,只是呆呆地任由许诺拽着走。只见她娴熟地为安然挂了科,两人就坐在医院凉凉的金属椅上,相对无言。
很快的,就轮到安然了。许诺不放心地也一起跟了进去。医生死板地让安然做了一系列的流程,而她自始至终都想一个傀儡般任由他人摆布。许诺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只是说不出的心痛。
等到了最后,坐在椅子上的安然却道出了一句令在场众人都吃了一惊的话语。
“医生,你说我现在的情况可以把这个孩子拿掉吗?”只见她神色极其的平静,并没有泛起波澜。而一旁的医生却是对于她突如其来的要求砸昏了脑袋,半天转不过弯来。
一直待在一旁不曾言语半分的许诺却是有些不大放心地开了口。
“安然,你真的想好了吗?”只听得许诺关切的语调在她的耳旁响起,而坐着的安然犹如一睡莲,淡然得令人接受不了。只见她肯定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是考虑很久之后的毅然。想必她是下了决心了。
而只是震惊了一会儿的医生此时也回过神来,他再三打量了一遍神情坚定的安然,心下是不住的感慨。他有些不大忍心地按着流程安抚了安然一遍,给她讲了很多死搬硬套的道理。最后他再次确认了一遍安然的意愿。
而安然不管他人怎么问,她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她才不久提出来的要求。
许诺见她决心已下,只好尊重。
“医生,现在就可以做手术吗?”她思维转得很快,一下子问到了点子上,似乎对于医生的磨蹭有些不耐烦了。
而一旁坐在电脑面前的医生见自己的病人已经下了决心,便只好应承了下来。并且答应了这门手术。
不久之后,安然就被推进了手术室。门上的标识突然亮了起来,许诺心中是万分的纠结,尽管这不是大手术,可这也不算是小手术。她还是很担心安然的身体,她今天的状态看起来不大好。
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却开了,出来一个护士。许诺赶紧迎了上去,询问安然的情况。
“你是病人的家属?”只听得护士冷冰冰地开口道。
“我是和她一块合租的室友。”她赶紧回答道,一边还忍不住地打量护士的面色。
因为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本身已经很慌乱了,这样严肃的神情让她更是稳不住情绪了。
“病人现在大出血,你现在赶紧把合同签了,我们好救她。”
听着护士这样一出口,吓得许诺赶紧瘫在了椅子上,面色惨白如纸。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接过了护士递过来的一叠纸,手颤颤巍巍地在上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这种时候也管不住字迹歪歪扭扭了。
“护士,请你一定要救救她!”只听得许诺殷切的声调,略显颤抖地在护士的耳边响起。
“这是自然的——你先去把钱付了——”
接着,她转身就进了手术室里,门上的红灯还一直亮着。许诺心生悲凉,赶紧抹干了泪水。尽管听到的费用高的可怕,她还是毅然将卡递了出去。从此以后,她又沦落为一个穷光蛋了。
许诺在手术室外不知等了多久,直至门上的红灯“啪”地暗了下去。她立刻警觉地抬起了头,连忙起了身。而正巧,安然躺在病床上被移了出来。许诺下意识地就扑了上去。
幸运的是,安然被救回来了。不幸的是,她逐渐变得沉默寡言了。
在病房里,许诺不厌其烦地陪着情绪变化不定的安然。此时的她好不容易被许诺哄得睡着,日渐消瘦的面庞和高高耸起的颧骨落在许诺的眼中,引发的是她的自责。她常常想着,若是当初拦着安然,坚持自己的主意,便就不会让她遭受这样的折磨了。
安然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了,而许诺不放心她,特地向酒吧告了假,日日夜夜皆陪着安然一起,一刻不离。她是怕安然万一哪天情绪奔溃,做了傻事。这几天里,她总是开着手机,盯着沈先生和她的照片不放。
尽管她总是避开许诺,可日日如此,许诺能不明白吗?
这时,趁着安然好不容易睡着了,许诺想着一定要给沈先生打个电话。
说干就干,她从兜里掏出了手机,这里头沈先生的电话还是上次她偷偷瞒着安然存下来的,以防安然出什么事好联系。结果现在被用来干这件事情了。
“嘟嘟——嘟嘟——”
电话铃开始响起,突然之间被放大的声音,让许诺着实吓了一跳,她赶紧将音量调小。然后仓皇地从凳上站了起来,往床上躺着的安然那儿瞧了瞧。只见她紧闭着双眼,微微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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