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在空气中,还剩下袖口散发出若有若无的草药气味提醒着这不是梦。
萧清珝是被一桶冷水泼醒的,醒来还是阴暗而潮湿的地牢,自个的架势还升级了,呈十字架形安稳的绑上去了。
萧清珝费力的眯了眯眼,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似乎又给她换了个牢笼呢,想到这里,心头如坠寒窖。
温柔而残忍的风吹来,比伤口更冷的,是心里的裂痕。
实在是太失望了。
无法言喻的失望。
以为醒了,就是会有温暖的床。
哐当一声,铁门开了。
举步走进来的是一个脸上有疤痕的男子,身前的男子的微笑便清晰的映入她吃力的睁开的双眸。
那男子同时也在打量着她,然后低下头来沉思了一会儿,随即勾起一个狰狞的笑容,他问道。“疼吗?”
萧清珝有那么一瞬沉默,别过头来,她根本就说不出话嘛!
“放心,很快就结束了。”那带着疤痕的男子笑得尤为开心,然后自顾自的拍了拍手掌。
萧清珝心神一颤,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努力的勾起嘴角微笑。
这娃该不是个死变态吧。
然后在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中,萧清珝看到有许多人神情严肃的走进来,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双手发颤的端着一个精致的,刻满了纹理的碗。
萧清珝便被狠狠的捏住了颚骨,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口中被塞入了一个猩红的物体。
她瞪大了眼睛,能清晰的感受到那黏黏的,滑滑的东西顺着她的食道滑落下去。
惶恐不安的猜测到,这红红的东西该不会是别人的心脏吧?
怎么办?好想吐出来。
那脸上有伤疤的男子突然一巴掌拍到萧清珝的胸口。
那东西成功的滑落在进身体,抠也抠不出来了。
或许现在已经开始进入消化系统了。
萧清珝有几分欲哭无泪,惊得恨不得遁地而走,找个小角落里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过没多久,她的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仿佛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浑浑噩噩中,感觉别人又灌了她一壶水。
她咳了两声,却没有咳出声音来。
咳得像把心肺给咳了出来,伤口密密扎扎的在心上一样疼着。
寂静中,仿佛感受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下意识的想睁开眼,然而,并没有成功。
萧清羽在醒来很久之后,甚至有几分怀疑自己已经死了。
有一双鞋停在自己的面前,是萧清珝认得的款式。
苏公子一步步的走在她的身边,萧清珝不由自主的抬着头,仰望着他,然后艰难的扯开一抹笑容。
苏公子抿了抿唇,不发一语。
萧清珝将指节捏紧复松开,然后又开始拿手捂在自己的喉咙上,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
苏公子上前反握住她的手,犹豫的望着萧清珝,声音带着一些温度。“你的嗓子很快就会好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伤。”
是嘛,他是医术闻名天下的苏大夫。
不信他还能信谁呢。
反正,最终还是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了。
然而,萧清珝心里的一份惆怅持续了很久。
她还有好多的话很想问。
于是萧清珝动了动手指,却眼睁睁的看着苏公子离去。
室内的温度很舒服,总让萧清珝忍不住眯起眼睛来打着馄饨。
分不清一年四季的变化。
又一日,漂亮的婢女过来服侍她喝药,同萧清珝轻声细语的讲着最近的八卦。
萧清珝窝在床头,两手抱着胸,悠哉悠哉的听着。
听着婢女找了挨的萧清珝极近的小角落里眉飞色舞的讲道,“当朝的九皇子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不仅容颜如玉,貌比潘安,功夫也是非常的了得,为人又嫉恶如仇,面对千军万马,眉头也不皱一下………”
正主默了默,忍不住想掏掏耳朵,有点心虚的听那婢女两眼冒泡的长篇大论好一阵夸,才慢慢的进入正题。
“那一日,风轻云淡,九皇子孝心可嘉为宫里头的太后进山祈福,谁知刚好碰到了寇匪,那九皇子眉头也不皱一下,面不改色的劝那匪首招安。”
有这么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那匪首不听,还把九皇子给绑了。谁想到三日之后,夜黑风高之时,九皇子以一己之力,神不知鬼不觉的那寨子里的人通通被斩草除根,一个都没落下。”
这是怎样的洪荒之力?
萧清珝默默的看着自己的细胳膊细腿。
“话说那一日,下了茫茫的大雪,呼啸而过的风中,方圆百里都能闻到空气里传来的浓重的血腥味,听说,那一片地,连雪,都是红色的……那九皇子就这样一脸傲然,浑身带血的的立在风中,风姿飒爽,脸上的笑容宛如孩童……”
这是什么奇怪的笑容?
杀人狂魔吗?
良久,单纯的小婢女好像回过神来,嘻嘻哈哈的道。“当然啦,这只是其中一个版本而已……”
萧清珝嘴角一勾,感情,还有好多个版本。
于是小婢女理了理鬓角的头发,托着腮,花痴的又说了起来。
萧清珝微微的阖目,还好,这个版本,并没有见血。
这个版本宣扬鬼神之说。
“话说那一日,九皇子被劫到山上去,猝不及防的山上刮来了一阵黑风,那匪首连同这一堆的小弟连人带马的翻落在地,荒山野岭夜,黑风高,那九皇子被那风,一下子就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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