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让求吉把飞船悬空停下,以免破坏了地面。两个人跳下飞船,跑向木屋。
飞船的动静早就惊动了木屋里的人,待他们俩跑到近前,一楼中间恰好颤颤巍巍地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老人灰白的毛发,长着二只长耳朵,满脸褶皱,二颗兔牙特别的明显。
“你们两个小朋友找谁啊?”老人慢声地问道。
“爷爷您好!,我叫星辰,他叫求吉。我们从星外来的,这里要举行什么活动么?”小星走上前扶着老人胳膊坐在木屋前的躺椅上。
求吉在旁边左右张望。
“欢迎你们来到雅库星!你们叫我老布吉好了。明天就是我们的祝耕节,是祈祝我们今年能够有个好收成的。”老布吉说话的时候一直捋着胡子。
“爷爷,你能给我们讲讲么?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求吉在一旁插话道。
“唉!现在哪有什么好玩的!只是烧一堆篝火,跳一段祈福舞。我小时候的节日才好玩!”老布吉的眼睛里亮晶晶的。
“爷爷,你给我们讲讲呗?”求吉被勾起了兴趣。
“好啊!我也很多年没有讲过了。”老布吉有了听众兴致特别的浓。
小星和求吉坐在老布吉身边的椅子上。
“以前我们雅库星到处都是森林和果林,大大小小的村庄点缀在其中。人们都住在木屋里,每天孩子们都漫山遍野的跑着玩,平时大人们也会东一家西一家的串门。每年2月6日,也就是明天,就是我们的传统节日‘开山节’。到了那一天啊,附近的几个村庄就会联合起来开辟一块空地,架起一大堆的篝火,每一家都会拿出自己的食物、美酒摆放在大长桌上,所有人都围在篝火旁唱歌、跳舞,孩子们嬉笑打闹,大人们喝酒谈天。篝火一晚上都不会熄灭,唱累了、跳累了、吃饱喝足了、跑闹够了,大家都横七竖八的睡在篝火旁,直到第二天天明。”老布吉语气的欢快仿佛回到了孩提时代。
小星和求吉听得聚精会神,眼睛里也跟着跳跃着光彩。
“就在一百年前,那时候我才十岁,和你们差不多大。那一年新年刚过,从星外进来了一艘非常大的飞船,看见那么大的飞船,我们很是兴奋,追着跑了很久。飞船落下来压塌了一大片森林,那时候谁也不在意少一片森林,反而都觉得新奇他们要干什么。他们砍伐掉森林,造了一个漂亮的小城市,并且贴出告示:用我们的土地来换取城市的居住权,还帮我们把土地变成农田,住在城市里可以买到各种各样的商品,孩子们还可以上学。住多了森林生活的人们心动了,一个又一个拿土地换了房子,变成了农田。人们兴奋地把开山节改成了祝耕节,在自己的田地里烧一堆篝火,摆上食物和美酒,人们和孩子就在田垄间游走、祝贺。那时候倒也觉得新奇有趣,没有人觉得变成祝耕节有什么不妥。有些不愿意换农田的人渐渐都被农田包围,无奈之下也只好去换取了。河边开垦完了,就开向更远的地方。”老布吉的眼光望着远方,就像目送着时光远去。
“开始的时候,他们每年都提前把种子送到每家每户手中,秋天再把多余的粮食收购走,人们有了余钱。城市里的店铺也多了起来,孩子们也上了学,人们个个脸上都开心地冒着光,感觉做了祖辈一辈子都没做成的大事一样。那时候山上还是留下了好多人,山上的果子就够我们生活了,没几个人愿意下山去种田。于是他们就派来了一艘飞船帮助我们喷洒药剂,说是减少虫害。那一年果子大丰收,山上的人很高兴,也是我记忆中最后一个热闹的年头了。以后果树就不结果子了,山上的人也被迫下山去种了田。再往后种子要花钱买了,粮食收购价格越来越低了,活着也越来越难了。祝耕节上人们祈祷的心越来越心诚,热闹却再也没有了……”老布吉的声音越来越低,就像为往日所有的美好画上了句号。
小星和求吉的心情也跟着沉了下去,一时间都没有言语。
“爷爷!”一道声音从空中传来,打破了一老二小的平静。
三人不约而同的抬起来来,只见一架小型的木制滑翔机从空中盘旋下来,快要接近地面了。滑翔机上坐着二个男人,中年人七十来岁脸庞黝黑、满脸风霜,后边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白净青年,他们一起用力地反向瞪着脚踏板。很快,滑翔机就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两个人前后脚地走到他们近前。
小星和求吉早已站起身来,立在老布吉身边。
“父亲,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山风大。这二个孩子是…?”中年人当先对老布吉说道。
“大叔您好!我叫星辰,他叫求吉,我们俩是从星外来玩的。”小星没等老布吉回答,抢先回话。
“哦,欢迎欢迎!我们这可是好久没有客人来了。我是吉库,这是我儿子潘勒。”吉库大叔很热情。
小星、求吉和潘勒三人相互见了礼。
“潘勒,天要黑了,你去弄点饭菜,把家里藏的酒也拿出来,欢迎二个小伙子来做客。”吉库吩咐儿子潘勒道。
“我们飞船上有海参和鱼,我去拿一些。”求吉说完就跑向飞船,一会儿就提着一大网兜的海参和鱼回来,交给了潘勒。
小星都不知道求吉还多捞了些储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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