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话什么意思?”年轻人一头雾水。
黎素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意外的话,现下你工作区域必定能找出丝布和香油。”
这话虽是说给青年人,可她的目光却直接看向皇帝。
皇上眸光一闪,挥了挥手。自有人领命去查。
礼部尚书刚正不阿的道:“黎姑娘休要信口雌黄,我礼部向来职能严明,虽今次出了意外,却容不得你污蔑本朝官署!”
黎素挑了挑眉,慢悠悠的走到礼部尚书身前。
她打从穿越耳边听的不是叫她妖女就是痴傻,最客气的也是罪臣之女,还第一次听到黎姑娘这么礼貌的称呼。
她看了礼部尚书一会,悠悠道:“尚书大人的意思是承认此事是你所为,愿意一力承担?”
“本官绝无做过坑害寂王之事!出现意外,我自然难逃罪责,就算找出行事之人,难道我身为尚书就能全身而退么?本官早做好了被问罪的准备。”
他目光灼然,鼻孔张大,挺起胸口,一身秉公正气。
黎素扫了一圈,摸着下巴呢喃:“还真不是你。”
她又转了两圈,最后停在一个中年人身前,缓缓蹲下身。
中年人低着头,神态平常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抬起头来。”黎素道。
中年人缓缓抬起头与之对视,嘴角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笑意,“黎姑娘。”
嗯,这是个官场老油子,黎素心想。
她漠然的与他互视,殿中安静的能听到窗外的风声。
须臾,黎素忽然开口:“你是听了谁的命令?”
中年人失笑,抚摸了一下手指随后垂在大腿两侧,“黎姑娘这话什么意思?陛下让你查案,难道就是让你如疯狗一般见人就咬?”
黎素面无表情的把他的动作收入眼底,他在紧张并且防备着自己。
她对中年人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目光越发犀利:“你和凌寂有什么过节,谁指使你的!”
听闻此言,中年人左肩一抖,眼睛眨了两下眼球极快的掀了一下右上方,“本官听不懂姑娘在说什么,只知道你无凭无据信口雌黄来污蔑本官,还请皇上为臣做主!”说着,便磕下头去。
黎素眼睛一眯,“你说谎!”
她也转身对皇上道:“陛下不用再查了,此人便是元凶,应即刻拿下查问。”
皇上被她言之凿凿弄的一脸懵圈,“你何如能断定是左司务所为?”
随随便便问了几句话而已,难不成她会读心术?
黎素心中恼火,她总不能说是从左司务的微表情里发现的吧,说出来也没人信啊!
太子冷笑一声,嘲讽道:“素来听说黎姑娘醒后睿智无比,连怡妃宫中下毒的人都能几个时辰内抓出来,本王还以为多神,今日一见真大开眼界,想必当日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今次就没那么走运了吧?真是丢人丢到家了,难为父皇还信了你。”
黎素眼睛一眯刚要说话,便见太监拿着一堆东西进来。
“皇上,确实在卫侍郎桌下找到丝布和油。”
皇上眸光一闪,既然找到了,那就说明黎素的手段不是碰运气。
年轻的侍郎惊诧的“啊”了一声。
黎素扯过丝布,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一块被烧的泛黄的半块布一对照,丝毫不差!
她道:“失火那一刻我便觉得有诈,仪式后就留了个心眼查了那鼎,果然在里面发现了还未燃尽的半块布,可只凭布料是蹿不起那么高的火苗的,所以我断定里面浇了油。”
皇上疑惑的问:“你是说有人要害寂儿,可只凭油和布只能燃烧一时并不能伤及他性命,若真想害他何不另做打算?”
黎素冷笑一声,“他当然没蠢到以为在鼎里燃把火就能杀了凌寂,可适逢祭天,若出了着火的差错必会让凌寂大失民心,从而走下神坛动摇根基,这才是最终目的。”她看向凌御,“我说的对不对,太子殿下!”
太子被点名也不惊慌,只诧异道:“卫侍郎竟如此居心叵测,意欲玷污皇兄!”
此时,一直跪在最边缘的礼部官员忽然道:“臣,臣在大典前曾碰见过卫侍郎,当时见他怀里鼓鼓囊囊不知揣着什么便好奇问了问,卫侍郎只道是身体不适多穿了几件衣衫。臣还纳闷生病怎的不找太医,现下却是明白了。”
“你胡说!”卫侍郎失声道:“我何曾碰见过你,又何曾有过此番对话!”
“卫宜简你还要狡辩么!”凌御呵斥一声,随即严肃的走到殿中对皇上道:“父皇,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卫宜简心怀不轨妄图陷害皇室,实乃大不敬之罪,儿臣请旨即刻捉拿归案。”
话音一落,立时冲进来两个禁卫军作势要抓年轻侍郎。
逢此灭顶之灾,年轻的侍郎只高呼:“臣冤枉!”
正是一团乱时,殿中突然想起一声爆喝:“慢着!”
黎素满眼冷寒,一身强大的气场足以震慑所有人,她说:“赃物是我查出来的,谁敢越过我妄下定论!难不成我最开始的话你们都忘了,卫宜简就因为是被陷害才搜的出这些证据!”
太子不怀好意的笑道:“黎姑娘果然睿智,本王收回之前的话,是本王有眼不识金镶玉,说错了话。能帮父皇找出真凶,黎姑娘功不可没,本王自会向父皇请旨奖赏你。可这卫宜简罪责难逃,来人,抓!”
“谁敢!”又是一声断喝。
黎素冷笑:“太子殿下这黑白颠倒偷换概念的本事还真是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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