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眯起眼睛半晌道:“你与左司务到底有什么恩怨,非要栽赃于他,至他于死地?!”
黎素嗤笑:“栽赃?”她忽然走到左司务面前,冷声问:“我是栽赃你吗?”
左司务苦着一张脸形如丧父,委屈道:“黎姑娘,臣不知哪里得罪了你,竟遭你如此诽谤。我左家世受皇恩,日日铭感于心,就是肝脑涂地也难报皇上之万一,对寂王爷更是虔诚拜服,又怎会起亵渎之心。请陛下明鉴啊!”
“说的好!”黎素一口接道:“既然你如此忠心,那为表清白,我要你一双手总不过分吧!”
“你什么意思?”
黎素冷笑,“你马上就会知道。”
她拿起桌边蜡烛,抓起左司务的手就烧了过去。
左司务大骇,奋力抽了出手来惊呼:“你做什么!”
“怕了?”黎素端着蜡烛没动,“你不是说自己清白的吗?那为何不敢试?”
左司务已经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强自镇定道:“这,这有何意义?”
“有何意义?”黎素把蜡烛往桌上一放,“近来多雨,你绝不敢提前埋好油布,必是今早趁人不备动手脚,仪式后又迅速被召见入宫,我笃定你没来得及善后,”她抬高声音一字一句道:“你身上必然有未来得及处理的油渍!”
而浸了油的袖口只要用火一烧便会迅速燎原,与平常燃烧速度绝非一个档次。
左司务脸色煞白,抖着嗓子道:“你,你血口喷人!”
黎素冷笑,“是不是血口喷人试试就知道了!”
说着,又要去拿蜡烛。
太子终于坐不住了,对皇上道:“父皇,黎素如此逼迫在朝官员,实属藐视朝廷,无论真相如何,儿臣建议即刻将其问斩。”
众官:“臣附议。”
“她何罪之有,不过奉旨审案罢了。”清冷的声音却透着坚决的维护。
谁都没想到,一直置身事外闭口不言的寂王爷此时竟开口说话。
自己被亵渎未曾发声,御前唇枪舌剑也未曾发声,可黎素被扣上大罪的帽子时却说话了。
黎素一愣,她以为他会一直冷眼看着失态演变,始终抽身世俗之外,却没想到……
她怔怔的望向他,却没从他眼里看到多余的情绪,只是慈善的凝着她。
可就这一眼以足够撼进黎素的心,让她为之震荡。
她鼻子忽然有些发酸,那是单枪匹马面对风雨突见港湾的感动,也是饥寒交迫偶得一碗热粥的温暖。
那一眼好似在说,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总是在你身后的。
黎素的心底蓦然升腾出莫名的激荡,她深深的闭上眼,压住心头汹涌的情绪。
再睁眼时已恢复平静,她道:“皇上,凌寂多次救我于危难,我虽顽劣却还懂得感恩二字,如今他被人设计,我又怎能不倾力找出真相。”
皇上好似被闹的有些头疼,声音有些疲惫的道:“难为你还知道报答,既如此便问吧,只是勿要伤人。”
黎素沉了沉气,淡淡道:“不想被烧也容易,”她看向小太监,“你去拿盆水来。”
在场的谁都不是傻瓜,她要拿水干嘛可想而知,油遇水自然不相融。
左司务指着她哆哆嗦嗦道:“你,你就非跟我过不去吗?”
黎素被他说的一乐,“你这是怕了?方才不还煞有其事的喊冤吗?”
“本官被你无凭无据的指责当然冤枉。”
黎素一摊手,“所以我来找证据啊。”
说完,她翻了个白眼,绕来绕去好像特么说了个寂寞。
水端来,黎素用下巴指了一下,“伸吧。”
左司务咬着牙死死的盯着她不动。
黎素笑笑,“皇上在这看着,你不伸就是心虚,太子为你说话连带着也要遭疑,伸了好歹也算一人做事一人当,你选一个。”
皇上也觉出不对,沉声道了一声:“左卿……”
左司务身子一抖,知道再躲不过,索性一咬牙,狠狠道:“是!是本官做的手脚!”
黎素挑挑眉,没想到他这就认怂了,自己准备的一大串说辞全没用上,大有种一拳头打进棉花里的无聊感,“既然认了,那就说说作案动机吧。”
她扭头看了眼凌寂,“我想凌寂这人,慈悲的都快赶上圣母玛利亚了,应该不会得罪过你吧……还是,你受谁指使?”
左司务眼睛闪了闪,紧咬的牙连腮帮子的肉都绷了起来,半晌狠狠道:“没人指使我,我就是看不惯寂王高高在上的样子,想给他个教训!”
黎素也不气恼,还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不说吗?那我只能用自己的办法了,”她缓缓勾起一抹诱人的笑意,轻声道:“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知道是什么办法。”
左司务惊恐的瞪大眼睛,满脸惨白。黎素审讯小福子的手段早已传遍宫中各处,他身为司务自然早就知道。想到如今也轮到了自己,骇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身体已是肉眼可见的颤抖,看黎素已经缓缓伸出手,惊恐之下忽然爆喝一声:“妖女休想伤我!我就是死也不能落到你的手里!”
说着,就舌根一动。
黎素大惊:“不好,他要自尽!”
可到底迟了一步,等她出手扼住左司务下巴时,他的嘴角已经流出黑血。
黎素一阵懊恼,又特么是这样,小福子被皇上一冲动斩了,没机会查出幕后指使,左司务也自杀。她就不明白,他们这些背后的人到底有什么手段,能让这些人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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