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说:他自己说去喂猪去了,不如你家姑娘,在医院里,条件好。
另一个说:啥条件好坏的,年轻人就得锻炼,刚来部队那会有啥呀,不还是靠自己锻炼出来的。
一个说:这话有理,好坏自己走吧,别人也是瞎着急。
另一个:可不是。
……
那时,两个孩子的命运在牵着两位母亲的心,还有一层意思,万一她们做了亲家母她们就要一起操心了。
母亲还不知道,他已经不跟方玮有任何联系了,就像两列不相同的火车,走的跟本不是一条道。虽然,他和方玮没有联系了,但听到方玮的名字,他的情绪还是受到了影响。
马非拉见他对自己这么无滋无味的,就说:是不是又想她了?
他说:我想谁了?
她说:要不过一会我把方玮姐也叫上吧,咱们仨一起去看电影。
他说:爱去你去。
她又坐了一会,然后站起身来,把沙发上的靠垫一扔说:真没劲。
第二天早晨,父亲又重复了昨天的举动,天还没完全亮就又把他叫起来跑步去了,然后又执行公事似的把他展览了一遍。父母一走,他又倒头就睡。
后来,他被一阵响声惊醒了,响声来自客厅,客厅下面发出咚咚的敲击声。他一骨碌坐了起来,来到了客厅,以前小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有人来找自己了,钻到对方家的房子下面,敲地板,三声长,三声短,那时候他们约定的信号。但好长时间不玩这种游戏了,现
在这种暗号又出现了,他不知道地道下面的人是谁,他在客厅的墙上,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把地道口的钥匙,没想到那把锁一下子就打开了,他刚掀开地道口,被下面的人一把就拽了下去,他黑咕隆咚地掉了进去,当他在地道里爬起来时,才发现马非拉还冲他笑。
马非拉不知在哪里找到了一个马灯,马灯正给他们带来一片光明。
他就说:你搞什么搞,吓了我一跳。
她仍笑着,都笑弯了腰。
他冷静下来才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当年的暗号。
她说:小时候你们不带我玩,我不会看呢。
几年之后,他又重新回到了久违的地道,竟有了一种冲动,他拉着马非拉向地道里走去,儿时的一幕一幕又一次展现在他的眼前,于是,他就跟马非拉讲:当年我们就在这里玩抓特务,你哥总是耍赖皮,被抓住了,还跑。
两人一边说,就一边笑。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两个都有些兴奋。突然,乔念朝停住了,前面那块空地就是他当兵前和方玮初吻的地方。那天,他们在这个地道里完成了他们的初吻,是那么的惊心动魄,还有气喘吁吁,他们的牙齿磕在一起发出的声音,至今仍然在他的耳边回响。
马非拉也立住了,她的目光似燃着了一点点火星,转瞬又潮湿了,马灯放在了地上,而人黑乎乎的影子照在洞壁上。
她有些气喘地说:乔念朝,你两年前和方玮姐就在这,你知道么,你们呆了多长时间,我就哭了多长时间,我还记得两条擦泪的手绢还扔在这了。
说完,她在不远的地方捡起了两条手绢,一条粉的,一条白的。它们落在一角还是完好如初的样子。
直到这时,他才认真地去看眼前的马非拉,没想到,两年前马非拉就开始暗恋自己了,并在和方玮钻进地道完成初吻时,她成为了亲历者。他自然感动,也有些无措,就那么呆呆地望着马非拉,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居然有这么大的毅力,现在又追他到了部队。
马非拉一下子扑在他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他说:乔念朝你吻我,就你当年你吻方玮姐那样。
她仰着脸冲他,他看见了她脸上流过的泪珠。
他的心一颤,不知为什么,手一用力也搂紧了她。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乔念朝还没有意识到,这时的他已悄悄爱上了马非拉。事后,他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马非拉在他眼里一直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在这之前,他甚至从没有留意过她。在地道里,他听着马非拉的哭诉,他才知道,这么多年马非拉在一直爱着他,那种默默的,无声的爱。他当时竟有了一种幻觉,仿佛他面对的不是马非拉而是方玮,仍然在这个地方,他完成了自己的初恋,马非拉也完成了自己的初恋。她让他吻自己,他没有吻她,只是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乔念朝的心里很复杂,是感谢还是忘却,他说不清楚。
当两个人从地道里出来,重新站到阳光下的时候,虽然还是以前的两个人,但两个人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他们似乎都没有勇气望对方,他们都在躲避着对方的视线,神情也凝重了许多。
那天两人分手时,没有告别,乔念朝默然转身向回走去,马非拉站在那里一字一顿地说:乔念朝,我会把今天记住的。
乔念朝的的脚步停了一下,但他没有回头。
马非拉又说:今天,你终于理我了。
马非拉说这话时,是带着哭脸说的,那是激动和幸福的情绪。
乔念朝一步步向前走去,他们脚步已经没有来时那么轻松了,有时爱情是需要重量的。ヒ涣三天,两人都没有见面。这三天对乔念朝来说并不平静,只要一闲下来,眼前就是马非拉的身影,她嘻笑地冲着他。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以前方玮也是这样不断地呈
喜欢大院子女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