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笑了一声,目中皆是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
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王景洪没有再发话,光是沉默那眼神都足以让王景洪如遁地狱般。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暗中观察着皇上的神色,这一抬眼,正好对上白珞宁的目光。
那目光带着坚定,以及一种疲惫。
王景洪顿时怒了,气得直接忘掉了皇上此刻还在一边,“是你陷害的我!是不是,好啊你,你果然跟沈清言都是一伙的!你们这是污蔑朝廷命官,可是要杀头的!”
“朕看该杀头的是你!”
皇上怒斥一声道。
大殿中的所有人因他这一声怒斥猛地跪了下去,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地面,龙颜震怒,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皇上从龙椅上起来,一步步靠近王景洪,随即猛地一下,一脚踢在他的肩膀。
王景洪没有料到皇上会有这个举动,他毫无防备的被踢倒在了地面。
他复又急忙爬起来,稳稳当当的跪好,着急的道:“皇上饶命啊!”
“老臣真的冤枉啊,求皇上,明察秋毫……”
“朕若不是明察秋毫,只怕就会误了沈清言!”
皇上生气的又坐回龙椅上,语气比之前平静不少:“朕已经派大理寺的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话音刚落,只听外头响起一个公公的声音道:“皇上,大理寺的人来了。”
王景洪惶恐的看去,只见大理寺的大人正穿着正装往这边走来。
他拂袖,跪在皇上面前,道:“老臣见过皇上,根据白姑娘所说,我们已经去查过了,事实的确如白姑娘所说。”
“王景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上气冲冲的又下来踹了他一脚。
王景洪倒在地上,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起来了,“皇上,老臣冤枉啊……大人,你口口声声说这一切都如白珞宁所说,那你可有证据!皇上,怎可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就定老臣的罪啊,谁不知道,白珞宁跟沈清言是老相好,沈清言跟这位大人一样关系匪浅,怎知不是他们一开始就勾结好的呢?”
这话说的有些道理。
皇上眉头稍动,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睫。
白珞宁看出皇上的犹豫,知晓帝王心思一向多疑敏感,便主动站出来道:“皇上明察。”
大理寺的大人也道:“皇上,此事之前,老臣未曾见过白姑娘,况且,这次老臣还找到了认证。”
说完,在皇上的应允之下,大理寺人戴上了绿翘。
绿翘一进殿中,便神态自如的跪在了皇上面前。
皇上第一眼,便觉得这女子模样生得甚是好看,他气顿时消了不少,对绿翘说话时语气也柔和许多:“你便是证人?”
“民女绿翘,拜见皇上。民女曾是王大人的外室,跟了他许多年,他的不少罪证我都知道,包括此事,他与恒王勾结,陷害沈大人一事,我也知道。”
王景洪震惊的看着绿翘,绿翘却不看她。
“贱人!贱人!”
他破口大骂。
他是狗急跳墙,落入皇上眼中,事态已经明了,他在大殿上撒泼,皇上一生气,直接让人将他押入了大牢,等候发落。
白珞宁也辞别了皇上,去大牢里接沈清言出去。
“皇上,那恒王殿下……”
“他那边怎么说?”皇上的目光从未在绿翘身上移开过。
大理寺的人道:“恒王说,是他府上出了奸细,此事与他没有干系。”
“那便按他说的做。”
“是,老臣告退。”
对于皇上的回答,大理寺的人没有丝毫的怀疑,恒王位高权重,不是皇上用这点小事就可以扳倒的,相反王景洪是罪证确凿,朝中的人一个比一个更精明,就算是王景洪的旧党,也都安分守己的不会为他说话。
偶尔有几个不怕死的说了,都被皇上视作了王景洪的同党。
……
沈清言在牢里面生了病,因为所有人都认为这一次是王景洪赢定了,加上王景洪曾经吩咐过他们,让他们好好“照看”他,所以没有任何人给沈清言治病。
等白珞宁将他接回宅子时,他已经发起了高烧,病的不轻。
海棠连忙找了乔叶过来。
乔叶给沈清言施针,又开了几个药方子,道:“只需要好好休息,不过数日便可康复了。他这是受不住大牢里的阴寒之气,寒气入体,得了风寒,又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才会发烧的。”
“明白了,辛苦你了。”白珞宁客套几句,亲自给沈清言倒了一杯茶水,一点点喂给他喝下去。
这时,雪鸢不急不缓的进来,道:“小姐,宅子外有个公子哥说要见你。”
“公子哥?”
白珞宁狐疑的皱皱眉,在京城,她可跟公子哥不熟,谁会找到这儿来?
虽然想不到是谁,但白珞宁还是让雪鸢房。
照顾好沈清言后,白珞宁才去书房见那位公子哥。
他身影单薄,穿着一身月白色,站在弱弱的,眼里有一丝淡淡的惆怅。
白珞宁觉得面熟,她仿佛在哪里见过他。
“白姑娘,”公子哥双手作揖,十分有礼的给白珞宁行了个礼,他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一股书生的雅气,仿佛池中的莲花,高洁不俗。
白珞宁点了点头,坐在一旁,吩咐海棠去沏茶来。
“我看你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哦,在下方之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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