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医生,由于时间太晚,队里是肯定回不去了,但谢长卿今天出门匆忙,也没想过会回住处,也就是言小酒隔壁小区,自然没带住处的钥匙。
所以问题来了,他无家可归了。
言小酒一开始条件反射想到了谢长廷,但谢长卿明显对这个选项很不感冒,甚至提出了他不如去开个房凑合一晚的提议。
“你带身份证了吗?”
谢长卿默默无言。
于是,她只能将这只可怜巴巴的大狗狗领回了家。
然而,当她领着个脸上贴了好几个创可贴的男人打开家门时,差点没把熬夜赶画稿顺便出来客厅去趟厕所的秦欢吓个半死。
“我去!你怎么这个点才回来?这人又是谁?你新男人?”
谢长卿虽然有点害羞,还是规规矩矩地打了个招呼:“你好”
“你好……”
秦欢愣了下,问题如连珠炮般一个接一个地扔了过来:“你牛逼了啊酒,都这把年纪了,还出去浪到这么晚,还学人家打架。怎么着,想改行当小太妹啦?”
“什么啊!”
言小酒如今已经过了刚刚那阵困劲,精神十足,很想跟秦欢分享今晚的惊险历程。
她先简单介绍了下谢长卿。
“这是多多爸爸,唔,前任的。”
秦欢冷眼看着被惊醒后冲着谢长卿殷勤摇尾巴的傻狗,“看出来了。”
然后言小酒就把今天她一双醉拳打倒三个大汉的故事娓娓道来,还拍着胸脯表示,很可能他们家即将多一枚警察蜀黍颁发的荣誉勋章!
秦欢表情有点诡异:“你今年是命犯小人吗?怎么老是碰到这种小混混?”
谢长卿闻言抬头解释:“不是普通的小混混,是蓄意报复。他们那些人,卖毒品的。
言小酒附和着点头:“对啊对啊,就是上次温大律师生日那天,因为一个蛋糕引发的血案,还记得吧?”又朝秦欢挤眉弄眼道:“你后面还把这件事添油加醋画成了条漫呢,我可没问你要版权费啊。”
“呃,你上次说买蛋糕的时候碰到的aa男,该不会就是他?”
言小酒老脸一红,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
“什么是aa男?”反而是谢长卿一脸无辜地提问。
突然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咳咳那个,这么晚了,要不都先休息吧。你明天得回队里吧?你这伤,医生说不能做剧烈运动,会不会影响你训练啊?”
言小酒十分努力地转移了话题,还拼命给秦欢使眼色。后者给了她一个“你给我等着”的眼神,便很识趣地消失了。
“唔,我也回去睡了,你们俩早点休息。”
言小酒松了口气,继续关怀谢大狗子,跑前跑后给他拿枕头床单。
“我们家就两间房,你在客厅凑合一下吧,这个沙发很大,可以打开当床的。哦对了,你之前有跟多多睡过吗?”
谢长卿想了下,点了点头。
“一次,他半夜偷偷开了卧室门,第二天早上很早就喊我起床。后来我就睡觉前反锁了。”
啧郎心似铁啊
她同情地看了眼正在牵手手的狗子父子,心想,一会还是把两只都挪到她屋里吧。反正明天周日,睡不好也不怕,还有机会补觉。
熄灯之后,谢长卿躺在柔软的沙发床上,心绪纷乱。
鼻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甜香,不是枕套或被子上传来的洗涤剂香味,倒有点像她身上常用的香水味。估计是每次用的时候都在卧室里,故而,久而久之,这些东西都浸染上了一样的味道。
这是她的被子,她也像自己这样盖着这张薄薄的被子,然后进入梦乡……
思及此处,他忍不住将脸埋进被子里,像是为了向黑暗中的幽灵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又像是为了更好地让那迷人的香氛将自己整个人笼罩在内。
谢长卿觉得,自己八成是着魔了。
次日一早,门铃声叮咚响起时,谢长卿一个激灵醒了,迷迷糊糊地走过去开门。
一开门,他傻了,门外的人也傻了。
纪旭忍不住退了半步,抬头看了眼门上用红漆喷的门牌号,确认过后,吞了口口水,弱弱道:“你,你怎么在小酒姐家?”
谢长卿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正要解释,却觉得说来话长,脑子又还晕乎着,没办法三言两语说清楚,还在斟酌说辞,没得到回应的纪旭自然以为他是心虚了。
小胖子心想,昨晚他说他负责送小酒姐回家,没想到,倒把自己也送进了家门。哪有这样送人的!
瞬间暴跳如雷:“什么!你居然对小酒姐做出这种事!趁人之危!太过分啦!”谢长卿脸上的伤痕更是验证了他心中所想。
“什么趁人之危?我没有啊”
纪旭指着他凌乱的头发、昨晚身上没换的衣服怒斥:纪旭怒不可遏,“你还说不是,不是的话,你这脸上谁挠的?大黄吗?还是多多?老实交代,你们到底什么关系!”然后抱着胸,一副你不老实说我就不放过你的模样等着对方解释。
“什么关系?就你看到的这种关系呗”
一个慵懒的女声自谢长卿身后传来,话中之意让他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纪旭也被惊得目瞪口呆,脸上仿佛写了“不可能”三个大字。
言小酒笑眯眯地逗完纪小胖子,问:“你这一大早的跑过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来给我送早餐?”
惊吓过度的纪旭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我哥不放心你,说后面一直联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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