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他不打算告诉哥哥姐姐,因为他以后的路还很长,还要回到那个地方去复仇。
而这些不能连累哥哥姐姐。
当然他知道哥哥姐姐也不简单,不知道是不是也跟他一样。
可是不管如何,他都把他们当成是自己的亲人。
因为上一世的他从未感受过人世间的温暖,不过是自己的家族培养出来的一个往上爬的工具罢了。
而且那些把他害死夺了他功名的人他还要回去面对。
阮西西和何老三听了阮楠楠的话懵了,二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难道说小弟也是穿来的?
可是穿来的怎么会这么读书?
所以他们又觉得不对。
最后阮西西给何老三使了个眼色,不管弟弟是怎么回事,都不要太计较了。
毕竟她能感觉到弟弟对这个家的喜爱和依恋,这就够了。
现在想想,似乎弟弟比以前懂事了,而且眼神里的东西也不再那么稚嫩了,偶尔还能看到他眼底流露出的那些落寞和悲哀。
这弟弟八成以前是个老头子。
唉,一想到自己呆萌的小弟身体里住的是个老头子,自己还得管一个老头子叫弟弟,阮西西就觉得别扭。
可是一想,这似乎是自己占便宜的事情。
好吧,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当然,震惊地大概不仅仅是他们,还有孔夫子。
可是从阮楠楠阮甜甜的话里,他们又觉得孔夫子似乎很淡定。
难道说孔夫子也是穿的?
呸呸。
这世界上难道是穿越人大本营。
不过他们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可是既然弟弟这么有才学,自然不能一直重复以前的知识。
再说有个天才弟弟不是很好嘛?
弟弟才三岁就要去考童生了,那不是不到十岁就能考上状元了。
一想到自己以后是状元的姐姐,阮西西就松口了,“去,一定去,今年考中童生,来年考中秀才,然后举人——”
阮楠楠看着沉浸在幻想中的姐姐,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姐姐,“那个童生是一年一次,可是其他的得好几年,所以,没有那么快的。”
“嗯,我知道,我知道。”阮西西道,可是却用手拍着自己的脑子,又对着其他人打哈哈。
阮楠楠见状就知道姐姐不是真的知道,不过却很高兴姐姐能对自己期望这么高。
好几次阮西西都要刨根问底,又觉得这个弟弟万一真的是老头子可咋办?
吃饭的功夫,阮西西的脸冷了好几个度,欲哭无泪。
可是不管怎么说,现在弟弟毕竟是个小孩子,有一些事情,还是得阮西西和何老三出面。
所以吃了饭,阮西西就跟何老三商议要去找一下孔夫子,一来是商量一下阮楠楠考童生的事情,二来是想着问一下孔夫子想不想跟他们一起去县里。
若是孔夫子肯去自然好,若是不肯,那阮西西也会好好地替他规划一下,至少得让人帮忙照顾一下。
一个古代的秀才,不该沦落到晚年没人教养的地步。
实在不成去找一下这老秀才的子女商议一下,可她也没想着干涉别人的生活。毕竟这老秀才跟子女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她也不清楚。
有句话怎么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她可不是个老夫子,不会去多管闲事。
等到二人去老夫子家的时候,老夫子正高兴地哭呢。
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高兴地。
而阮西西和何老三都懵了。
还是老夫子自己擦了把眼泪,然后对二人解释,“别误会,我没事,我就是高兴地,楠楠跟你们说了吧?”
“嗯,说了,我们也是为这件事来的,孔夫子,楠楠才三岁多,是不是有些小了?”
“不小了,我听说京城很多大户人家的子弟也有三四岁考童生的,而且还有十岁中举人的,不过是咱们这里很少有读书的,即便是有也启蒙太晚,有没有好的鸿学大儒教导罢了。”
原本还提着心的阮西西和何老三听孔夫子这么说心里才算是有谱。
孔夫子又在那说起来,“其实也未必非要高中,我主要是觉得楠楠这孩子天赋实在是太好了,这次去就是让他长长见识罢了,如果能中自然好,中不了那就当时积累经验了,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是没问题的。”
“主要还是孔夫子你教得好。”阮西西趁机会拍马屁。
“不,我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教楠楠多久,主要还是他自己聪明,不过他要是能在我有生之年走的更远,那我即便是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对于从事教育的人大概都希望自己教出的学生能给自己争光,在古代,没有什么能比去参加科举高中更能争光的了。
所以孔夫子这么说也没错。
可是阮西西却觉得有些悲凉了。
便道,“你放心,你肯定能看到的。”
呸。
似乎是哪里不对。
“那个,我的意思是楠楠肯定不会辜负孔夫子的。”
“嗯,我知道,我知道。”孔夫子说着,眼里又开始湿润了。
阮西西还从未见到一个老人哭成这幅样子,总觉得怪怪的,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后来直接就寻了个借口拉着何老三离开了。
连自己本来打算说的事情都忘记了。
算了,反正现在还没定下来,以后再说吧。
翌日,何老三又是已经把卤味和饭菜做好了,才去把阮西西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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