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那位想必也是你的好友吧。”月轮祭司向柳沁儿问到。
“回祭司大人,他叫落隐,同我自幼一块儿长大,我俩时常在一处玩耍。”柳沁儿答到。
“这么说来,”祭司转过头,看着落隐道:“他也是来自珈蓝岛喽?你可知父亲是做什么的?”
柳沁儿点点头,回到:“他父亲是个渔夫,在我们村里是个看水识鱼的行家,为人和善,却不善同人来往。落隐出生时娘就没了,同他爹相依为命,以捕鱼为生,日子过得有些贫苦。”
“他爹是个渔夫?你可知其名姓?”
“嗯是个渔夫,名为落水寒。”
“这落水寒以前可曾习过法门?位列几等术士?”
柳沁儿蹙眉想了片刻,尔后摇了摇头道:“不曾,据我爹说,落水寒本不是我南黎明海渔村的人,原是柳叶城的一介书生,后来落难携妻逃到此地,他妻子有一个堂哥在我渔村是个铁匠,于是便带着落水寒投奔而来,只可惜几年后落隐他娘,在生下落隐时难产,虽然最终孩子生下来了,但她却没能挺过来。这落水寒除了读书写字外,既无蛮力又不懂法门,为了生活和养大落隐,便跟着村里的宋老叔学起了捕鱼。”
月轮祭司听了后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兀自思忖了片刻后笑了笑,却又轻轻摇了摇头。柳沁儿甚是不解,于是问:“祭司您在思虑什么?”
“哦,也没什么,从刚才开始我其实就一直注意到这个少年,那神色和眉宇间的英气像极了我多年前的一位故人,让我想起了一些往事,有些心绪扰乱罢了。”祭司道。
“想必那故人一定同您交情匪浅,才以至于让您心绪波动。”柳沁儿说。
“沁丫头,你果然伶俐细致,所言正是。”月轮祭司笑了笑,拉起柳沁儿手,继续说,“说起来,这位故人与我不但交情深厚,还与我有过救命之恩。他乃是苍炎族的上代先知后人,位列炎门黑袍法师之首,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精通炎门、风门和我珈蓝族的风门三门之术,称得上是这曙光大陆上的术法集大成者,也是苍炎族内一直悉心栽培的继承人。二十多年前,我二人奉命一起深入舍生高原追击舍生的先锋大将幽鬼,由于地势险恶,漫天冰雪,我在丛林中了幽鬼的陷阱,身负重伤,差点命丧于幽鬼和暗影骑士的剑下,是这位故人在危机关头凭一己之力,挡住了幽鬼和十几个暗影骑士的围攻,将我救了出来。”
“那这位故人如今在何方,如此厉害的人物,想必在我曙光联盟里也是大名鼎鼎之辈。”柳沁儿不禁感叹道。
“唉,只可惜,他英年早逝。他在同幽鬼的缠斗中,不幸遭到了暗影牧师的偷袭,以致邪毒入体,虽然得以逃出敌人的追击,但回来后没多久五脏六腑以及全身经络都已被邪毒侵蚀,心智也陷入迷乱,一旦控制不住就会变成得了失心疯一般的魔性之躯,不分敌友,大开杀戒。他为了避免入魔后造成生灵涂炭,也为了摆脱无尽的痛苦,在最后一点理智的控制下,毅然独自前往了忘忧山脉,往那舍生峡谷的万丈深渊里跳了下去。”
说罢,只见月轮祭司拢了拢衣袖,背手于身后,怅然若失地抬头望着墨色夜空里那一弯朦胧的月亮。白色的月光在她的双眸里有些黯淡,那眼底不停跳跃着的光影却又似乎像是在重述着往昔回忆。柳沁儿便也不再多言,只是轻挽祭司的手臂,侍立在侧。
片刻后,祭司似是神转,轻叹了一口气,思绪回到当下,轻抚着柳沁儿的手又道:“方才我感兴趣于此少年,不光因为他有些神似我那早逝的故友,更因我隐隐察觉到他体内有一股不同于常人的潜力,所以我才好奇他的来历。”
“不同于常人的潜力?”柳沁儿有点疑惑不解,她认识落隐十多年,从未发觉他同村里那些小子们有什么不同。
“嗯”月轮祭司点了点头,继续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方才他在我身旁,我似乎察觉到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在他的体内流动,但这股力量格外奇特,同我珈蓝族的水格属性全然不同,倒有几分似苍炎族的火格,却也至多只有五分相似。”
“那另外五分呢,似什么?”柳沁儿好奇地问。
月轮祭司缓缓地摇了摇头,同样表示出疑惑:“我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力量,另外那五分感觉,十分陌生,只觉得像无数光球在黑暗中闪耀,胡乱碰撞。全然不似珈蓝族水格或苍炎族火格力量那般在体内如涡漩一般循环往复。而且目前这力量的格局,已经同一名二等水门术士无异,也就是说这潜力大小相当于一个蓝袍法师所拥有的能力。”
“居然有这等事,可他既然如此厉害,为何我同他从小一块长大,竟一点儿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过人之处?”柳沁儿更加惊讶不已。
“那是因为这股力量还未经过任何训练和引导,他尚还不知道如何调息体内的潜力并运用,此时的这般能力就好似一颗被壳包裹的鸡蛋,所以他才会与常人看上去无异。即便如此,在这股潜力未被掌握之前,这种人还是会有一些胜于常人之处,通常表现在悟性较高,领悟事物或学问很快,又或者身体素质较为出众,伤病之后较常人更易恢复。”
“唔……这么说来,似乎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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