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一直在边上听他们说案子,她是不太感兴趣的,刚从怀里摸了一把黄豆子准备啃,忽然察觉到一股异样。
唐糖猛地转身,不其然的对上一双笑如秋水,明显不怀好意的黑眸。
月见笑眸眯成一条弧线,眼角微微向上勾勒,仿佛伺机而动,满腹谋算的狡诈狐狸。
唐糖抿了抿唇,后脖子总有冷风吹还是咋滴,凉飕飕的啊。
月见视线往下一压,放在唐糖腰侧位置,那上面斜插着一支手指长短的金色毛笔,在黯淡的大堂里依然金光影动,熠熠生辉。
笑容凉凉,携裹着一股寒意,硬生生在这个春日的傍晚将唐糖的心都吹了个透心凉。
月见眯眸冷笑,好你个唐糖,我从皇宫仙鹤上拔的毛,把好好的鸟都给弄抑郁了,你居然敢偷笔,欺负我的人。
唐糖一看月见的神情什么都明白了,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忽然青影一扑,扒拉着叶清芷的左边肩膀。
“叶清芷,我有好东西送给你,要不要?”
叶清芷偏头,挥开唐糖的脑袋,顺带着弹了弹衣领,回答的果决干脆。
“不需要。”
唐糖:“……你看了再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才不是鸡呢!”唐糖抱臂,哼哼的扭脸,满脸傲娇的一扬下巴:“叶清芷,你别后悔啊,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几位药,亏我在灵宝匣花了大价钱给你拍下来,好心当驴的肺,哼!”
叶清芷秀眉一蹙:“灵宝匣……”
她这次之所以急着赶来常州,为的就是三月初八灵宝匣那一场一年一度的拍卖会,虽然没有透露太多,但是她知道会有不少珍稀药材,而她就是来试试运气的,毕竟她时间不多。
略显苍白的脸容透着一丝疲态,她低头浅饮一口,眉目隐隐一动。
“你又不识药材,别是叫人骗了,我也不感兴趣,你自己留着吧。”
“怎么会!人家鉴定过的,说这个是什么什么大宝贝,还能起死回生呢。”唐糖见叶清芷一副不相信的表情,顿时急了,“呐,东西就在这里,你自己看!”
“不信你可以问沈灵均啊,还是她要我拍的。”
“就是这玉婵乌石,当时他们都在台下说什么,吃了可以青春永驻,延年益寿,百毒不侵!”
叶清芷眼眸半垂,顺势落下的发丝恰好挡住嘴角那一抹弯起的弧度,她最了解唐糖的性格,你若是趁了她的心表现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她必然要拿乔,反而你越是不太搭理,她就越要给你看。
沈灵均懒眸抬了抬,心中叹了口气,以后谁再说叶清芷是个实诚人她绝对一巴掌扇回去。
唐糖将东西扔给叶清芷,双手叉腰:“怎么样,我没骗人吧。”
“当时竞争可激烈了,你们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抢,我先是干掉了那个装x的什么公子爷,靠,后面居然出现个更牛掰的女人,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弄的我以为真有什么实力呢,要不是我出手快狠准,结果可难说,不过那些在我唐糖面前就是个渣渣,我一根手指头就灭光光。”
“哦,对了,苏木头到时候记得去付钱,费用一共是两百五十万两拍下来的。”
其他人无语,夸了自己半天,最后来这么一句话,也是神转折。
戏时还天真的问了句:“唐糖,你不是说你快狠准的出手拍下的吗?”
“对啊,我拍的。”唐糖耸耸肩,“不过我也没那么多钱,我就打了个欠条。”
众人:“……”
所以你好意思给自己吹了半天?
时雨不解问道:“唐糖,你拍的为什么要苏公子给你付钱啊,而且灵宝匣居然还给打欠条?”
她一直待在大西北倒是不太了解这边的情形,印象中拍卖会之类的不都是当场银货两讫吗。
“嗯,苏木头是沈大人的,你要钱得找沈长风才对啊。”戏时重重点头。
唐糖理直气壮道:“臭道士才没钱,再说了苏木头那么有钱,偶尔接济穷人那是应该的。”
她眼皮一撩,手中笛子转了一圈,对准时雨:“东西可是买给叶清芷的,怎么的,难不成你们付?”
穷人?
沈长风伸手捂住脸,怎么说的他很凄惨,化身乞丐的错觉,其实唐糖是不是误解了什么,要不要告诉她,他们家生意虽然没苏家大,但是实际上也很客观,最起码吃穿不愁。
最主要沈长风常年一身寒酸的道袍,吃穿用度也很简单,唐糖以为他没钱也是照常理推论。
时雨尴尬的挠挠脸,潋霜拉了她一把往后推:“我认为唐糖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
沈灵均嘴皮子很抽了一下:“潋霜,你可以啊。”
有道理?
有个屁的道理!
居然为了区区两百五十万两就折腰!
将军府很缺钱嘛!
潋霜不像时雨那么跳脱,平日端着个庄重端肃的面容,没想到是个道貌岸然的!
“沈大人,多谢夸奖。”潋霜对着沈灵均一点头,神态持重,不温不火,好像沈灵均真是夸了她一样。
沈灵均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她就不该对赵祁的人有所期待,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墙更有一墙厚!
苏幕遮指尖放在茶碗口上,梅子青的瓷碗称的他手指格外清润如上好无暇的玉,疏眉淡眼,眉眼微微压低,神情淡漠却难掩风华绝代,遗世独立。
“灵宝匣从来不打欠条。”他环佩相击的声音不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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