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明月高悬。
神乐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独自躺在县衙内院哀嚎,仰头可见凉风伴月,低头又是春寒降霜,总之一个字——惨。
揉着差点被折断的老腰刚抱怨两句,谁知就被凉月听了去。
“白眼狼,泯灭人性?呵——”
那一声笑有点冷,神乐都不由自主浑身打了个激灵。
“不是,你听我说……”眼瞅着凉月一个转身,神乐猛的从躺椅上站起来。
结果幅度太大,肌肉拉到了损伤的腰部,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腰也躬起来,不等他说什么,一团黑影突然从头罩下。
“……老子的腰啊——”
一声惨叫,寒鸦被惊的振翅展飞,一根鸟毛自空中落下,正好掉在神乐的鼻子上。
他恼怒的一把挥开:“我靠,谁那么没公德心,乱扔东西!”
越想越气,特别是他腰受伤后,洛城路过的时候,取笑了一句:“神乐,你腰不行嘛。”
神乐真想呸他一脸,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挨着躺椅重新坐下,咬牙揉了两下,才有空去看什么东西砸到了他,这一看,他就呆住了。
“凉月……”他没看错吧?
“你没看错,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凉月清隽的面容如水凉薄,神情具是认真的看向神乐,“天降良缘。”
神乐一脸问号脸,啥啥啥?
尼玛,盯着这样一张脸讲冷笑话,真的很冷好不好!
神乐嫌弃的瞪着地上一团黑影,像是要瞪出花来,半晌后,一脚踹了出去。
“嘶——”用力太大,扭到腰部了!
凉月冷瞥一眼:“活该。”
刚刚被凉月踹的猛了,地上的黑影翻了个身,凉月借着屋内的火光看的清楚,是一个男人,身材瘦小,长的尖嘴猴腮,很不起眼,身上一套衣衫沾了不少尘土,还有淡淡血腥味从他身上散出来,细看才发现,那衣服上还有早就干涸的血迹。
“谁啊,怎么落县衙了?”神乐现在坐着都撑着腰,坐姿笔直,一手拿着凉月丢给他的油纸包,用嘴巴拨开油纸,里面是两个热腾腾的油墩子。
神乐心口有点暖呼呼的,还是凉月够兄弟,比洛城那种阴险无耻当面陷害他的强太多了。
“有人故意扔进来的。”凉月翻检着地上的人,声音平淡。
“嗯?胆子很大嘛。”
“有封信。”
“凉月,我瞧着怎么有种被遗弃的婴儿还留书写明生辰八字的感觉。”
“你家婴儿出生有这么大?”
神乐咧咧嘴,他不就开个玩笑嘛,一点也没有默契。
凉月打开信封,刚抖了抖信纸,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抢了去。
“什么东西,凉月,有人给你的情书吗,写了点什么我给你把把关。”
欢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凉月转身,入目一张圆润略带稚气的脸庞,不禁觉得脑仁有点抽疼。
“你们看着解决吧。”凉月话不多说,直接闪人。
唐糖眨巴了两下眼睛:“嗯?他怎么跑了。”
神乐默默翻个白眼,凉月本就不是喜欢麻烦的人,况且惹祸精出现了,他现在不闪,等到何时。
“害羞了。”沉默片刻,唐糖如是下了定义。
神乐扶着腰,大口咬着油墩子,安静的当个人面背景。
“咦?神乐你的腰怎么了,太使力用坏了?”
“咳咳……”神乐一口被呛住,拼命的捶着胸口。
这死丫头还是不是女人,说话也太露骨了,什么叫使用坏的,他奶奶的,他连个对象都没有,去哪里使力。
而且他都不说话了,就不能放过他,让他静静的吃一顿不行?
唐糖捂着嘴,咯咯咯的笑起来:“神乐你好逊哦,长的挺像那么回事,没想到这么不经事。”
神乐脸抽了抽,有点发黑,饶是他这么跳脱的人,也给唐糖说的无语,总不能去找个人来证明他其实很好使吧。
在神乐忍无可忍时,从屋内走出一道人影,眉眼清隽,气质温雅,皎若明月清如许,声音清润,似潺潺溪水,好听悦耳。
“酒醒了,怎么在外面吹风。”
神乐招招手:“沈长风你来的正好,快点把她弄回去。”
沈长风眉眼微动,用手指点了点唐糖的额头:“又惹祸了。”
唐糖啃着手指头,正在看那一页信纸:“咦?”
“谁的信?”
没人注意到,地上那团黑影的手指头动了动,眼皮在抖,他心里在流泪,你们是不是人啊,没看见地上还躺着一个人嘛,看他一眼好不好。
地上真特么的凉!
“不知道,我以为凉月的情书呢。”
沈长风随意浏览了一下:“灵宝匣?你们拍东西了?”
他是听说过灵宝匣的,很多地方都有灵宝匣的拍卖场,只是他性子喜静不喜太闹腾的场所,所以从未去过。
“黑乌通,啥玩意儿,不懂。”唐糖瞧着上面没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随手一扔就丢在神乐怀中。
也不怪两个人,沈灵均他们讨论的时候唐糖去了后厨找吃的,没听到玉婵乌石其实是黑乌通的事儿,后来唐糖还在后厨挖了一坛果酒,味道清醇甘甜,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唐糖睡了一场刚刚起来,她本就闲不住,从床上爬起来就溜出房间,恰好看到凉月在拆信封,手自然而然痒了,顺手摸了过去。
“诶,那不是玉……”神乐是知道的,他正要说,却见唐糖一个转身,人都挂在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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