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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梧桐为难地看了看柳溪月。柳溪月微笑不语。
“高老师,”朱阁绮笑笑,“你也太拘泥于形式了。如果和别的女生照张相,就会身不由己移情别恋,那也太经不起考验了。”
“阁绮这么漂亮,错过太可惜了。”
柳溪月说着往旁边让了让,把朱阁绮拉到高梧桐身边,接过高梧桐手里的盘子递给旁边的人,招手示意摄影师拍照。高梧桐感觉与朱阁绮靠得太近,往旁边稍稍挪了挪。柳溪月见状走过去推了一下高梧桐,使朱阁绮侧依在高梧桐胸前。
“站好了,不准乱动,笑开心点。”
高梧桐一听不敢再动,咧嘴笑笑。
摄影师拍完,两人各归原位,高梧桐接过盘子继续端着。
朱阁绮抓起一颗方形糖,剥去糖纸放进嘴里,含笑看着高梧桐。
“高老师,以后多联系。后会有期。”
朱阁绮婀娜而去,消失在酒店大堂里。高梧桐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嘴角露出笑意。一瞥突然发现柳溪月凝视着自己,不禁心慌起来,连忙歉疚地笑笑。柳溪月微微一笑。
“高老师,这种糖也很甜吧?”
高梧桐一听连忙摇摇头,把糖吐到纸上,包了掉到附近垃圾箱里。
“太甜了,吃不惯。”
“经常吃就会习惯。”
“不敢,不敢。”
柳溪月惆怅地笑笑,目光看向远处。
高梧桐心里稍安,感觉终于过了一个难关。
客人散尽,离开宴会厅之前,兰陵美左手揽着柳溪月,右手揽着高梧桐,使劲把两人并拢侧挨在一起,搂着两人的腰,扑到两人胸前紧紧抱了抱,含泪笑笑。
“多谢了,我最好的朋友,我最好的老师。”顿了顿长叹一声,“高老师,溪月就交给你了。明早请你替我送送她。”
“你放心,一定送到机场。”
柳溪月嘴唇动了动,想拒绝又说不出口。
两人默默走到电梯间,高梧桐笑笑。
“今晚就送到这里,明早再来送你。”
高梧桐说着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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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柳溪月垂手不动,忙又缩了回去。就在那一瞬间,柳溪月也正想伸手给他,见状只好罢了。
“先回去吧,电梯马上就来了。明早九点见。”
柳溪月目送着高梧桐出了电梯间,刚转身便发现高梧桐又出现在拐角处,探头探脑地朝她看,连忙紧盯着电梯门,装出不知道的样子。
那一刻,她真希望电梯早点到又希望晚点到。
回到房间洗漱完拉窗帘时,柳溪月不经意间往外一看,蓦然发现高梧桐坐在酒店街对面的一条长椅上。柳溪月苦笑几许,拉了拉窗帘,躺在床上看电视。过了半个多小时,柳溪月起身从窗帘缝隙往外看,见高梧桐还坐在那长椅上,不由得一阵火起。
“这么冷的天气,赌你身体好是不是?死心眼!”
柳溪月懊恼地叹了口气,把灯全关了。过了一会儿,她又从窗帘缝隙往外看,长椅终于空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正,柳溪月刚走出电梯间,高梧桐便迎了过来,一言不发接过她手里的拉杆箱,一起上了开往机场的公交车。
两人并排而坐,默默看着前方。有一瞬间,柳溪月真想把头靠在高梧桐肩上,或者握握他的手。到了机场,办完登机牌后又到了安检处。高梧桐恋恋不舍地把拉杆箱递给柳溪月,竭力笑笑却还是满脸惨然。
柳溪月恨不得扑到高梧桐怀里放声痛哭一场,然而成全他的想法止住了她的冲动,心里一番挣扎后勉强笑笑:“高老师,谢谢了。”
高梧桐一下子眼睛湿润,转头抹了抹眼泪,强颜欢笑道:
“你太客气了,祝你一路顺风。”
柳溪月去安检口排队,目视前方尾随队伍慢慢移动。她很想转头再看看高梧桐,但还是狠狠心忍住了。柳溪月一点点往前移动,高梧桐心痛越来越强烈。柳溪月进了安检门消失不见,高梧桐再次眼睛湿润。
回到千河,柳溪月在外婆家呆了几天后,回到了万溪镇家里。
春节一天天临近,节日气氛渐渐浓了起来。街头巷尾,不时可见放鞭炮的小孩。刚到家那两天,她还四处逛逛,到街上凑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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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越来越没心情出门。原来的初中女同学,大多已经结婚成家有了孩子。路上遇到闲谈起来,话题往往自动转移到孩子吃喝拉撒上。她除了礼貌地夸赞几句外,实在无话可说。遇到的每个同学,几乎都会问她有男朋友没有,什么时候结婚?这让她心烦不已。
除了同学朋友外,亲戚长辈也异常关心她的终身大事,纷纷推荐这家富那家有权有势,仿佛工作以后还单身是种罪过。烦不胜烦时,柳溪月干脆说已经有了。如果再追问,她就说是棵树。热心人们一听往往理解地笑笑,那眼神明显在说:这个姑娘可能有问题。
春节也似乎不属于她这类人。小孩子们穿新衣放鞭炮,吃喝玩乐,自然而然。大人们买这做那,忙得理所当然。她是已经工作的成年人,实在没心思像孩子一样过节。她是成年人,却又没成家没孩子,似乎不是真正的成年人。介于两者之间,像异类似的。
除夕夜,听着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礼花呼啸声和爆炸声,柳溪月心里空落落的,寂寞像海水不断涌来,似要把人淹没。这是她毕业后的第二个春节,似乎比上一个更落寞。上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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