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度)!
矮个子把柳溪月的裤子褪到膝盖,兴奋地喘了几口粗气,手刚碰到她的内裤时突然停了下来,疑惧地望着什么,身子不由自主往后倾了倾。
柳溪月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舔了舔她的脖子,又舔她的脸,舔她脸上的泪水。朦胧中,她辨认出是黑木。随着一声低沉的狂吠,一团黑影从她上方飞跃而过扑向矮个子,紧接着矮个子便连声惨叫起来。
高个子跑远片刻又折返回来,手里握着木棒,挥舞着对黑木乱击。黑木躲闪着毫无退意,纵跳着护在柳溪月身前,不时嚎叫一声。矮个子找到截粗树枝,合着高个子一起左右夹击黑木,渐渐逼近柳溪月。
黑木仰天长啸几声,依然挡在柳溪月前面。
柳溪月头昏眼花,渐渐什么也不知道了。
高个子一手举着木棒,一手指着黑木,气急败坏骂道:
“烂死狗,你多管闲事,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还要吃它的肉,喝它的血。先玩这妞一回,补补身子再玩两回。”
两人扑向黑木,双棍一起狠命乱打。黑木低头缩身避过一棒,还是挨了一棒。两人互相看看,举棒正欲再打,忽然感觉腿被咬住,还有黑影跃起扑来。疑惑惊骇间,全身多处剧痛起来,狂怒的犬吠声响彻四周。
两人惊恐至极,挥棒乱打逃出狗群的包围,拼命往树林外跑,又被几团黑影追着咬了几口。失魂落魄到了树林外,两人不敢停留,又拼命往有灯光处跑。到了一处路灯下相互一看,浑身是血,袖子裤脚被撕烂,血迹斑斑,小臂大腿小腿还在滴血。两人松了口气,瘫倒地上呻吟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柳溪月渐渐苏醒过来,睁开眼睛,四周寂静无声,像罩在一口巨大的黑锅下。黑木蹲在她肩旁,见她醒来,舔了舔她的脸。她摸摸裤子和衣服,想哭却哭不出声,只有泪珠不断涌出,片刻之后才“哇”地哭出声来。黑木站起来,绕着她走了几圈,低头舔舔她的手。柳溪月挣扎着坐起来,拉拉裤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抱着黑木的脖子泪如雨下。
过了一会儿,柳溪月揩揩眼泪往外婆家走。经过一个水龙头时,她洗了洗脸。出了文化公园,她捡大道走。黑木不前不后跟在脚旁,走过阴影时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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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一样。途中遇到三个手拎瓶子、东倒西歪、踉踉跄跄、哼哼哈哈的男子,伸长脖子打量柳溪月,看见黑木又收敛起来。
到了蕙香小区大门口,黑木不知何时已消失了。
洗漱关灯睡下,柳溪月在黑暗中流了一会儿泪。
第二天早上,她打电话去学校教导处请一天病假。
“三年来你还是第一次请假,在家好好休息吧。”
柳溪月考虑报警,思来想去又罢了,只希望能彻底离开这地方。
七月十五日,三年前约定的最后一天。柳溪月回到万溪镇。
第二天,也就是三年后的第一天。
高梧桐说过:只要她还单身,一定会来向她求婚。
七月十六日,柳溪月从早到晚一直呆在家里。
夕阳西下,还是不见高梧桐的身影。
“三年后的第一天,如果你还单身,我一定来向你求婚。”
柳溪月一字一字回味着三年前高梧桐的话,身心冰凉。
“会不会是路上遇到滑坡,或是发生交通事故?”
柳溪月为自己找各种理由,等了三天又三天后,再也不抱希望了。
“骗子,我竟然又相信你的鬼话。难道非嫁你不成?”
七月二十二日晚上,她告诉家里人,三天后和朱门富去办结婚证。
七月二十三日上午,柳宗凯在街上遇到鲁明立,喜不自禁说女儿七月二十六日要去办结婚证,举行婚礼时请他当证婚人。
鲁明立恭喜一番后高兴地答应了。
七月二十四日下午,兰陵美陪孟撼山到千河县开学术研讨会,会后到万溪镇找柳溪月玩。柳溪月说了七月二十六日要去办结婚证的事。兰陵美一听高梧桐不但没有准时来求婚,而且超过六天了还不见踪影,也非常生气,连声赞同柳溪月的决定。
七月二十五日上午,柳溪月约兰陵美和孟撼山到果园玩,散散心的同时和彻底过去做个了断。下午时分,三人在果园里随兴漫步。
“孟撼山最近在忙些什么?”
“他呀,瞎折腾。”
“折腾些什么,有效果吗?”
“要么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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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么折腾他的科研论文。效果嘛还可以,破格评了个副教授,外加一个女儿。”
“当妈的人了,还是一点没变,说话一点也不注意形象。”
“那要看和谁在一起。和你在一起,我永远不需要面具。”
“时间过得好快,眼一晃就认识六年了。”
“是啊,我都结婚了,你还形单影只。”
“你笑到了最后。我却高兴得太早了。适合恋爱的人,不一定适合结婚。人生真是阴错阳差。”
“你越来越会骗自己了。”
柳溪月愕然苦笑。
“你昨天还夸奖我呢。”
“你都要和别人领结婚证了,还是忘不了他。”
“过了今天,就是新的一页了。”
“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将就凑合的婚姻,纯粹是慢性毒药。一想到以后你强颜作欢的样子,我就心痛。”
“如果他还记得我,就应该准时来找我。如果他已忘了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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