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冰原冷冽的暴风雪中,白军一处集结点的营帐前,两个守夜的人员看了看时间,其中一人道:“翻过了12点,对战已经开始了吧。”
另一人道:“没有预案,这仗要怎么打?”
“管他的,那是大军阀头疼的问题,这次沈阀掌印,我们听调遣就行。”
“话说回来,为什么到现都没有指令传到这里……”
两人才说着,就听到噗噗两声,一个人的脑门上,另一个人的心口处,两颗空弹头爆开,里面的红色带电浆液飞溅在身上,两人瞬时全身麻痹,倒地不起。
这就是演习魔电弹,会根据击中的部位释放出不同电量,致命部位就是行动力全失,而如果是四肢的话,电量只会麻痹相应位置。
古含玺的目光就没从夜视镜中离开,他的枪口依旧瞄准营帐的门口,半夜如有出来撒尿的,那都是倒霉鬼。
他再次试了试耳麦,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不禁低咒一声,联系不上大部队,他这一队等于就是放生状态,唐谙只给了打突击的指令,可打下这个营地也没有人来接手,有毛用,他稍稍动了下脑筋,又掐手一卦,然后就是低咒声:该死的唐谙,真他娘亲的坑,这摆明了就是拿他这队当迷惑敌人的饵,根本不会有援军,他们这队的目的就是吸引敌人这一侧火力的。
古含玺略做思考,只用手势给自己小队的几个队长打了一套手势。
就见两个士兵悄悄潜入营地,将“阵亡”的两个白军巡夜兵拖出了营地,再一会儿,两个身穿白军制服的人回到了守夜岗位,实际上已经换成了黑军的人。
古含玺打的主意是,既然没有援军,那他就得打持久战,据他观察这个前哨营地差不多就一个加强连的人,他准备用鲸吞蚕食的办法逐个击破,让自己这队人完全潜入白军,这种办法虽然耗些时间,但安全,总要比全面接触战打起来损耗小,他就这点儿兵,一个都耗不起。
他打算占据这个营地,来一队白军就坑一队,只要他吃的下,实在吃不下,那就稳住,见机行事。
相比古含玺的谨小慎微,另一侧的殷世子,真是带人“杀”到手软,一个晚上不断突袭,压根儿不管你有没有后援,反正唐谙的命令是突袭,那他就只管突进,哪怕只剩他一个人,他也要打到白军老巢去。
但他也不傻,不去硬碰硬,先侦查形式,大据点吃不下就绕道走,只要碰到据点守备薄弱的,他就带人拿刀一点点潜进营帐,一个个“抹脖子”,就这样一个晚上突袭了五个据点,割喉这个动作做到手软,自己这队“杀”了多少人他心里没个数,但监察整个演习训练的监察队“收尸”都收到临时战俘营装不下,这就有点恶心了。
可以说殷世子的手下没有战损的,他的小队减员是因为跟不上殷世子的脚程,体力不支掉队的。
反正无线电已经断了,在没有新的指令下,他就只有一个目标,杀到白军中军。
此时白军作战指挥处,沈星移一向冷静沉着之人,竟然歇斯底里地咆哮道:“就没有人知道黑军的指挥官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东西?”
开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完全被黑军给打懵了。
从进入训练场开始,没有正式开战前,他就派了兵深入黑军营地侦查,哪知黑军大部队压到最后时刻才进场,他派出去的各路斥候无功而返,有几路还是有去无回。
情报没占到先机就算了,他完全没料到黑军的母舰一开战就兑掉了己方的母舰,好嘛,所有人都没了信号,完全就是耳聋眼盲的状态。
等他派出大量兵力重建信息网络时,传回的消息让他焦头烂额,
东路被人一夜突袭了150公里,离他的老巢不到30公里,简直丢人现眼,而且他一时间还找不到那支大部队的行踪,他觉得不可思议,能吃掉他那么多兵力的大部队,留下的痕迹却少的可怜,不合常理。他完全没想到的是,连殷世子在内,黑军打东路那队才101个人。
突进来的东路黑军找不到人,派出去打东路的白军又是举步维艰,姬伯安的姬阀军队连续遇到黑军两个伏击点,损失惨重。
这边设伏的是熊川和严愈,两边都用的是*,只要是你觉得好走的路,你觉得肯定有埋伏的路我只少量埋雷,你触了雷,自然就要走小路,我就给你在偏僻小道上埋满雷。
姬伯安为人小心谨慎,他的部队专走没人走的地方,恰恰中了熊川和严愈的诡计,当姬伯安的部队遭到第一波的攻击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就近掩蔽并伺机进行反击,但他万万没想到,他在进入“就近”这个战术位置时,则会触发第二波的*,造成部队更大的伤亡,基本上只要到了这一步,白军就已经慌了,不管是转进还是慌不择路的溃逃,严愈和熊川的*都安放在白军的撤离路线上,这些小礼物,则会摧毁对手最后的战意。
这种*战术,最妙的一点就是在整个过程中,我方人员的损失将会降到最低,因为这是采取被动式的防御,是敌人的动作才会引发,我方则完全是以逸待劳,本小而利多,是十分划算的买卖。
西面那边更糟糕,沈星移已经弄不清楚到底对方的指挥官在西路埋伏了多少人,总之是去一队丢一队,关键是他连怎么丢的都不知道,侦查连这种小部队丢了情有可原,或许倒霉撞到了黑军的大部队,但连梁烨领的梁阀大军杀过去也是有去无回,沈星移就不淡定了。
喜欢全职王夫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