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他就算都给我卖了,又能怎样?”小九子有些担心,随即有些不以为然,说起了独到见解:“无论是谁,无论开什么酒店餐馆,要是不学无术,不专心致志,专门寻思歪门邪道,别说食客了,就是老天爷也不会叫他成了大气候。”
尽管这么说,他心里还是有些上火。
焦炒肉片、狮子头之类的菜,就像他的孩子一样,都是精心研究出来的。
就算焦炒肉片,是他打开哈尔滨大门的第一道菜,付出了多少艰辛。
如今很多酒店餐馆都在做,上点档次的食客上来就要这道菜,吃着这菜讲着和小九子有关的故事,别有一番情趣。
“九子,要是那样的话,我就办了他了,不打他不骂他,能开了他吧,可这事后来变了。”张不凡蹦着的脸,如雨后初晴般的笑了起来。
小九子正蹲在椅子上呢,一下就站起来了,嘴里“噢”了一声,叫他快说说怎么回事。
原来,今天下午,趁着小九子这边事多,说好的今天不营业,表面说是年没过完呢,实际上为了躲避瘟疫,减少感染。
这就给了赵满升机会。
他在八杂市地界上熟悉着呢,叫了一群闲汉、花子通知自己的朋友们,说是到一家叫小仁义的餐馆商量点事。
要私下里放出去臻味居滨江菜、宫廷菜秘方的消息,估计他早就放出风了。
这次,他邀来十几个各式各样的餐馆老板、厨子,门口安排了两个闲汉守着,然后开门见山地说了,谁要这配方都行,现场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可以抄下来。
这份十几道菜的菜单,正是那晚老都一处面临灭顶之灾时,小九子挨个讲过的。
只不过,他在每一道菜旁边,用笔写了大量的小字,全是小九子上灶时的一些细节,和他平时说的注意事项。
“大头,那小子,厨艺上以前悟性不赖,着实啊,弄出了不少好玩意,另外,他还有值钱的道道,就是在恭亲王府做厨子时的那些谱子,各位可以留着,
过些年呢,自己弄也行,留给子孙后代也中,准保饿不着,多了我也不要,就一方子。”赵满升一脸的奸商嘴脸,眯着眼睛,说起话来根本就不像个灶头,俨然变成了老成的商人。
这要是小九子他们当时看着了,肯定说这货比他叔赵四海还有头脑。
“算俩宝,比前朝当朝那些老物件好多了,不过,赵掌柜的,不是说郑,就是那个大头小子,对你们不错嘛。”一个小老板模样的人,尖嘴猴腮的,眼睛盯着赵满升的布兜,看样感兴趣,只不过又怀疑其了这些秘方的真实性。
“你啊,就没听过宁zuò_jī头不做凤尾嘛,老叔叫我去,咱不能就图个灶头吧,再说了,那家伙心眼多着呢,说叫咱顶一股,他根本就没下文了,弄了个几个狐朋狗友和娘们,整天双宿双飞的,那个老鲍对他够意思吧,他转手就把人家酒厂给嚯嚯了。”赵满升义愤填膺地说着,伸手重重地拍了拍桌子。
他很具有演员天赋,把小九子直接损的简直就是坏透了水。
眼见他受了这么大委屈,也是不得意为之,都不在怀疑了。
按照他说的,一方子就是十两银子的意思,大部分都准备掏钱,也有几个想讲价的。
赵满升冷哼了一声,有些不耐烦地说:“各位既然不情愿,那就不为难了,奉天、热河,还有海参崴那的崴子帮的人都想要,咱不是走得近吗,这样,咱说好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出了这门,谁也别多嘴,否则……”
说着,他看了看门口。
门口有他雇的两个人,一个闲汉,一个花子,都是出了名的癞子,脾气火爆,一旦急了眼,抡起斧子来连爹娘都不认的主。
“商量的咋样了?道上的规矩,见面分一半,否则谁也别出门了。”忽然,门口有人嘴里说着,掀开门帘子就进来了。
这人有些人看着面熟,可叫不上名来。
他脸上有道重重的疤痕,一捺多长,灰头土脸的,穿着对襟粗布衣服,浑身一股子油烟味。
看样这人是小仁义的老板了。
他目光如炬地瞅着赵满升,一副鄙夷的模样。
赵满升刚刚也是吹牛呢,仗着雇了帮手,话说的有点狠,可一下子发现要被人黑吃黑了,真就急眼了,伸手摔了茶杯,猛地一脚踹了凳子,骂着外面的两个人说:“等什么呢,干他,打烂他的嘴,一人给你们加十两银子,够特么的娶两房媳妇的。”
两个打手慢吞吞进来了,其中大个子的花子,冲他使了请放心的眼色,冲着老板脑门上举起了脏乎乎的瓷碗。
眼看他要砸破了这人的脑门,赵满升畅快地摇着头,责骂这人找茬也得分人,遇到自己今天只能倒霉了。
他正自嗨呢,余光里闪过了一个东西。
这东西直奔他而来,快到跟前时,他潜意识地一低头,破碗擦着他脑门就砸过去了,打的赵满升头破血流。
这家伙如丧考妣地蹲在地上,怒骂老板不够意思。
老板有些愕然地扭头看着叫花子说:“你,你,怎么打他啊?我还没动手呢。”
“有人坑小东家,叫他过不好,就是断了我们穷人的口粮,这家伙没良心,还坐在上首呢,都不跟个叫花子重情义,你等着的。”小叫花子骂了一通,转身出去了。
所有人都看傻了。
老板一脸欣喜地笑着,诚恳地说:“本人马大,以前看着小九子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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