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义弟,受其家人之托,我替他玩两把,不知道……”邓耀祖有些发愣,小九子的目光从他脸上直接略过了,淡淡地说着,顺手把他拽了起来。
邓耀祖这几年和他见的面很少,就算是见面也是客气几句,就找机会溜走。
从火车上下来之后,他俩在大雪坑里差点死了,那个教训他早就忘了,眼看着郑小九混的风生水起,嫉妒的要命不说,还烦他。
在他看来,小九子看似无意,实际上用了苦肉计,故意混到了他家里,骗取了父母的信任,直接掌管了老都一处。
现在老都一处还有他的股份,一年拿走不少钱不说,弄的菱角死活都要嫁给他。
就是这么个自负的家伙,好几回当着父母的面夸下海口,要是自己负责老都一处,肯定比这还好呢。
无奈,邓弘毅老两口冲着这孩子,纠正了他的说法,也没再深究。
要不是看着小九子带着两个人,他现场就翻脸,这会只能满嘴牢骚地躲开了。
小九子的话没说完,张友善举起了手,说了声:“谁啊,本少爷不和……”
“不熟悉的人玩”还没说出来,小九子接着强硬地说:“不知道你们的‘局’,能骗得了我吗?要是能愿赌服输,不行都给我乖乖的滚蛋。”
这家伙竟然这么强硬!
刘坤嘴角勾起了一丝奸笑,想说什么却没说,心里暗道:“小子,要是告诉你老子是做什么的,后面靠山是谁,有多少兄弟,保证你现在就吓尿了,老子毒蝎子名头不是白叫的……”
他来自于当地神秘的白龙帮,是堂堂的毒蝎子堂堂主,心狠手辣,做事无人性。
这阵子赶上雪大,白灾严重,山里的兄弟缺粮食,这才来城里扫秋风的。
除了绑架勒索,还有这种赌场上的把戏。
他同样没看小九子,把弄着手里的麻将,无厘头地问:“哥几个啊,咱们最开始的规矩是不是没变?前几局试试手,扒拉几下,来吧,银子给我拿回来。”
小九子等人不以为然,他就静静地坐着。
邓耀祖愣了愣,心想也没有这种玩法的啊,自己银子赢了不少,也没少往外掏,怎么还得拿出去。
关键这牌局上也没这种玩法。
“刘爷是老大,当然他说了算,早就定好的,那就给了。”张友善忌惮地看了眼刘坤立在身后的砍刀,上面血迹斑斑,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血,声音无奈地说。
再看张友善,他也是邓耀祖的发小,这家伙抓起偌大的酒杯,痛饮了一口,同样无奈地点了点头,也从抽屉掏出了银子,哗啦啦地放在了刘坤跟前,抱歉地说了声:“应该的,早点结束吧,耀祖不守规矩,带人来了。”
老夫子几眼就看明白了,人家三个人就是做了局,高深的手段都不用了,都赶上明抢了。
还倒打一耙,把责任推到了他们进来这事上。
眼看着邓耀祖弯腰过地损了句:“长点记性,都什么人呢。”
这话就是说给刘坤他们听的,按说刘坤已经急眼了,没想到他一伸手,把所有牌拢到了一起,挑出一万、二万……
斜睨了小九子一眼,拍了拍手,冷声问:“比大小?”
小九子很少玩这玩意,却也看过几次,知道他什么意思,正想说行,老夫子伸手扒拉了他几下,这家伙还就急了:“赌呗,本人运气向来不错,小赌怡情,今天就和你赌一把,输了我把臻味居给你,臻味居你听过吧,眼下能值个一千两银子。”
小九子说的风轻云淡的,众人听得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旁边的壁炉熊熊燃烧,壁炉台上放着些烤制的香肠等小食,几瓶子酒打开了盖子,一看这些人都没少喝。
这些嗜酒的家伙,都喝了个半醉,脸上红扑扑的,刘坤脸上那道伤疤更是刺眼。
这个亡命徒什么事都能干出来,没想到对面这个愣头青一下子竟然敢把臻味居拿出来赌。
就算他没去过臻味居也知道那地方的名气,除了俄国人的贵宾楼,这里的马迭尔名气比那地方大,真就想不出什么地方口碑那么好了。
这是个一听就叫人心动不已的地方。
这货脑子里当时就浮现出了自己掌管着臻味居的牛气场景了:外面车水马龙,官员商贾来来往往,他躲在密室里舒服地待着。
这时,一个愣头愣脑的家伙侧着身子探进了头。
是周安。
他靠在了小九子跟前,憋了几口气才不紧张了,脸色发红地小声说:“大小姐到楼下了,叫我给你捎信……”
听说小九子想好好修理邓耀祖,叫他迷途知返,先戒掉了赌瘾,今天到赌场里寻人了,邓弘毅一家人急的团团转,要不是病的不轻,老爷子都赶过来了,后来就派人陪着菱角来了。
菱角激灵,到了宾馆跟前,并没有贸然进来,而是找了几个黄包车车夫,花了些小钱,打听了下里面的情况,一听说里面动手打架就跟家常便饭似得,时不常的,后半夜有人拖着尸首出来扔到了江里。
这些倒霉的家伙,无非是欠了赌债还不起的,也可能是坏了人家规矩的,总之没有好下下场。
车夫告诉她,要是没点实力,不带点刀枪的,赶紧离这地方远点,里面全是些下手狠的主。
“为了她二哥,我把臻味居押上了,叫她别添乱。”小九子狠呆呆地说着,一挥手,叫周安赶紧走人。
这也不想听劝的样,周安下楼时,看了眼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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