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头雾水,正分析怎么回事呢,门口一阵摩托车声响起,山野村南和尤里科夫带着一群宪兵冲了进来。
尤里科夫边走边嚣张地说:“郑,这回我在车周围安排了很多人看着,谁敢骚扰,就地毙了。”
他掏出一沓子纸来,把郑礼信和褚胖子,还有店里其他人叫到了大堂里,大声宣布说:“有人报告,郑礼信涉嫌勾结刺客安义山,暗杀我军士,偷袭黑龙社,鸡冠山来的土匪在这里落脚勾连……”
这些人刘大锤都知道呢,他怎么能看着郑礼信出事,吵着就要动手,郑礼信似乎早有思想准备,狠狠地横了他一眼,叫他老实点,不过朝前看去时,模糊地看到了纸上的字迹:清新飘逸、秀丽颀长……
当他目光转向褚胖子时,山野村南武士刀??把抵在胖子胸口那,低声警告说:“郑礼信勾结共,匪和别国刺客,多次破坏关东军行动计划,他是这地方的名人,我明天就得看到报纸,你,给我好好报……”
褚胖子有些倔强地点头,趁着山野村南组织人搜查,他斜睨着郑礼信,口气复杂地提醒说:“祸起萧墙,红颜祸水……”
郑礼信被关进了伪警察厅大牢里。
尽管早有了思想准备,他发现事情远比他想的糟糕,一连七八天时间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来过问他的案子。
他当时情况从头到尾分析了几个来回,看样这些事特务机关都掌握,而且拿到了关键的证据。
和褚胖子深交已久,几句话就能猜出什么意思来。
一下子,他就想到了老夫子和邓美菱。
只要想到他俩,心里就莫名地酸楚起来,一个是曾经深爱的女人,一个是形同手足的兄弟,竟然在这时候出卖了自己。
这么看来,邓美菱是叫他生不如死,失去心爱的酒楼和手艺,永远出于煎熬中。
诸葛良佐就不用说了,残存的良知已经彻底没有了,彻底走上了歧途,站到了另一边,再也回不来了。
没人审讯,也没人和他说话,就是听两个看守说有人想保他,是个外国女人。
他哪里知道,因为他的事,鲍惠芸拿出了所有的积蓄,想方设法寻找关系,想把他保出来。
就在松江晚报报道了他的事之后,第一个跑到臻味居的是阿廖莎,她那着急的样子,叫人深感同情。
她厚着脸皮请出了霍尔瓦局长,给山野小雄打了电话,理由是郑礼信在抗击鼠疫中对这座城市贡献很大,其中对俄国日本等国侨民也有帮助。
当然,这种说情打招呼的前提是郑礼信没认罪。这一点阿廖莎信得过他,就算是受尽折磨,郑礼信也不会认罪,不会求饶。
又等了很多天,依旧没有消息。他靠在墙根那,看着外面如水的月光,心情平静无比,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自语地说:“害我的人不点头,怕是没救了。”
尽管他在一个个大事件中作出了令人刮目相看的事来,深得民心,仔细想想,也不过一个神厨,一个商家,和日伪特务机关斗狠,自己就像是蚂蚁一般,撼动不了对方的势力。
负责看守他的是一胖一瘦的两个伪军,俩人一个碎嘴子,一个默不作声,整天站在门口,门神一般。
大部分时间里,郑礼信都是静静地坐着,不过时间长了,开始研究起了大个子碎嘴子的话来。
通过分析研究,竟然对这栋大楼感觉越来越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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