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女渐渐远去,高大男子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有此传人,吾当安心离去。”男子纵身一跃,御剑直冲九霄,直到中州在他眼中越来越小,直到东洲,桑湖洲,英梧州,乃至大荒也都尽收眼底,飞剑缓缓悬停,男子满足的叹道:“且让我最后看一眼这天下吧。”他望着脚下的大地,身形缓缓消失,仅余一把黑色铁剑在原地惊慌无助的飞舞,似是失了与主人的感应,急于寻找主人,最终,剑内残留的真气用尽,黑色铁剑掉落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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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西部,烈日炎炎,风沙四起,遮天蔽日。一座寺庙竟定立于茫茫沙海之中,寺中山水湖泊,飞禽走兽,应有尽有,庙宇林立,如同沙海中的巨大绿洲,寺庙正门写着三个烫金大字:“浮屠寺”。
寺中一座平常院落中,一个白眉老僧悠悠叹道:“我佛教式微被困于着西荒已有千年,而今终于可以重回故土了,施主一路走好。”老僧开始念起了往生经,小院散发着阵阵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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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书院的天道宠儿病倒了,怕是要不行了!这句话在整个应天书院的学子中不断地流传着。
原来两日前那个小雨霏霏的清晨,袁倞不知怎的竟独自一人跑去后山崖畔吹风,而明明是轻风细雨的清晨,却不知从何处刮来了一阵邪风,竟将素来以气运极佳而为众人所知的天道宠儿袁倞吹下了山崖。
待书院先生们发现袁倞失踪并找到他时,已是夜雨绵绵,可怜的少年满身的斑驳血迹,不知在山崖下的细雨中昏死了多久。
然而及至今日,甚至书院山长都去了袁倞的住处,袁倞却依然没有醒来。
接到书院白鹤传书的青水国皇帝只能求了宫中的几位仙师前来接三皇子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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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长,这袁倞我们当真要放他回国吗?终南山那边最近都没什么动静,这会不会是他们的诡计?”竹楼密室中,一个年轻的白色长袍男子不解问道。
“你可能还不知道,东洲的沂山大矿消失了。”高瘦的黑袍男子半卧在竹椅上,拨弄着棋盘道:“突然之间,整条矿脉全部消失了,一粒紫石珠都没有留下。”
“什么?东洲的紫石珠来源八分都在这沂山大矿,这下岂不是天下大乱了。”白袍男子惊讶道。
“天下还没大乱,不过终南山下面的小门小派已经鸡飞狗跳了。”黑袍男子嘴角微微翘起,“所以这个节骨眼上终南山不会在一个小小袁倞身上耍什么小把戏,更何况……”黑袍男子拾起一粒黑子,丢出了窗外,“那个孩子身上已不剩半点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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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檀香袅袅,一袭绣金龙纹玄色长袍的女子高坐于龙椅之上,批改着奏折。
“秦疆回了吗?”,龙椅之上忽传来了清冷的声音。
“秉陛下,皇太女已至奉城,三日便可到达太安城。”殿内的侍从轻声回禀道。
良久,龙椅之上传来了女帝的命令:“将玄元甲赐给马咲,告诉袁家,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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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楼,一个散发的白衣男子双手负后,男子的脸上有一道从鼻梁下至嘴角的刀疤,却丝毫不掩其俊美的面容,他注视着面前的沙盘,感慨道:“大雨将至喽,管好楼中弟子,做好分内之事,莫让这大雨打断了骨头。”
刀疤男子身后的几个中年男女纷纷躬身作揖,领命而去。唯独一个粉衣女子留在原地,等待着刀疤男子的指示。
刀疤男子饶有兴味的独自看着沙盘,自语道:“小家伙,也不知你要在苦海中游上多少年,好生期待啊。”
他搓了搓双手,望向粉衣女子:“六楼正式更名为青松娱乐公司,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即使听到如此怪异的名字,粉衣女子也并没露出半点异色,郑重应道:“必不负先生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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