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过头不看他,嘴唇紧抿表示反抗,一副你要杀就杀的架势。
他皱紧了眉头盯着身下的她,两人的脸离得再近不过了,她那光洁白皙的面孔近在他眼前,浓密卷翘的睫毛不安的颤动忽闪着,一时间让他的视线焦灼着她。
而他呼出的温热气息也吹拂在她脸上,制造着一阵阵瘙痒,似乎连她的心都跟着一并痒起来。
可下一秒,脖子上突然的柔软和坚硬让她措手不及,柔软的唇与坚硬的牙齿贴在她的颈项上,随即而来的疼痛使她失声叫了出来,他……咬了她!
“就这么叫。”他又咬了一下,尖锐的疼,她忍不住的惊叫。
米渔羞愤难当,一张脸通红通红的,她撑起胳膊在他胸膛前,她使劲的将他推离自己,就在她刚用劲的时候,他突然挺起上身,抓起一旁桌子上的匕首嗖的扔向大门处,只听‘当’的一声,那个镶着宝石的匕首插在了不远处的门缝中,随即外面惊呼连连,听声音门口起码有三四个人。
俯在米渔上方的眯眼瞄向门外,用西班牙语说,“滚。”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似乎还有一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和嘲笑声断断续续传来。
这时候,起身将自己半退不退的腰带系好,低头看了眼可怜巴巴的躺在床上的米渔,她的t恤被他掀到胸上方,黑色的蕾丝胸衣完全露出来,裤子的腰带、拉链全被扯开,宽松的牛仔裤松松垮垮的滑落在大腿处,总之,春光无限。
绅士的转过头,轻道,“把衣服穿好。”
说完,坐回到刚才的位置,继续装枪,他手法娴熟面容平静的好似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直到这一刻,米渔才终于意识到,这个男人,可能是在救她。
米渔穿好衣服后,满眼复杂的看向坐在不远处的这个安静的男人,她那因为惊吓与挣扎而跳跃激烈的心脏,此刻不知道为何,依旧跳动的无法抑制。
她本以为完蛋了,可当完全绝望那一刻才发现,这其实是希望,这种地狱到天堂的复杂心情是无法言喻的,而当此刻她发现自己的内心情感的变化时下意识的小声道,“e……”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指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于他人。
米渔发觉,仅这两三分钟的时间内她就对这个叫的人开始有了感激以及依赖心的倾向。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在斯德哥尔摩发生了一起银行劫案,劫匪绑架了四名银行职员长达六天,最终这四名遭受挟持最终获救的银行职员拒绝指控这些绑匪,甚至还为他们筹措法律辩护的资金,他们对歹徒没有伤害他们而感到感激。更甚者,人质中一名女职员竟然还爱上劫匪,并与他在服刑期间订婚。
从前一刻的恐惧到这一刻的安心,这个叫的男人已然成了米渔唯一的希望,即使她清楚的知道他是个危险的人,但也无法阻止她想寻求他庇佑的冲动冤魂交易。
所以米渔肯定,自己一定产生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听到她的嘟囔声,这才慢悠悠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回答道,“这可不是好现象。”
米渔愣了一下,意识到他是在和她说话,脸颊突然有些泛红,“……谢谢你刚才救我。”
没再理她,继续鼓捣自己手中的枪。
窄小空荡的小木屋里,她的耳边只余自己轻微的呼吸声,安静的让她有些尴尬,米渔再次试着和这个沉默的男人说话,“你不像是坏人。”
没看她,只是淡淡的问道,“像个好人?”
米渔不敢确定什么,他亦正亦邪的样子让她分辨不出,只茫然有迷惑的摇了摇头。
其实她想说他像个好人的,因为他的眼睛没有**与戾气,他那两汪清水似的眼眸,虽然总是淡淡的看人,但就有股子说不出的明亮,虽然更多的时候是看不透的深沉,但她就是觉得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又怎么会是和心术不正的武装分子为伍的人。
这次没接她的话,只是抬眼看了看她,米渔本就仔细的瞧着他,只见他抬眼看来,这一眼,淡淡的一瞥,却像是印证她的想法一样,那双漆亮如墨般的眼睛更显澄澈。
而看到这个俏丽的女孩瞪大眼睛盯着他瞧的样子,轻道,“你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还不轻。”
米渔的脸,刷的又红了,从来都沉稳漠然的她,何曾因为一个男人的一句话就如此害羞忸怩过。她暂时压下那烦乱而恼人的心悸,试探的问他,“你能不能也帮帮其他人?”
“帮你已经很冒险了。”
“为什么单单救我?”
“同胞。”他简洁而理所当然的回答。
话音刚落,一声轻微又突然的‘滴’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起身毫不避嫌的从床板下翻出一个类似大哥大的手机,黑黑厚厚,米渔知道那是专业的军用手机。
他看了眼米渔,毅然接起来,“怎么用手机联系我?有情况?”
那边听不太清说什么,只听镇定的说,“我需要马上挂断,手机很容易被追踪,请稍等我两分钟,我去开电脑。”
挂断电话后,他转身走到门口将匕首拔下来扔回到桌上,然后才看向米渔,“待在这里,用桌子上的枪保护自己。”说完也不等她有什么反应,就那样关门离去。
这是个很神秘的男人,米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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