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天空出现了大片的红云,映衬着整个山谷火红一片,夕阳中洛安忆坐在木屋前的小河边,低头将目光放在潺潺的流水上,这两天连续喝着那种苦涩的药,她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一种难言的苦味儿。
“你是不是在想飞那封鸽传书?”身后传来宫浅月温柔的声音。
洛安忆惊愕的回过头看向她,“宫前辈你……”
“因为那封飞鸽传书是我让他给你们的,只是你们收到的晚了。”宫浅月淡然一笑,“不过也不算太晚至少你现在知道是谁了,她醒了,你去看看吧,不过切记莫要打草惊蛇。”
她嘴里的她,指的是唐十锦。
“嗯。”洛安忆站起身顺着宫浅月指的方向走去,走过一条曲折的小经,她看见在竹林后面有一个茅草小屋,站在竹林外回想这整件事情的经过,她感觉整件事情这位宫前辈似乎都知道,而且好像比她知道的还要多,那么旭尧的身份……她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只是她不知道旭尧认不认识这位前辈,又对她了解有多深呢?
洛安忆将脑海之中的那些问题全部都挥散,大步走到茅草屋前推开了房门。
屋内的设置和她那一间差不太多,也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竹床,竹床的前边靠窗的位置上放着一张小桌儿,桌子上有一个白瓷瓶里面插着一支黄色的鸢尾花,鸢尾花淡雅的香气将整个小屋熏染的宜人舒适。
也许是因为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床上躺着的人睁开了眼睛。
唐十锦脸上的纱布比洛安忆还要厚重一些,她那张脸远比洛安忆的脸要漂亮的多,而现在却只剩下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露在外面,胜雪一般的肌肤被包得严严实实,看上去就像一尊木乃伊,“洛姐姐——”
唐十锦很激动地喊了一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洛安忆立刻上前去扶住了她,“你现在还没有好,不着急起来。”
“洛姐姐,咱们难道还活着吗?公主呢?公主在哪里?”唐十锦的一双眼睛四处观看,一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洛安忆的手。
她情绪有些激动,洛安忆抽出自己的手来,“咱们当然还活着,你放心吧,宁安公主不会有事的,咱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把宋老狗干掉吗,咱们既然能够死里逃生,相信宁安公主也会的,她比咱们还要吉人天相。”
这时候草屋的门又被人推开了,白衣女子端着药碗走了过来,“既然你这丫头已经醒了,就把这碗药喝下去。”
洛安忆接住了那碗药,“我来喂她吧,这几天照顾我,也辛苦您了。”
宫浅月淡淡一笑,“也好,你先喂她,我这就去给你熬药。”说着转身出了门。
洛安忆低头闻了闻那碗药,这药跟自己的完全不一样,竟然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丫头你比我有福气,就连这药也比我的好喝些,我那些药苦的要命,而且味道还不好闻。”
“良药苦口啊。”
洛安忆一边喂她喝药,一边观察着她的神情,这丫头除了有些悲伤之外,看不出其他的情绪。也许是被纱布封印了她的颜值之后,打开了她的演技?
洛安忆看着她喝完最后一口药,拿上药碗起身出去了。
当夜幕完全降临下来,洛安忆坐在窗前,百无聊赖的玩弄着自己的头发,面前小桌上的蜡烛爆裂了一个漂亮的烛花,洛安忆的担忧再次爬上了心尖,她起身看着窗外,月华如练,那白月光落在地上像是凝结了一层寒霜,一直寒冷到人的心里去。
当当,当当——
门口处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洛安忆警觉地看向门口,然后一个箭步冲过去,待到又响起敲门声的时候,她轻声问道,“谁?”
“是我。”一个低沉且十分磁性的声音,顺着门缝飘了过来。
洛安忆猛然拉开房门。
只见月光下站着一个人,他披了一身的白月光,洛安忆立刻伸手将他拽进房里,她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外面,并没有发现有人跟着。
“别看了,是我自己一个人来的。”男人摘下头上的斗笠,将它扔到一旁,一屁股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我过来是想告诉你,旭尧没事。”
“易大哥,既然你能找到这里来,那你肯定之前就认识宫前辈吧?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好,亏我以前那么相信你,你居然还有这么大的事情瞒着我。”洛安忆不满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来的这位正是洛安忆的结义大哥易川,说起和他的相识,那也是一段有意思的往事,这得放在后面书中再重述。
“这你就冤枉我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和这位前辈,也是这几天刚认识的。”易川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茶,“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渴死我了。”他一口气将那碗茶灌了了进去,忽然低头啐了一口,“你这是什么茶呀?真难喝。”
“那茶水……其实是我喝过药之后漱口的,我在里面放了薄荷。”洛安忆笑起来。
易川的脸一下子拉下来,“你这就没有能喝的水吗?”
“sorry,现在没有。大老远的来我这里就是为了讨口水喝?”
“怎么可能,我来这里第一是给你报信的,替宁安公主报平安,第二她有一件事情想让你帮忙。”易川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交给了洛安忆。
洛安忆打开信,那信笺上写着几行隽秀的楷书:“洛姐姐,我安好请放心,那日幸得宫前辈所救,才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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