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壮男坐在沙发上伏着身子,凌厉的眼神向上斜视石凯说“奶奶,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吗,少装,给我喝”,抓起杯子往他杯里塞。
石凯担心酒溅到身上,接住酒说“我开车从不喝酒,你不信问田琳”。
金壮男脸推到石凯脸前,石凯向后挪挪身子,金装男不满地打了他一巴掌说“奶奶,姐给你叫代驾,多少钱,你说多少钱”。
屋子里只有一只射灯照着门口,十九寸电视封在划满划痕的防爆玻璃里,嵌在墙上,也能给屋子带点光芒,而镶嵌钢化玻璃的大理石茶几,里面花花绿绿的灯,只能看见桌子上的酒,和眼前硕如面盆的大脸。葛兰从她后面抱着酒杯跑过来,喊“凯哥”要敬酒,被金壮男骂走后,自顾在沙发上跳来跳去,嚎叫歌词都对不上的歌。田琳根本没往这边看,举话筒和着葛兰唱歌,不知道是她唱歌不好听,还是压根没想唱,反正石凯听不到她的声音。
田琳不搭理他,金壮男硬要与他喝酒,石凯有些发懵,这到底卖什么关子。
金壮男见石凯不回话,大手捏着他的下巴,说,“姐几个喝这么多酒,你不喝多,哪里有机会”,边说右手边在桌面的上空划拉着。
石凯捏着她的手背挪开,无奈地说“那就陪你喝吧”。
一杯接一杯地喝掉十来杯,不见停的意思,石凯开始赖酒,喝一半,剩福根什么的,无一躲过金壮男的火眼金睛。
金壮男突然说,“太麻烦,咱俩对瓶吹吧”。
石凯恼了,说啥都不干。
金正男泼妇般地指着石凯说,“奶奶,姐都喝十几瓶了,你才喝这点酒,你是不是男人”。
石凯抱着手靠沙发靠被,挑逗说“要不你试试”。
“奶奶,你今天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说着抓起桌上的大瓶啤酒,对着石凯嘴巴戳去。
石凯猛地站起来,抓着瓶嘴向上翻,两个人抱着瓶酒,在茶几前撕巴,连在沙发上跳来跳去的葛兰也冲过来,帮金壮男压酒瓶。三个人像抢绣球似的死命不撒手,酒不时的洒出,喷涌到他的身上,石凯心里那个急啊,回家这怎么交待,说不清谈客户还是鬼混,忙喊“行了行了,我喝”。
田琳看着伸长脖子灌酒的石凯,会心一笑,又别回头自己唱歌。金壮男和葛兰一人一手帮他把着瓶子,硬是待酒干才松手。酒喝完后,石凯倒立酒瓶以示瓶空,葛兰在后面跳着拍手,“凯哥,好厉害”。
石凯算看出来了,这帮家伙,是男人都喊哥。
金壮男坐下,一脚踩茶几,一手抓着啤酒,仰头灌下。
“嘭,哗啦”酒瓶被金壮男砸在电视前的空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石凯田琳葛兰同时瞅一眼瓶子的位置,又都看金壮男。
金壮男嚣张地冲着石凯说“再来”。
石凯苦涩道“酒不是这么喝的,咱缓缓”。
金壮男霸道地说“奶奶,今儿个就一个字,喝”。
说完又抓着瓶子向前杵,石凯怕再洒一身酒,慌忙说“我喝,我喝”,说着去抢酒瓶。石凯抓着瓶颈,仔细端详着瓶子,这喝吧,肚子涨的不行,不喝吧,那金壮男撒泼也不是盖的。他瞅着酒瓶来气,谁发明的这玩意儿,这不是害人吗。
终于挤出两饱嗝,长叹一声,仰头灌下。
石凯闭着眼睛晃晃头,头晕地,他又晃了两下,还是晕,借尿遁跑出房间。在卫生间洗洗脸,看看衣服上沾酒的痕迹,郁闷地摇摇头。
回到房间里,石凯见金壮男的酒瓶未动过,指着酒瓶问“你咋不喝”。
金壮男飞扬跋扈地翻着白眼说,“我这不等你回来吗,要不然你说没看见怎么办”,说完耸耸肩,仰脖倒灌,可惜喝到一半,喉咙止住上下的游动,酒也不见少了。金壮男怼着瓶子老半天,还是喝不下,嘿嘿笑着挪到他旁边,帖着石凯耳朵说:“你监视田琳啊”。
那酒气带着热乎磁性的气息,扑面而来,令石凯小小激动一把,他帖着金壮男耳朵说:“没有的事儿啊,你听谁说的,你的酒还没喝完呢”。
“奶奶,少扯,还听谁说的,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成卓说的啊,他们路过这里,看到田琳刚下车,往酒店方向去,就给我打了个电话”。
“扯,成卓在三里屯泡妞呢,净瞎说。”凶完石凯,又笑眯眯地问“告诉我你用的啥方法,我不告诉田琳,改天我也去监视刘哥”。
成卓在国贸三期88层喝酒,石凯是知道的,心想这女人也太能诈,哥哥我偏不上道,漏出诚恳的表情说“是真的,你打电话问问成卓,他在哪”。
金正男上下打量他一副欠抽的样子,说“奶奶”,然后摆弄手机去了。
石凯看一眼田琳,她举着话筒独唱《放弃》。
不能让你松开我的手
不能让我盲目的独自摸索
不要让我放开你的手
不要在爱情的线上只是交错
我放弃爱情却放不下你该如何说明我的心情
我放弃爱情却放不下你
活在你永远...
歌是好听的歌,只是唱歌的人唱的不好听,所以两个人在一起极少数的去ktv,田琳拒绝唱歌,每次都是石凯干嚎,唱的那个难听啊,不仅仅是五音不全,还跟不上节奏。
金壮男见石凯盯着田琳有些不高兴,把他头掰到身边,双手呈喇叭型,帖着耳朵说,“不是田琳叫你来的,是我看到她手机里的短信,那些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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