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凯恍然回忆起曾在电梯里见过一个穿白色卫衣裹着口罩的男人,当时还曾好奇他大夏天裹那么严实干嘛,捂痱子吗,便多打量了几眼。而白色卫衣男人见石凯观察的眼神,左手捂着脸扭向反侧。越是遮遮掩掩,越能勾起陌生人的窥知心理,石凯不由的观察的更仔细。
高大的个子,平平的胸脯,瘦弱如麻杆,却穿着宽大的卫衣,雪白雪白的衣服一尘不染挂在身上,像从哪个天台上偷别人的,还有莹白的球鞋,打粉色蝴蝶结鞋带,让石凯大为不解,最吸引人的便是枯瘦的食指上,戴着硕大的蜘蛛指环。
石凯当时是下楼帮田琳买卫生巾,那穿白色卫衣的男人悠悠地跟在后面,而石凯进入便利超市的时候,他却背身站在超市门口,等石凯结帐出来,才进门。
或许是抑郁症患者吧,石凯同情的想。
在电梯间,石凯没有急着上楼,犹豫之中等着他的到来。古语讲好奇害死猫,或许他便是那只即将死去的猫吧。穿白色卫衣的男人回到电梯厅,见到石凯一愣,迟疑地进去点电梯按扭。
待电梯门开,穿白色卫衣的男人未动,石凯偏头看他未动也跟着站在原地。电梯门又关上,穿白色卫衣的男人又点开电梯按扭,电梯门开之后,回首怒瞪原地未动的石凯。
石凯看着露出的厚眉小眼,滑稽的想笑,却是忍着。因为他的心在怦怦乱跳,不好的感觉在悠然升起,如同遇到神秘力量威胁,危险异常。他开始后悔,做事还是那么唐突幼稚,更何况还是面对同别的人,没有任何吸引力的情况下便与人搭讪。
难道仅仅是好奇和同情,便将自己置身于陌明危机之中。电梯又关上,穿白色卫衣的男人开始狂按电梯按钮,电梯门打开后,转身进入电梯,开始狂按关闭按扭。
作死是人的一种本性,石凯在穿白色卫衣的男人进入电梯后,紧跟着迈进电梯,点了下二十五层,手抓护手紧帖铁壁站立。穿白色卫衣的男人未再有其它动作,甚至没有点击楼层按钮,只是用那双三角眼眉头紧锁地瞪着石凯。
如果没有那厚厚的眉毛,仅仅那三角眼也不至于惹得石凯想笑,终于石凯还是开口了,强忍着笑意和惊悸不安,带着颤音地说“嗨,哥们你不热吗”。
那穿白色卫衣的男人瞬间眉头拧巴,呆呆地盯着石凯,脖子一扭,不再搭理石凯。
石凯本就内心止住笑意,可眼前高高大大的白衣男人如小女子一样娇羞,顿时忍俊不禁,“噗呲”一声笑声来。这憋了半天的笑声一出,便止不住,石凯忙用手捂着嘴巴尽量不发出声响,但身子依然在发颤。
电梯到了,石凯迈步走出电梯,回头看看正在打量他的白衣男人,说“兄弟,我没恶意,穿太厚容易起疙瘩”。
电梯门关上,石凯没有看到,那白衣男人重重地锤下电梯铁壁后,眨巴眨巴三角眼,点了二十六层电梯钮。
石凯打开评论,写上“那白衣人我见过”,正要点击发送,意识到这是见不得光的小号,立马取消,然后又打开其它软件,查看田琳的位置,以及她的图片和通话记录。
居然有三个与明哥的通话记录,第一个未打通,第二个通话十秒,第三个通话二分多钟,这是什么意思,昨天晚上他刷过田琳的位置,所在地是家里,早上起床下楼送小孩去幼儿园的时候,也刷过位置,依然是家里。
可第一个电话和第三个电话是她打给明哥的,只有第二个是明哥回过的记录,这说明什么?电话记录的时间在金都天下不欢而散,田琳回家挂断石凯最后接通电话后,三点多到早上七点,四个小时的时间里,对于一个醉熏熏的女人来说,不可能跑那么远去明哥家里,而田琳家楼下只有一
个破烂主题酒店,田琳更不可能与明哥去住那里,难道跟自己一样,喜欢在车里?
石凯若有所思。
他又打开田琳的图片,希望能刷出关于明哥信息的聊天截图或其它有用的信息,结果没有。而侵入她的平板电脑似乎没有什么用,田琳只有外出异地,或者住酒店的时候才会带那玩意儿。
石凯有些气恼,找田琳也没有用,田琳已经通牒过邻居,没有她的允许,谁敲门找她都不给开。而所有的联系方式也在她黑名单里,
石凯小聪明地偷偷删掉田琳手机里对自己设定的黑名单,发出一条短信,又添加上黑名单,以期望混水摸鱼,手机没有拦截这条附有意义的短信。
“不要再生气了,我爱你,真的爱你,我所有的话都是相让你嫁给我。对了,你咋又跟明哥联系了,还打了三个电话”。
真的想娶田琳吗?
石凯想,或许吧。
这或许只是个由头,一个拒绝田琳让他先离婚再追她的由头,如果田琳开口说,“我嫁给你,你回家离婚去吧”,石凯可能会重新找无法离婚的借口。
石凯自己也不能确定,因为还没有发生,没有发生的事情不去想,多想太累,杞人忧天。
不想了,过几天该是田琳交房租的日子,田琳是拿不出那么多钱的,提前两天转给她四千块钱,应该会缓解现在的关系,石凯想。
石凯启动车子,一手刷手机里田琳手机的同步内容,把车开出地库。开上大道,石凯打电话给在唐认识的眼镜妹,邀约去酒吧玩。
自从那天与西班牙玩色子吹牛后,因为语言问题,石凯与西班牙老男人简单地翻译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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