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谢方晴,显然担任了这个人憎狗嫌的角色,她并没有发怒,扫了一眼所有人,这是工作,对待工作,谢方晴从来都是一丝不苟。
“消息来源我不能说,你们也不能听……”
“呵呵……”林晨干笑了两句:“还真没听说过重案队长的线大家不能听的……你这是说我们里面有内鬼?谁的内鬼?江湖帮派?大夏王朝好像没这个东西。毒贩?咱们三灵郡府地处最西方,左边的国家饭都吃不饱,从来都是从东南飘进来的东西。谢队,你这句话我不敢苟同。”
谢方晴仍然不骄不躁,淡淡地说:“听我说完。”
“不用说了!”赵飞信冷哼一声站了起来,别说什么不尊敬,重案队,谁都可以熊,只要听指挥就行。但是队长绝对不能熊!
而且重案队的人有几个脾气淡定的?
天天和一帮牛鬼蛇神打交道,恨不得一个个抓起来打死,他们只佩服实力,没实力,在这里根本混不下去。
管你什么空降兵,就算宇宙陆战队都不顶用。
大不了老子一拍屁股另谋高就,辞职做私家侦探去!
谢方晴闭上了眼睛。
“我不赞成谢队你领队!如果要领队,我!林晨!都行!这关系着一个疯狂的杀人犯,还有大伙儿的功劳……”
“都他妈闭嘴。”下一秒,茶杯盖子猛然飞出,“等等等”七八声之后,片片惊呼响起。
“我靠!这怎么了?”
“怎么回事?!”
“见鬼了……”三四个人的椅子,齐刷刷地断成两截!
“叮!”一声脆响,什么东西打入了墙壁,回音绕梁不绝,房间里,仿佛回到了当日谢方晴扔笔的时候,一片寂静。
林晨满额头的冷汗,颤巍巍地朝着最后那一声脆响发出的地方看去,但是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石化了一般,完全呆滞在原地!
那里,有一个茶杯盖,一个普通的细瓷茶杯盖,极脆的,优美的细瓷,现在,却如同一把利剑,只有一小半留在墙外,其他的……全都插进了墙里!
这枚一触即脆的茶杯盖,前一秒还在谢方晴手上,下一秒,却如同暗器一般隔断三根椅子腿,准确钉入了墙壁!
并且没伤到一个人!林晨的眼光投过来了,接着,是赵飞信的目光,在“兹”的一声倒抽凉气之后,再次死寂。
接着,再接着,是其他人。一个,两个,三个……全都看到了那个茶杯盖!和上次扔笔不同,当时笔插进去的桌面,本来就是非常廉价的桌面,他们也许做不到,但是还是在人的认知范围,而这次,是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所有人,都感觉喉咙一凉。
“呵呵……”哪位中年妇女,干笑了两声,笑的比哭还难看,吞吞吐吐地说道:“这,这,这是特制的茶杯吧……”
没人理她,或者说,所有人都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转过来。”谢方晴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所有人呆滞地回过头去,不认识一样看着她。
“好好说,你们不听。”
谢方晴已经睁开了眼睛:“恭喜你们,你们彻底让我烦了。”
“一而再,再而三……提醒过你们多少次?不听,还是不听……”
“啪”地猛拍一下桌子,谢方晴怒目站了起来:“我他妈是你们的奶妈不是!”
“郡守府他们费了不小的力气请我过来,你当老子爱接这个重案队!”
谢方晴柳眉怒目,声音比刀子还锋利,根本没有平时八风不动的模样,指着大门:“不爱干的!立刻给老子滚!”
没人动,或者说……不敢动。
就像没人想到,这才是谢方晴真的上火。上次的飞笔,还真的只是小小的警告。
“走啊,不是看不顺眼吗?”谢方晴端起茶杯灌了口茶,用力顿下,冷笑着看到众人:“井底之蛙,焉知江河之大。我告诉你们两件事。”
谢方晴竖起两根指头:“第一,我是你们平时点头哈腰喊着‘郡守大人’的人请过来的。给我听清楚,是请!为什么?就是为了这个案子。”
“咚咚”桌子被敲得闷响,但是没人说得出来话小,茶杯盖就在自己身后,想说……也得忍着。
谢方晴的声音回复了平静,只是冰冷得有些吓人,看着一个个被喝得哑然不语的“同僚”
哼了一声:“第二,这个案子,你们还接触不到。”
“我说完了。”谢方晴坐到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捧着茶杯:“不爱干的,立,刻,给我滚!”
“一个二个军队出来,来给我说说‘服从’这两个字怎么写的?我给你们面子,你们还蹬鼻子上脸?呵呵……谁给你们这种自信?谁他妈告诉你们我是空降过来的?”
“提醒一次听不懂,二次听不懂,你们活该当一辈子的小捕快!”振聋发聩的声音回荡在房间,没有一个人敢和谢方晴对视。
这就是气势,他们所有人的气势加起来,都不如此刻的谢方晴。
谢方晴不动声色地看着所有人,本来她不怎么想和这些人计较,都是凡人,和自己不一样,没必要计较。
但是……今晚,抓捕必须进行!自己还没拿灵院毕业证,现在只是实习!哪来这么多功夫?
所以,至繁若简,与其和他们争论,解释,不如以雷霆手段让这群人全都说不出话来。
效果,显然很不错。
“谁有异议,给你们三秒钟站出来。”林晨有些恍惚,仿佛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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