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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斯凤紧跟在服务员后面,一步也不敢远离。在此时,她的神经质已经受到伤害,仿佛在她的后面总是有人跟着,她的心里忐忑不安,一直没有平静过。
她跟着服务员上了楼,在往前大约走了十多公尺,服务员停了下来。
“小姐,这就是你的房间,需要什么可以随时按门铃,我们随时会为你服务。”服务员热情地说。
“谢谢,现在我什么也不想要。”任斯凤精神不振地说。
“小姐,你的房间是两人,怎么……?”服务员问。
“他是我丈夫,马上就回来。”任斯凤打断服务员的话。
“对不起,小姐,这是我们这里的规定,凡是登记是两人,我们总要了解一下情况。”服务员说。
“没关系,我们是夫妻,可以随便问。”任斯凤说完就紧紧地把门关上,然后躺在床上迫使受了伤的神经安静下来。
先前遇上这种不明真相的事情,她怎么安静得下来?从感情上讲她不会想到恶意,何况建国对她从来也没有恶意的感情。这时候她看了表,建国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按照时间一个小时可以走完这座城市的主要街道,他也应该回来了。他怎么还没回来?他难道是遇上什么事了吗?这时她想起建国离开前说的话,想起一小时前的恐怖心里真有些紧张。莫非他……?
“不会的,他一定不会的。”后来任斯凤平静下来,否定了糊乱想。
张建国来到另一家酒店,按照时间和预先的约定应该就是在这里。他看了手腕上的表,差一刻钟就是七点。
他在这个山区小城突然感到很寂寞,到了晚上七点钟夜幕前的天空就出现荫色的暗云;黑夜前的空气又沉又重,没过多久时间云层的厚度滑动缓慢,先前那些星星点点已经被乌云挡住,整个大地被夜幕覆盖着。黑夜包围了整个世界。这座小城市显得更黑,更静,街上的商店和居民区亮起电灯;从遥远的方向看,仿佛这里是一座孤独而神奇的小岛——在等待他的就是这座小岛的主人。
这时候,从小岛的远方出现一个黑影子,他看见黑影子在慢慢靠近,仿佛能看清楚她美丽的俏脸。不到一会儿,这个影子的全部神秘容颜裸露都出现了,在他眼前显得清清楚楚。他向影子走过去。影子蓦地挽着他的手,在他脸上亲吻着。
“亲爱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秋蝉显得特别漂亮,向他娇柔亲切地说。
“可我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张建国矛盾的心里仍然有些动摇。
“我知道你有难处,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考虑到我。”秋蝉搂着他的脖颈:“亲爱的,照我们的计划行动,不会出一点差错。这是游览路线,看了你就全清楚了。”
“出事了怎么办?”张建国这时完全像一个胆小怕事的后生,黑面上的霸气不知到哪去了。
“不会的。你办完事就到这里来,我等着你。”秋蝉强忍着把他推开,推向万丈深渊。
第二天张建国起床很早。
在他心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旅行箱里挑了一套漂亮的西服,穿好后就在穿衣镜前整理衣领和领带,随后在身上喷了香水。这是他出门前的工作。他突然看见发型觉得有点乱,想到上山风大会把头发吹的更乱。于是,他用定发水喷在乌黑的软发上,再用电吹风整理头发。当他把这一切全部整理完了的时候,像往常一样把任斯凤的连衣裙拿来放在床边。这些举动看来尽管是感情和温爱,但在他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内疚。事实证明这种心里分裂症只是一瞬间,过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万丈深渊面仁慈的心照样是冰冷。
十分钟后任斯凤起床了。
任斯凤今天的心情是良好的。她穿上连衣裙觉得又漂亮又年轻,又恢复了青春的活力;自我感觉粲然异色,好像在丈夫面前又年轻了五岁。于是,她兴奋得一切旅途疲劳全忘了,一切感情上不愉快的事情像浮在水面上的白色泡沫消失得无影无踪。再说建国从来不会计较两口子嘴上的话,只要把话说开了,就当一切事情也没有发生,感情的桥梁照样四平八稳。
“斯凤,你漂亮极了!真的,全变了人样。”张建国咧着嘴笑。这几天他常这样,咧嘴笑的时候义形于色,另一面是毕恭毕敬。
“是吗?我也觉得很不错的。”任斯凤提着连衣裙:“建国,你看我像不像新娘子?”
张建国有点很难为情,话到嘴边又改变了主意。
“不是说好的,我们一是旅行,二是出来度蜜月,不把你打扮成新娘子的样子,我们走这趟就没有啥义意。只要你满意,我为你做啥都行。来,斯凤,让我给你理一理裙子。”
任斯凤看着笨手笨脚的丈夫,不由自主地在心头乐呵,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建国窥视着斯凤愉快的神态,邪魔把他的笑点缀成惨白无色。
然而,任斯凤显得很自然,黑黝黝的乌发披洒在肩上,眼睛露出含情的光芒,红润的脸深藏着内涵的微笑,仿佛她的漂亮正在和生物退化论竞争。她自己有时候对着穿衣镜就会突然发现她的眼角有细细皱纹。但是,现在她又仔细地看着眼角,以往的鱼尾纹好像少些了,细腻的皮肤好像也比以往有光润。这是心好,愉快好的静心疗养,微笑把一切烦躁和苦恼全赶跑了——她深知这里面的内涵和健康因素。虽然这些因素到目前为止还不是立杆见影,不会有人理解,更不会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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