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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她更有些忐忑不安,良知和道德使她欠了一笔还不清的感情债,精神的压力在冲击她快要崩溃的紧张神经。她几次找借口岔开话题,想法让晓明离开卧室哪怕十分钟,五分钟也行。可是,失败了,不管她怎么编谎劝说晓明像木桩似的坐在沙发上死活不肯动。先前给他倒的茶喝了一半,他说不渴,有点累,真想躺在沙发上美美的睡一觉。他真的不口渴吗?他真的累吗?他真的愿意独守沙发吗?假话,全是骗人的假话。
她好心好意到浴室给他放热水,先前他同意去洗个热水澡,当玉兰把热水刚放好又被他拒绝了。他在想啥呢?是不是他发现了查庆?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晓明的脾气她知根知底,有事不会憋心里要释放出来。此时的玉兰坐立不安像走神似的东想西看,几次瞧着墙壁上挂钟一分一秒摆动的时间。这时查庆己经在衣里憋了三十分钟,不知道他怎么样,憋得住吗?
“你饿不饿,饿了你陪我去厨房一起做饭?”
“下车刚吃了饭,现在不饿。”
“我讨厌,身上脏稀稀的,沙发都被你弄脏了.”
“我有点累,我先歇歇还不行吗?”
“你就不怕我把你扫地出门.温神.”玉兰着急也没办法,又一次好心当着驴肝肺失败了。怎么办?对他啥办法也不好使,只好听天由命赖着性子心不在焉陪坐陪聊。
后来晓明煞有兴头地谈起他们单位的情况,谈他的工作情况,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玉兰只好点着头,谈的什么内容她根本没在意,像过路似的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没听明白。怪了,平时他没有这么多话,兴趣也变得不一样,也很少时间谈他的工作,连他的单位是什么级别都不肯讲。现在他是怎么啦?……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三个人的命运都在这间屋子里,一旦暴露,三个人都会完蛋。这是什么事,在十分关键的时候掉入情网的她,竟然当着自己的男人在家里藏汉子,这样的伤害晓明会无动于衷吗?太不可思意,换谁谁都不会接受,况且还是面对面。
郭晓明的蒜头鼻子到底还是敏感,当玉兰的头靠在他的嘴唇边时,突然发现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燥辣的烟味。这种烟味并不浓,根据他故弄悬虚的分析好像是有男人和她在一起亲蜜接触那种烟味。这种猜测靠普吗?是男人还是她自己抽烟的烟味,在外面跑社会和男人接触难道很怪吗?晓明不急不慌,说话办事冷静爱讲头续。他没有粗爆地下结论怀疑自己的老婆有越轨行为,也许玉兰学会了抽烟,这股烟味是她身上的,而不是男人染上的。他不动声色,窥视的目光开始悄悄地在卧室收索,目光悄悄的移在席梦思床上,转到她身上,衣柜上,然后是房间的每个角落。狡猾的晓明没有惊动玉兰温柔的热情,悄悄在心头打问号,面不改色心不慌地和老婆柔情不减的欢爱交谈。
爱情有时也会染上欺骗人的色彩,感情有时也有罪恶的色彩,婚姻有时也会染上失去自由的色彩。人一生活着到死,每天都没离开三种情况,生存、爱情、婚姻;有时是和风细雨,有时是电闪雷鸣,有时是无端的猜测,有时是痛恨的怀疑。因而,晓明现在是痛恨的怀疑,这种猜测的怀疑在他身上有明确方向,假设他把玉兰怀疑成偷野男人的婊子,就会是他的敌人吗?
不可能,玉兰不会是哪种人。他否定了先前糊思乱想的猜测,推翻了没有证据的怀疑。于是,他悄悄地看,仔细地观察,并没有发现玉兰有什么可疑的举动,看不出有不轨痕迹表现。是他的判断失误,是他疑神疑鬼的醋坛子冒酸味——难怪不是错,是祸,离开时间长了,这种毫无根据的猜谜似的怀疑也许是多余。他决定不再去想哪些没有边际的烦心事,不打算再过问哪些一两句话讲不明劳骚话,清静一下养点神。
突然的意外出现在卧室,查庆翻找东西的声音传到客厅,玉兰敏感推脱丈夫的手,疾步走到门前给他递眼神。然后才是假装啊的一惨叫.
“有人——有男人在里面!”
“你说什么?”
郭晓明疾步跟到门前。查庆尴尬的站在里屋中间,手中抱着一个精致漂亮的手饰盒,正要开门逃跑.
“站住,给我站住。你是什么人?”
查庆还没回过神就被郭晓明猛地一拳打在脸额上,随后两人拳打脚踢扭缠在一起。晓明卡住查庆的腰,拼死不松的压在地板上。查庆也不示弱,反身翻起朝着晓明的额头重击两拳。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各有胜负。
查庆的额头紫一搭乌一搭,嘴唇边冒出鲜血。晓明伤得重一点,额头和半边脸又乌又红,口鼻都在冒热血,趴在地上爬起来继续在和查庆扭打。
“别打了——有完没完。”玉兰站在旁边,又惊又吓。
“你小子出手够狠。拉屎的还怕你吃屎的。”晓明翻身爬起。
“你也不赖。谁是吃屎的还不一定。”查庆给玉兰递眼神。
“我认为你心头有鬼。你们认识?”晓明奇怪的问。
“开啥玩笑,边都打不着。”查庆无精打采。
“女人宿舍你也敢偷?说,是干啥的?不说是。好,有种,送你派出所,他们会叫你说话。”晓明很冷静,先前的怀疑是巧合还是有预谋,不得而知。
查庆不说话。是玉兰给他递脸色不让说话。
“叫啥名字,干啥职业?”晓明气氛地把查庆手中的木盒子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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