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卿都愣了一下,但很快又道,“秦准,很难,他和朝堂上的大臣们私底下从不来往,哪怕他已经入朝五年,我和他也不过寥寥几面,他这个人,我还拿不准。”
“拿不准不代表不可行。”苏云溪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宇文卿这样说,就是他确有其意了。
只不过这件事情,和永平侯不同,当时和永平侯是突然来了那么个机缘,皇上想激起他们之间的矛盾,他们都是被皇上忌惮之人,所以谈话上面都会方便许多。
但秦准不同,他虽然是大理寺寺卿,但是有很多时候他都有逆反心理,皇上的话他都未必会听,他行事特立独行,偏偏又因为他怪异的性格被皇上宠着,要想拉拢他,比登天还难。
但是一旦得了他的支持,对于宇文卿和宇文宴来说,就是非常重要的临门一脚。
“不管如何,都得先和他借这件案情熟络起来。”
苏云溪点头,“或许我可以呢?”
秦准不和朝堂官员来往,但是她不是官,还是个姑娘,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的吧。
宇文卿没有说话。
宇文卿是先送苏云溪回到府上之后他才回去的。
苏澈没有睡觉,正在客厅等着苏云溪。
看见苏澈,苏云溪才想到昌平的事情,她上前去问道,“昌平公主没有被吓倒吧?今天的事情。”
苏澈摇头,“没有。”
昌平虽然出身高贵,但是她自己本身并不是什么娇气之人。
苏云溪坐下,双手抱在后脑勺,长叹了一口气,“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现在总算是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了。”
一天之内,苏云溪接收了太多消息了,她还是得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今天永平候的事情,你和翊王是怎么看的?”
苏云溪不满的睨了苏澈一眼,她刚才觉得自己可以休息一下,他这会儿又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背后之人查不出来,光说那秋桃有什么用,她不过一个婢女而已,还是受了永平候恩惠的婢女,却能杀得了永平候,这件事情必然是没那么简单的,宇文卿和秦准肯定都会死磕到底。
“咱爹听说永平候被杀后,今天晚上晚饭都没有吃,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就是看上去不怎么高兴,你这几日还是少招惹他。”苏澈又道。
苏云溪白了苏澈一眼,“我能招惹他什么?他少听柳姨娘的话不对付我就不错了。”
说完苏云溪就起身回房间了,走之前还嘱咐苏澈明天一早上早朝之前去医馆给昌平拿药。
苏澈看着苏云溪离开的背影,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回道到房间之后,苏云溪就让春禾去给她打热水来。
“今天林幼年的身体如何了?”苏云溪一天没有去医馆了,担心林幼年那边又会出什么问题。
“今天他都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只补过晚上的时候在念叨他那个泼辣夫人,问她为什么没有来。”春禾一边给苏云溪准备水,一边道。
苏云溪愣了一下,永平候是他岳丈,如今永平候死了,他又还在病中,张金谣必然是会瞒着他的。
“没有事就行。”
苏云溪洗漱好之后,就睡觉了,春禾关门出去之前还嘱咐道,“小姐,你不要太操劳了,你看看你,今日都累成什么样了。”
苏云溪只嗯了一声之后,就闭眼睛睡觉了。
翌日一早,苏云溪早早就起床了,去医馆给苏澈准备药。
苏澈和苏丞相上朝的时候会经过她的医馆,只不过今日苏丞相抱病告假了。
苏丞相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告假的,看着=这样子想必永平候的死对他打击还是很大的。
他和永平候向来不对付,两个人在朝烫堂上的立场不同。
但是实际上在他刚入朝做官的时候,永平候1给过他不少指点,所以他才会坐上丞相一位。
如今永平候去了,连个和他吵架的人都没有了,他忽然就觉得官场没有什么意思了。
苏澈和苏云溪说这些的时候,苏云溪一句话没有说。
把药给苏澈之后,苏云溪就进去给林幼年看诊了,林幼年看见苏云溪就赶忙问道,“苏姑娘,我夫人呢?她昨天一晚上没有来,是不是家中发生什么事情了?”
对于永平候去世一事,他们都选择瞒着林幼年,永平候到底是他岳丈,对他帮助颇多,他向来当作亲生父母看待,用张金谣的话来说就是,林幼年的亲生父母对林幼年都没有这样帮助过。
苏云溪给林幼年把了一下脉之后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永平候身体不舒服,她在永平候府照顾着呢,你就好好养你的病就行了,不用管这些。”
林幼年又道,“那我岳丈身体如何了?”
“人上年纪之后一些小毛病罢了。”
林幼年这才低下头和苏云溪道谢。
“你好好养病,林家需要你,你夫人也需要你。”苏云溪说完就回了候府,她心里对苏丞相还是多少有点不放心的,总不至于因为这见事情,把自己身体弄跨吧。
回到苏府,苏云溪就看见了宇文钰和苏芷若,桌上还有一些补品什么的,苏芷若正在和苏丞相聊天,开解他。
苏云溪看见这个场面,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补药,直接就拿到了厨房去,让后厨把药煮了之后给苏丞相送去,苏芷若和宇文钰在哪里,她就不想去了,免得又吵起来。
苏丞相在和苏芷若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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