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树木牙舞爪,夜视仪里的世界是绿色的,人是黑的,看着在像地狱。
队伍在杨的带领下走了三个小时,我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难以自拔,之前的一切想法我只能憋在肚子里,不敢说,没证据,难保杨听了我的话脸色淡定,微笑的对我说其实你是鬼,接着就把我一枪崩了――真是大逆不道。
趁着赶路这会儿我理清了一下思路,罗斯和杨都是鬼的思路:他们的计划是罗斯先跳,说自己是“比目鱼”,如果真鱼站出来对质,杨负责出其不意,把人杀了;但事实上“比目鱼”很怂,没上当,于是杨跳了,说他才是鱼,这时候真鱼要是出来,就有第三只鬼负责出其不意把人杀了。所以本来一共三只鬼,现在罗斯死了,队伍里至少还生两只鬼,剩下一只是谁。
想不明白,继续分析“比目鱼”。
“比目鱼”一直藏着不出来,鬼没法动手杀人,导致罗斯发动了备用计划,以他的死来稳固杨的地位,就算真鱼再冒出来,也只会被当成又一个叛徒。鱼并不胆小,他想明白罗斯和杨都是饵,为了钓她这条鱼,所以不敢跳。
我得出的结论都只是判断,我倒希望这是我一厢情愿,思路到这儿终于被打断,是队伍忽然停了下来,走在最前方探路的几个人折了回来,报告前方遭遇敌军。
是尼塞人。
大概几分钟后两只部队就会遭遇,这时候想避免作战有点不太可能,对方大概五十人不到,低配军。斯诺贝尔很快指挥所有人散开,以他的枪响为号令,呈孤线的姿态迎接对方。
自从新约西北方面军装备的夜视仪,夜晚的丛林就成尼塞人的噩梦。估计这两支队伍的距离差不多了,斯诺贝尔枪响了,尼塞人队伍前排瞬间倒下一片,等他们反应过来,人又倒了一片,摸黑打仗本来就是劣势,现在还失了先机,结果就注定了。
尼塞人曾一度用强光手电来克制夜视仪,带着夜视仪被光圈一照,眼睛的感受不会比吃了一个闪光弹差,夜视仪也可能因此烧坏。但这是一个昏招,十几米内还凑合,但距离一拉开,效果就差很多,大晚上拿着手电筒的人也成了活靶。
我远离了交战中心,选了一个暗处,打开狙击镜,专打开手电的尼塞人,往往手电刚亮起,人被我一枪撂倒。尼塞人虽然人数占优,但很快就开始溃败,四散着撤退,这根本是徒劳,交战时双方离得太近,跑是跑不出子弹射程的热像仪一开,人也藏不住。
交战仓促地开始,又仓促地收尾。有尼塞士兵被俘,我的两战友一左一右把人架着,几束手电光照在俘虏脸上。他惊恐地看着我们,看模样才十多岁,眼睛被光刺的眯起,浑身发抖,肚子上的枪伤不断地流血,染红了军服。
“别杀我!我什么都说,求求你们,放了我……”他生硬地说着新约话,也许是太紧张,说到最后又全成了尼塞语。
安娜得到我眼神示意,立马走上前处理这个人的伤口。我收起枪,抓住她的下巴对着我。
“你是哪个部队的?”我流利地说着尼塞语。西北边防线的每个团都要选人参加尼塞语培训,我就是被大鼻子看中的幸运儿。
“东北……野战军八十一团。”
“你们为什么在这儿?执行什么任务?”
“找一个人。”尼塞少年面色苍白,安娜一打绷带,他泛白的嘴唇更是颤抖起来。
“找什么人?”
“我不知道,我们……我们只是跟着长官前进。”他刚才说,见我眉头皱起,立马补充一句“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只是我无意听起长官说过,那个人叫“比目鱼”。
有意思了……我转过头,把刚才的对话跟斯诺贝尔简单的翻译了一下。
“我们得更加小心了,还好没遇到尼塞的大部队,抓紧时间离开,这里不宜久留。”斯诺贝尔刚说完,一旁的杨掏出手枪上膛,尼塞少年害怕的“哇哇”乱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抓着我衣袖起求我们放过他。
“等一下,他已经投降了。”安娜救治到一半,见状立刻拦住杨的枪口。
“让开!你不明白,我们没空带着他,他必须要死。”杨对安娜的举动相当不满。
安娜求助的目光看向我。
杨跟着看我一眼,不带感情地继续补充:“这是命令。”
“不行他只是个伤患,你这是违反军法。”
你连我都对安娜的正义感有点吃惊。这俘虏不可能带在身边,要是放了,他没死,跑回营地叫来一个师来找杨子,那不如趁早去投胎得了。这不是没可能,尼塞人满世界扰乱找“比目鱼”,要知道附近有一支装备精良的新约小队会怎么想?估计会把这片山围住地毯式搜索。
好在现在鬼没法跟尼塞人取得联系,不然小队碰见的不止这点人了。
“等一下。”我压住杨举枪的右手,“他说不定还有用。”说完,我右转头看向尼塞少年,“你们团部在什么地方?”
“谢谢你,谢谢。”他先是一个劲的道谢,然后才回答问题,“萨古盆地。”
“有多少人?”
“五百一倒,其余人全部在找‘比目鱼’。”
我转头看向杨:“他真不能死,我们要经过萨古盆地吗?”
“当然,我们就是往那去。”杨感到奇怪,看了眼俘虏,“他说什么?”
”能不能绕开?萨古盆地有尼塞人,大约一个营。”我这话是明知故问,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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