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年轻公子脸上的表情,听着他嘴里说的话,陈卓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在那一刻,他忽然感觉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身边,甚至可以说就在眼前。
“这位公子,在下陈卓,不知你尊姓大名?”陈卓抱了抱拳。
“我的名字说出来,只怕会吓着你。”年轻公子冷笑一声,忽然将手中的茶杯掷向陈卓,陈卓侧身一闪,只见对面那人从袖中伸出一支判官笔,径直朝他咽喉刺来。他迅疾地转过身,伸出拳头握住判官笔,年轻公子见状,忽然伸出一掌打向陈卓。陈卓招架不住,被那人打中胸口,旧伤复发,喷出血来。
“好强的掌力。”陈卓忍着痛,两眼盯着年轻公子,“你到底是谁?”
年轻公子掩面而笑,收起扇子,说:“我就是你要找的‘笑面鬼’朱勋。”
“原来你就是那个王八蛋!”陈卓失声大叫,“快告诉我大哥的女人去了哪里,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难看?”朱勋放声大笑:“你一定猜不出我这张脸是谁的。告诉你,这张精致的脸,就是我从那个东瀛贱女人身上一点一点剥下来的。你难道就甘心自己亲手把这张脸毁了吗?”
“你这个畜生!我陈卓今日不杀你,誓不为人!”陈卓挥起腰间的长索,狠狠地抽打在朱勋的身上,可朱勋就像泥鳅一样,怎么也打不着。茶棚里的桌子椅子都被陈卓打翻了,满桌的茶壶茶杯也遭了殃,小二最惨,他连可以躲的地方都没有,那些碎碗碎杯碎碟都没头没脑地朝自己打了下来。
朱勋见陈卓有伤,坚持不了多久,便撑开他的红油伞,按下伞柄的机关,伞骨里忽然射出数十只银针,齐刷刷地朝陈卓飞来。
陈卓的轻功虽然很不错,但这一次他似乎乱了阵脚。银针疾如骤雨,让人防不胜防,很快他就败在了朱勋的红油伞下。
“红油伞下笑面鬼,你这恶名,今日算是记住了。”陈卓勉强支撑着身子,“如果我今日必死无疑,我也要拉着你一起陪葬。”
“只怕这个愿望你实现不了,”朱勋狂笑道,“把你杀了,我就替你向你大哥问一声好。”说完,他伸出判官笔,朝陈卓刺去。
陈卓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趁着朱勋离自己还有两三步之遥,他果断向前,一把抓住朱勋的胳膊,给他来了一招擒拿手。朱勋来不及反应,自己的胳膊就被陈卓反扣在背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你也知道疼!”陈卓怒喝道,“爷爷我的‘七十二路小擒拿手’可不是白练的,对付你这种货色,一招就够了。快说,你把人藏在哪里!”
朱勋忽然冷笑:“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本事,可惜你的擒拿手还没学到家,对付不了我。”说完,他忽然又看了陈卓一眼,陈卓本该死死地抓住朱勋,可当他看了朱勋那一眼后,整个人忽然怔住了,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等他回过神来,朱勋早已不见了踪影。
陈卓还在气头上,找不到朱勋,他便揪住躲在柜子里的小二撒火:“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住在哪里?要是敢摇头,我就把你的鼻子打爆!”
小二被他吓得脸色发白,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的:“我……我知道他是……是我老板的一……一个朋友,就……就住在城……城东的……蝎子洞。”
“你老板是谁?他住在哪里?”
“我……我老板是……是……”小二话还没说完,忽然两眼一白,不省人事。
“他妈的,什么鬼地方!”陈卓把小二丢在一旁,骂骂咧咧起来,“从我来到这里,一切就很不对劲。朱勋这龟孙子定是跑回自己的什么狗屁蝎子洞去了!老子今天就不信邪了,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样!”说着便大步走出了茶棚。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刚走出茶棚,两个戴着宽边斗笠的东瀛人便挡住了他的去路。陈卓瞪着他们,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东瀛人操着蹩脚的汉语说道:“请问阁下可是陈卓陈先生?”陈卓点了点头。
“陈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陈卓冷冷地说,“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你说的事情可是追杀一个叫笑面鬼的人?”
陈卓怔了怔,说:“你们怎么知道他的?他是不是和你们也有关系?”
“没错,”东瀛人说,“他以前是我们主人的朋友,但现在他背叛了主人,所以主人已经把他杀死了。你若不信,我们可以把他的人头送给你。”说完,他示意身边的同伴,他的同伴随即取出了一个精致的木匣子。
陈卓不想知道那个匣子里装了什么。当匣子打开的时候,他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我听说你们东瀛的忍术能杀人于无形,看来这是真的。”陈卓轻叹一声,说,“带我去见你们主人吧。”
(二)
东瀛人领着陈卓走到了小二口中的蝎子洞。蝎子洞在浮梁县城外七八里的荒山上,等他们到达洞口时,陈卓赫然发现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黑衣男子,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脸上还戴着铜面具,只露出自己的七窍。他的腰间系着一柄又长又薄的刀,像极了源义真手里的武士刀。
“主人,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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