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涵媛随同祸斗正在费城贫民窟里潜行,突然被一来人叫停。
来人是友是敌尚不明朗。
“烛老,你吓死我了!”
祸斗称之为烛老的人,圆眼厚唇大蒜鼻,满睑折皱鬓须花白,形象霸道出语铿锵,着实令百里涵媛心头一震,听祸斗叫他烛老,应该就是烛九阴,要不是原来也听灵宝讲过其人其貌,早就哎哟惊叫出口。
“臭猫,磨磨唧唧的到现在才赶来,信不信老子甩你几尾巴?”
“你老就饶了小的吧,可不敢跟你交头接尾。”
“知道厉害便行,这位就是老祸的新徒弟?”
“百里涵媛见过烛老前辈。”
“好好好,快些撤吧。”烛九阴说完就一溜烟飘走了,只听到呼呼风声传来。
“行不?”祸斗转头看着百里涵媛,意思是这样的速度能赶上趟否。
“试试吧。”有过云沟的教训,百里涵嫒不敢再把话说得太满了,若是速度又跟不上趟,那真把笑柄落在魔界了。
“还行,不难看。”
百里涵媛还是第一次听到人是这样称赞她的,烛九阴这是说她飘的速度能赶趟还行呢,还是说她的相貌一般般长的不难看呢,或许两者都有。
“烛老前辈,能在这见到你我很高兴。”
有烛九阴在身边,百里涵媛心里觉得踏实了许多。她从资料中了解到,烛九阴是独行侠的秉性,喜欢我行我素,独立特行。他会赶着过来接应祸斗,说明他现在和火神祸害凑合在一起,大魔头火神祸害做事需要这样萎萎缩缩是个迷,烛九阴这样做也让人猜不透。
如果直接了当地问他烛九阴为什么会跟火神祸害凑合在一起,那肯定不行,说不定还会惹恼了他。
我吃饱了撑的,我愿意,关你小丫头片子屁事!
如果不知深浅地问他,你知道火神祸害做什么要这样缩头藏尾呀,说不定他能喷你一脸口水。
你个小屁妞就不知道这魔界有多宽吗?这种事也轮到你来打听,一边待着去!
在什么人面前说什么话问什么事都是有定规的,如果喜欢跟别人平起平坐或居高临下,肯定让人不爽。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切,白费心机绕着弯说话,烛九阴这样的老古董能跟得上你百里涵媛的思维节奏吗,他才不理会你什么弦外之音。
“烛老是来打抱不平的。”
还是祸斗听出了百里涵媛的疑惑所在。
“什么抱不平,纯属意外,就如不周山没了,能怪我吗?”
百里涵媛听出来,烛九阴是给火神祸害帮衬来的,但火神祸害有什么不平或者意外需要烛九阴的帮衬,这就更让她费解,魔界本来就是高深莫测的地方,你个学生妞管得过来吗。
“小妞,听说你是从上面下来的?”烛九阴突然歪头问百里涵媛。
“是呀。”百里涵媛知道烛九阴说的上面应该就是指天庭。
“帝俊那小子还好吧?”
也只有烛九阴这种天不怕地不管的老魔头才敢这样称呼天帝,不过百里涵媛倒是听出来几分亲昵的感觉,因为她听灵宝说过浩天帝俊跟烛九阴激战地下三十二层的故事。
“还好,我前几天才见过他一面。”这是实情,并不是有意要显摆自己,但这并不意味着能当成故事来说。
“还行。”在烛九阴眼里,初出茅庐的学生妇能觐见天帝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师妹真行。”祸斗可能是觉得该给百里涵媛撑下面子,这么个小姑娘能见到天帝实属不易。
“见到谁与不见到谁有何关系,要说帝俊那小子他还没出道我就见过的,今天的我和从前的我有何区别?”
“谁能跟你老比啊,哪清静往哪躲。”
“你倒是不喜清静,跟老祸混年头也不短了吧,怎么也没看到你有何长进?”
“嘿,咱就这个命。”
百里涵媛听他们俩人你一句我一言由觐见天帝而引发的感慨,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了,一个是远古幽灵,与世无争,一个是魔头亲随,与命不摶,一对天生的活宝。
这倒是让百里涵媛懂得一个道理,这常说机遇与挑战同在,曲折与发展共存,但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就在于面对机遇与挑战时如何诀择。
“嘿嘿,我说九阴老哥又何必蹚这趟浑水呢?”
前方有人挡住了去路,一看那模样,百里涵媛就知他是谁。她听灵宝和扣子都描述过,就是一首四面一身十二条臂爪的风巫金甲吴。
“我便是瞧着水清方来光顾。”
“这可不是我愿把水搅浑,要我维持费城这烂摊子不得不如此。”
“是噜,你把沙城搞得寸草不生,又要你主持费城谁不担心呀?”
原来沙城那样荒凉竟然是金甲吴的杰作。
金甲吴也听出烛九阴的话中含讽之音,心里自然也十分恼火,可话说出口明显是强抑不发作,十二条臂爪可转动更快了。
“魔界被逼于这不毛之地求存,就我一沙城如此吗?我不跟你多说,把臭猫给我留下便是。”
“就你有性格到手的不让人,你便不知我是翘尾不低头的?”
“臭猫灭我守界将士,破我魔障,毁我魔坑,得治其重罪。”
“这就奇了,臭猫在我魔界也并非无名之辈,为何不能通行冥界?”
“看来九阴老哥今日便是要为难在下的了。”
“此话不通,要为难他人的便是你。”
“把臭猫给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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