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桐得了长剑,便往周通腕上一剑轻轻刺出,只这一招,看在无嗔道人眼中,已然神情大变,不及说话,听得顾冲道:“这不是泰山剑法中的‘北雁南飞’么?”周通手臂轻转,闪了开去,大声道:“什么,这果然是泰山派的剑法?”一刀向陈青桐肩头劈下。陈青桐见他来势凶猛,不敢大意,屈膝弓步,先刺他小腹,周通大刀下挡,当的一声,退后两步,其招自解,也不追赶,急道:“胡说,这不是泰山剑法,你们这是故意泼脏水了。”言罢,见“铁臂熊”周通一手执刀,一手按捺刀背,刀风飒飒,平推了过来,喝道:“推杯换盏。”陈青桐纵身跃起,闪避之后,长剑一晃,刺向他的臂膀,长剑抖动之下,幻出三朵剑花,熊南熙叫道:“这一招分明是泰山派的剑法‘云花三现’!”袁伯当冷笑不已,道:“无嗔道人,他若不是你泰山门人,如何会用泰山剑法?”
无嗔道人又气又急,辩道:“门下弟子我的确不曾见过他。”陈青桐叫道:“这是我自创的高明剑法,与泰山派无干。”袁伯当喝道:“胡说,你以为此地众人都是瞎子吗?”见周通面有惊愕之色,道:“老周,前几日你不是说若得了机会,便要会会他泰山派的无怨掌门么?如今连一个泰山派的弟子也奈何不得,岂不叫人笑掉大牙?”周通咳嗽一声,道:“我看他是晚辈,便有意让他几招,也免得有人说三道四,到处造谣,说我欺负区区一个小小的晚辈。”话音甫落,刀势陡然一变。陈青桐心中凛然,抽身后退,觑准时机,叫道:“谁要你让了,且看我绝招的厉害。”精神一振,长剑呼啸而出,长剑连挥,剑光明晃晃的三个圈子当头罩落,只听无嗔道人与孔池微微惊呼,无嗔颤声道:“‘削云三式’?你,你哪里学来的这路剑法?”孔池心中更是惊惧无比:“这一招乃是泰山剑法精华所在,我与孟师兄尚不够资格练习,他从哪里学来?”却不知无飙道人在洞中“泄秘”之事。周通勉强躲过,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道:“老袁,这小道人武功不弱,可见得泰山派近来虽然颓废,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是有些后起之秀的。”
袁伯当笑道:“还好你我未曾与他泰山派为敌,也没冲上山去寻那无怨道人比试武功,否则岂非自讨苦吃?”
周通道:“说得是!”蓦然一念,啊呀道:“我与这小道士打斗之时,聚精会神、心无旁骛,听不见你在一旁说话。你没说出那两个年轻的强盗便是泰山派之弟子罢,他们若是因此怀恨在心,发下武林帖来围剿我二人,天下之大,你我哪里逃去?”袁伯当哼道:“我谨慎得很,自然没有说出来。便是他们的幕后意图,待一局一庄斗得死去活来、元气大伤之际,再坐收渔翁之利,将双方皆纳入泰山派中,成就什么‘大泰山派’之伟业,那才是大大的阴谋呢!”两人一唱一和,大唱双簧,故作无辜,却将真相悉数道出。熊南熙浑身一震,喝道:“原来是泰山派从中作梗!威远镖局与你无怨无仇,你们为何如此针对我们?什么狗屁‘大泰山派’,呸!老子就是死了,也决计不会加入的!”顾冲冷笑道:“好一个名门正派,原来如此龌龊下作,简直令人作呕!”
无嗔道人满脸通红,稽首道:“熊总镖头、顾庄主,这两个恶人胡说八道,根本就是肆意挑唆拨祸,万万不可相信。我先问问这小贼究竟是何来历,稍后必定给你们一个圆满的答复。”走前几步,森然道:“小贼,你是何人?怎会我泰山派剑法?”
陈青桐眼睛一转,大声道:“我不是你们泰山派弟子,所使的也不是泰山剑法,乃是我自悟自创所得。”无嗔道人怒道:“还不老实么?”拔出长剑,当胸就刺。陈青桐“凌云若虚”身法何其高妙,侧身躲过,大声道:“你??????你来真的?你要杀人灭口?”无嗔道人不言不语,长剑抖处,向他咽喉刺来。陈青桐横剑一封,虎口发热,眼睛一转,忽地颤声道:“二师伯,你这是做什么?再要如此,我可要告诉师父去了。”
无嗔道人怒道:“虽是你二师伯?”手中长剑嗡嗡作响,向他直扑过去,转瞬之间,连递三剑。这几下急如星火,乃是泰山剑法精华之所聚,剑发龙吟,光环乱转,霎时之间已将陈青桐裹在一团剑光之中。陈青桐一声惊呼,连退几步。无尘道人岂容他缓出手来?剑光一转,使出一招“雁回天南”,他手中长剑越使越快,一套泰山剑法使得有如云卷雾涌,旁观者目为之眩,只听得陈青桐“啊”的一声惊呼,长剑脱手斜飞,左足一滑,仰跌在地。无嗔道人手中长剑伸出,指向他左肩,当的一声,陈青桐在这生死关头,猛地夺过台边一位维持秩序的泰山弟子的长剑挥手一挡,无嗔道人只觉手腕一震,这一招便再也刺不下去。
袁伯当大声道:“傻小子,他这是要杀人灭口啦!”
陈青桐“恍然大悟”,飞身跳到台下,钻入人群之中,大叫道:“不打了,不打了,各位父老乡亲,我是泰山派无嗔道人的弟子,如假包换,如假包换!”众人不禁哗然。无嗔道人喝道:“你胡说!”陈青桐哼道:“你要杀我灭口,我也豁出去了。当日伤害威远镖局两位武师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师兄、那无嗔师伯的弟子孟中、孔池二人,若论幕后真凶,便是台上这为道貌岸然的真人无嗔是也。”无嗔道人脸色苍白,气得浑身发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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