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牛颤声道:“她被温老爷关在柴房里,出不来。”汉子一个耳光打在温财主脸上,那财主顿时半边胖脸高高肿起,喝道:“欺男霸女,占人妻子,乃是大罪!”三两下除去温财主的皮裘大衣,要刘大牛穿上。刘大牛不敢,却恼了汉子的急躁脾性,大声道:“好,你若是不穿,我这就放他,还让你把你吊在树上鞭打。打得过瘾了以后,他再去奸污你的妻子,如此可好?”刘大牛大骇,忙将皮裘穿上。不多时,听得一个女子哭道:“相公,你,你怎样了?”原来是丁晴悄悄跑到柴房,把他妻子释放了出来。夫妻二人甫一见面,抱头痛哭,道:“今日若非遇上几位好人,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也。温财主冻得浑身紫青,哀求道:“大侠,一场误会,你放过我吧。”汉子怒道:“这是一场误会吗?直到此时,你这狗贼还敢唬弄于我?”又是一个巴掌抡过去,劈啪响亮,那温财主的半边脸颊顿时大如猪头,红得发亮。温财主大哭道:“是,是,我该死,我罪大恶极,还望大侠给我一条生路,让我改过重新。”
汉子愕然,继而笑道:“改过重新?好,好,我给你一次机会。人家夫妻恩爱,你偏偏觊觎美色,要将人家拆散,这笔帐怎么清算?”温财主头也不敢抬起,喃喃道:“一切听从大侠发落!”汉子大声道:“是你叫我发落,却不是我逼你的,是也不是?”温财主微微称是,不敢顶嘴。听汉子道:“好,我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你叫人取五百两银子来,给这一对夫妻!”温财主急道:“可以,可以。”吩咐下人取来五百两银子,交给刘大牛。他夫妻二人心惊肉跳,却不敢不接。
汉子哈哈大笑,道:“你倒也乖巧,罢了,我心情好,就饶你一条狗命。”松开手,一脚踢在温财主的屁股上,将他踹了一个狗啃屎。
旁边有人将温财主扶起,一件毛毯裹在他的身上,仓皇逃进屋内。汉子对陈青桐笑骂道:“下回再见你作恶,老子一把火烧了你的安乐窝,把你发去做苦役!这位小兄弟,看你模样,莫非是江南人氏?”陈青桐见那汉子豪爽过人,不像居心叵测之辈,当下也不隐瞒。汉子笑道:“我叫乌尔都,请小兄弟与你那小情人一并去那前面的小营酒楼喝杯酒如何?刘家夫妻也一起过来吧。”陈青桐抱拳道:“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乌尔都哈哈笑道:“老子生平,最喜直肠子直性子的好朋友做兄弟,你若再啰嗦,我就不和你做朋友了。”陈青桐也喜爱他性情直爽如此,抱拳笑道:“那就要令大哥破费了。”
乌尔都哈哈大笑,道:“这才像话!小兄弟虽是江南人氏,但这份豪情,较之我北国粗人也毫不逊色。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他三个并着大牛夫妻,出得院门,便往酒楼而来。围观百姓再无热闹可看,各自散去。
几人到了酒楼坐定,乌尔都点了酒菜,对刘大牛夫妻说道:“我不是吝啬,舍不得让你二人吃一顿好的。那温财主拿我没有办法,但你们是此地佃户,日后必定逃不脱他的报复。”刘大牛道:“大侠如此说话,必是替我夫妇想了一番调理安排。”乌尔都笑道:“你倒是聪明了。只是这安排其实简单,他的五百两偿金你们悉数拿去,到大都城内盘下一座酒楼或是商肆,做些买卖。那温财主是此地的土霸王,可是他一旦进入大都,又算得了什么?便见你夫妇二人,仇恨无比,怎敢为难于你?”刘大牛又惊又喜,颤声道:“大侠要将这五百两的白银全部赏给小人?你,你老人家不留下一些吗?”乌尔都道:“我要真是老人家,当然可以留下个一百几十两,买酒吃菜,逍遥自得。我如今年富力强,要它作甚?若是没有钱花了,我就再去温财主的家里索要一些就是。他敢不给我?老子拆了他的房子!”连连催促他二人快些离去。刘大牛夫妇不敢怠慢,千恩万谢,便往大都而去。
三人吃喝,谈笑风生,不多时,只听得外面有人吵吵嚷嚷道:“将温老爷打伤的强盗快些出来受死!”乌尔都哈哈大笑,道:“听听,那温财主这就找人来报仇了。”顾不得掌柜与一众食客的惊愕目光,大步走了出去。陈青桐道:“晴儿,你我出去看看。”
三人来到门外,见数十个胖瘦不一的汉子将乌尔都团团围住,各执兵刃。
乌尔都冷冷地笑道:“大爷就在这里,你们若有什么本事,何不尽数使将出来?”为首的一个汉子长刀一摆,怒道:“好猖狂的强盗,弟兄们,别客气,冲上去打死他,要是闹出了人命,自有温老爷扛着。”数十人齐声呐喊,一并簇拥上来。乌尔都大吼一声,道:“来得好。”一顿拳脚,片刻之间,将这帮打手打得鬼哭狼嚎,东倒西歪。丁晴低声道:“这人的武功,与北国第一高手耶律宗雷有几分相似,劲道刚猛,招式不退不避,有大开大阖之风。只怕他与尊胜法王耶律宗雷有些瓜葛。”
有人大叫道:“弟兄们,这人武功不差,方才若非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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