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吟老人摇头道:“今晚乃是头一夜,是福是祸,只有天知道了。你们若真要陪我,不回客栈安歇,也是甚妙。周围厢房,床第被褥俱全,也还干净,你们自便吧!”言罢,自己走进一间房内,反手将门掩上,再无声响。丁晴左顾右盼,脸色微微惊惶,道:“青桐哥哥,你,你我先回客栈歇息,待明??????明日再来如何?”陈青桐心中隐约畏惧,莫不应允,只觉再要耽搁,院中果然就会跳出几只凶恶的怪物,连声道:“好,好,明日再来。”
二人依旧跳出院墙,辨识了方向,疾步往客栈奔回去。
待第二日清晨,天色放亮,白雪依旧下个不停,陈青桐与丁晴再次来到废弃的镖局外,却见大门洞开,不锁不合,来往百姓远远地避开,神情紧张,步履匆匆。丁晴道:“不好了,莫非他怕我们纠缠,不待我等再来,于是便早早地逃了不成?”陈青桐眉头微蹙,道:“晴儿,你我寻他作甚?那红叶峰报恩庭???????”丁晴一双眼睛依旧往门内探去,有些心不在焉,道:“不急,不急,我已然派人打听此事。若有消息,定会来告我。”
陈青桐灵光一闪,道:“你派人??????”不及说完,丁晴已经冲进门去,但见四周空空杳杳,一片肃静,哪有半个人影?丁晴急得连连跌足,大声道:“什么蝉吟老人,也不招呼一声,就这样走了?。”言罢,见一侧厢房走出一人,端着脸盆,肩头搭着毛巾,道:“你这丫头聒噪什么?”正是蝉吟老人。陈青桐与丁晴不由面面相觑,忖道:“不想他睡到现在才起?内力精纯之人,有他如此酣眠,也算是懒惰得紧了。”抱拳道:“前辈!”蝉吟老人冷哼一声,将盆子放下,转身踱进房间,反手又将门掩上。
陈青桐看他冷冷淡淡,不知所以,方要说话,却见丁晴转到那铜盆之前道:“天寒地冻,他将一盆清水放在此地,不消片刻便能凝结成冰,却是何等用意?”言罢,突然见屋门推开,蝉吟老人拎着两个大桶出来,看了二人几眼,点头道:“看来你们昨晚睡得不错吧?如此说来,一身气力也当是充沛之极咯?”不及二人应答,弃下大桶,转身入屋。
陈青桐莫名诧异,道:“晴儿,老前辈这是何意?”
丁晴眉头微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听得啪哒一声,蝉吟老人扔出一根扁担,一头挂着半边瓢,一头贴着符文黄纸。陈青桐道:“瓢乃是舀水之物,符文乃是镇鬼之宝,如何都在一根扁担上衔着?”
丁晴灵光一闪,蓦然生出一个念头,笑道:“是了,他老人家要我们捉鬼。”陈青桐道:“此话怎讲?”丁晴附耳嘀咕一番,拍拍他的肩膀,道:“明白了?”陈青桐恍然大悟,道:“听晴儿姑娘一言,胜读十年书,佩服,佩服!”丁晴脸红了一红,笑道:“你拍我的马屁何用?我不过是揣测老前辈的用意罢了。”二人不敢怠慢,各去忙碌。
待入夜时,蝉吟老人自在屋中安歇,其门不见打开。东首一侧厢房之内,陈青桐与丁晴藏在窗户后,透过缝罅,望着窗外,只盼着疯颠之鬼与白衣女鬼悉数到来,兴奋之余,又有几分忐忑。等候多时,不见二鬼到来,丁晴有些不耐烦,道:“不是说它们扑跌追打,才将这镖院的主人一起吓跑吗?为何一点动静也没有?”陈青桐挠挠头皮,低声道:“想必鬼虽是三魂七魄的无形之体,也会疲劳的,并非每夜出来作祟。昨晚它们不就没出来么?让老前辈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好觉。”
丁晴奇道:“鬼也会疲乏么?若是如此,逢上精通人情世故的鬼,与它讲讲道理,也不用害怕什么了。”话音甫落,听得外面似乎有什么动静。丁晴深吸一气,悄声道:“鬼来了吗?”二人攀着窗缝,往外探去,心中一半惶恐,一半雀跃,只是细细一望,不觉啼笑皆非。外面哪有什么白衣女鬼与疯颠之鬼在作祟?一人月下练剑,不是蝉吟老人是谁?
丁晴有些失望,叹道:“不见鬼踪,但见人影,好生无趣。”陈青桐见他所使,一招一式皆是泰山石洞之中、壁上刻划的剑法,既有束髻小人儿之招,又有长发小人儿之招,点戳劈挑,削斫砍压,丝毫不见破绽。陈青桐看得眉飞色舞,啧啧夸赞。若论体质,无论陈镇南还是钟梓玄,触其骨骼,皆以为不是习武长材,但说起天资,陈青桐却是聪颖之极,默默体会,更觉剑法之妙,当时受益匪浅。丁晴会意,笑而不语。
那蝉吟老人练过一二十招,大声道:“筋骨活络,舒畅无比,可以安睡矣。”提剑入屋,掩门吹灯。丁晴道:“青桐哥哥,我等将清水泼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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