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决裂,那么面子功夫,就必须做得彻底。
所以苟傲云任他们闹腾。
全部人被拖下去时,屋内只剩苟傲云同苻坚母子。
苻坚憋了一肚子的疑问,想问她,可苟傲云却没了任何应付的心思,只挥手叫他退下。
空荡的内堂显得更加狼籍不堪。
苟傲云双手拽紧了扶手,很久很久,最后还是松开,浑身瘫软倒在座椅上。
珠帘微卷处,苻坚守在那看着母亲露出平日不曾见过的疲态。
对于母亲这个远房的娘家,苻坚有太多不知道的事儿,也有太多未解开的疑惑。
不是他的情报网太过稀疏单薄,查不出苟家的底细,而是苟家藏得太深。
但凡打听,都是街坊乡里的流言蜚语,听不出哪句真哪句假。
尤其是那个冒充自家三姐的苟熹微,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却刻意隐瞒姓名,反而拿她三姐的名儿来充数。
是什么道理?
他记得儿时母亲就教导过他,苟家阿弟调皮,又是母亲的远房族亲,他身为世族子弟,不能同他们计较,也不可为难苟家。如此看来母亲应与苟家也算交好,究竟有什么瓜葛?非要闹出今日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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