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群面黄肌瘦的女同志,高天真有点为难了。
他也知道张海平说得对,这些女知青,不能说手无缚鸡之力吧,前些年在农村,跟广大农民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力气还是有一把的,但是总不能让她们真去蹬三轮揽客吧?
就算女知青们能拉下脸来,高天也不能这么干。
苦笑了一声,高天问道:“姐姐们都会做些什么,说说呗。”
他在沙发上坐着,江媛媛很有眼色,搬了几条长凳过来,让这些新来的知青有个坐的地方。
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女知青笑着说道:“我会缝纫,绣工也能拿得出手。”
高天点点头,对江媛媛说:“媛媛记下来。”
江媛媛拿了个小本微笑着开始记录。
“我会编织,手工编织,同心结、手串啥的都能做。”
“我会纳鞋底子。”
“我会画画。”
“赶个驴车马车的我没问题。”
“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我无所不能。”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说着,所会技能更是五花八门,听得高天张口结舌。
那个会吹拉弹唱、琴棋书画的大姐姐,你这么能,咋不去八大胡同找份工作呢?那儿才是你事业发展的最佳方向啊。
江媛媛边记录边咂舌,这些女知青,还真是……各有所长啊。
她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形容词了。
见大家眉飞色舞的说完,又低下了头,一副非常不自信的样子,高天心里五味杂陈,这些人,离开城市太久了,甫一返城,根本不适应城市的生活了。
因为早些年就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大闺女熬成了黄脸婆,回来后天然带着自卑感,下意识地就会觉得低人一等,能有自信才是怪事。
还有一点高天也能想到,女知青天生就比男知青适应能力差,大老爷们儿,适应环境的能力更强,就像张海平说得那样,只要有膀子力气,在哪儿都饿不死人。
女知青就不同了,进入到一个新环境中来,不仅要尽快地去适应,能干的工作也实在很少。
琢磨了片刻,高天决定将胡同游这事儿彻底做大,有技能有手艺的,资助她们开店,啥也不会的,搞个培训让大姐姐们当导游去。
人都来了,总不能真把她们赶走吧。
再说了,一咬牙一跺脚狠着心把人赶走了,街道办武主任也不能干不是?
你小子把人都赶跑了,还想让街道办扶持你开旅游公司?还想办贷款?姥姥!
想明白后,高天笑着说:“既然大家信任我,那我也不能让大家失望。我提几个建议,大家觉得成,咱们继续往下聊,大家觉得干不了,我也就彻底没办法了。”
知青们眼巴巴望着高天,一副热切的神色,均点头不已。
高天继续说道:“我打算开家旅游公司,以胡同游为主要经营项目,大家都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都知道咱们北京的老-胡同都有着深厚的底蕴,来北京不逛胡同相当于没来一样,所以说,深度开发胡同游,就是咱们这家旅游公司的重点项目。”
大家聚精会神听着高天做介绍,有精明的知青,还掏出小本记录着,生怕漏掉了高天说得每一个字。
高天对这名知青认真的态度深感满意,不禁深深看了她一眼,只见这位大姐姐面容清秀唇红齿白,两条油亮乌黑的麻花辫垂在前胸,穿一身洗得很干净的土黄色旧军装,衬托的她整个人英姿飒爽。
见高天盯着人家一大姑娘走神了,江媛媛剜了他一眼,红着脸拿笔戳了他一下,轻声道:“大家都等着呢,你快说啊。”
高天瞬间回魂,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相信各位大哥大姐对咱老北京的胡同都不陌生吧?”
张海平笑着回答:“那是,说起来大家都是胡同串子,打小从胡同里长起来的。”
一个叫杨光伟的知青接过了张海平的话茬,对高天说道:“高经理,我跟您介绍一下大家吧。”
高天点点头,“成啊。”
“我叫杨光伟,南锣鼓巷的。”自我介绍完毕,杨光伟挨个点人头说:“张云鹏,帽儿胡同的;于亮、汪雪梅,烟袋斜街的;郭鹏、江涛、郑红霞,东交民巷的;张斌、司晓明,五道营胡同的……”
高天认真听完,也是咂舌不已,好嘛,整个一个老北京胡同串子大集合,京城有点知名度的胡同,都被这些老知青承包了。
这样也好,以他们对各自胡同的了解程度,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比如说不用再对他们进行额外的培训,他们就能直接上岗,全都属于即插即用型人才。
杨光伟每点到一个人的名字,该同志就冲高天微笑着点头。
高天也对他们点头微笑,然后说道:“现在呢,咱们公司还处在筹备阶段,街道办会帮助我们办理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大家过来了,我想,就意味着大家是愿意从事这份工作的。”
知青们又是点头不已。
高天继续道:“既然大家愿意跟着我干,那么咱就得立立规矩,有道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何况我这是个私营企业,我不能因为大家是街道办领导安排过来的,就碍着领导的面子坏了自己企业的经营。”
张海平是这帮人里的老大,他说话,大家言听计从,于是,张海平再次站出来代表大家表态道:“那是自然,高经理您说就是了。”
高天点头后说道:“老爷们儿都去蹬三轮揽客,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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