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悬,山风徐徐,粗壮的老树时不时迎风点头,林间偶有鸟叫,叽喳的将这天气渲染的很和谐。
小溪中两个身影光着膀子,苟日德也脱去上衣,与二狗就穿个裤衩洗得正欢。
至于为什么要脱衣服,或许是脱了舒服些,或许是苟日德为了克服那莫名的心理阴影所迈出的第一步努力。
“二狗,来,给我搓个背。”
...
时间诧然,两人这一泡,就是一个时辰。
阳光将溪水晒得温暖,许久过去,苟日德仍是不想起来,就这么泡着,虽比不得正宗的温泉,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一番战斗,疲惫之后的放松竟是这般的舒坦。
瞅了一眼二狗也是一样,懒洋洋的眯着眼,很惬意。
苟日德吹着口哨,晒着午时和煦的太阳,心中忽然就有些感慨。
这个世界有妖怪和神仙,凡人如蝼蚁般没有人权,嗯~2级的灵师约等于凡人...要不是为了生存,他苟日德也不是非要修行,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过一生也是可以的。
吃饭、睡觉、晒太阳。
无忧无虑,悠然自得,哪点及不上打打杀杀,咸鱼虽咸,却比灵师这个高危行业要“安逸”的多。
当然,那是在大同社会的前提下,大家不打架,不歧视,和平相处,相亲相爱。
奈何这是一个遵循丛林法则的世界,弱肉强食。
正在苟日德胡思乱想之际,岸边忽然响起一声尖叫,刺耳无比。
“啊!流氓。”
苟日德嘴里的口哨一顿,双腿被吓的一抖,在河面摇起阵阵涟漪。
“流氓?哪里有流氓?”
正洗澡的他当即警惕的转头四顾,寻找流氓的踪迹。
下一刻,他发现岸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女子,此时正一副花容失色的样子,怔怔的看着自己这边。
而方才喊出“流氓”二字的,也正是那女子。
但女子口中的流氓却不是别人,而是正在洗澡的自己。
“我草!”
苟日德一惊,下意识的捂住裆部,待发现自己穿了裤衩子的,这才稍稍松口气。
而后愣了半晌,又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不是洗澡被偷窥了?
他还好,但是二狗为了舒坦...方才好像又脱了裤子...“咦,二狗呢?”
此时苟日德转过头,却不见了二狗的身影。
原来方才听得女子叫唤,二狗情急之下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避免了自己节操的流失。
苟日德这才转头看向偷看自己洗澡的那名女子,面色不善。
不过还未等他开口,那女子再次嘴唇微张,谴责道:
“光天化日...你..你.死流氓!无耻下流!”
她手指举在半空,指着苟日德不住哆嗦。似乎有些词穷,不知道如何指责苟日德这种大白天“裸泳”的行为。
苟日德险些被气笑了。
好看吗?
到底谁无耻?谁下流?谁是流氓?
你不爱看你倒是把眼睛闭上啊。
一边看俺洗澡,吸收俺的节操,一边指着鼻子骂俺流氓,欺人太甚。
苟日德原地扑腾两下,好整以暇的调整了一下姿势,也不慌了,隔着老远,虽看不清女子容貌,但身材似乎不错的样子,左右不吃亏,他将胸膛挺起,严肃且大声的说道:
“这位姑娘此言差矣,现在是你看我了我的身子,属于猥亵,这要放在我老家,那可是要判刑的。”
说完一脸正经的盯着岸边女子,似乎在思考这样的行为要判几年。
二狗可是光溜溜的,这情节严重的,恐怕要加刑。
“你你你...噗!”
那女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竟是忽然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苟日德大惊失色。
不会吧?
就这?
吐血了?
这心理素质也忒差了!
还是说女人真是水做的么?古人诚不欺我?
定睛一看,苟日德这才发现,那女子身上似乎本来就有伤势,而且伤的不轻,虽然隔着一段距离看不真切,但是隐约能看见其腹部一片血红,肋间的衣衫有一道长长的口子,应该是被某种利器所斩出的。
想来那衣衫下的血肉,情况应该也不容乐观。
“受了伤还这么拽,还有闲情逸致偷看小爷洗澡,说不得跟那黄健仁怕是同门。”
(此时身在春香楼的黄健仁莫名的打了个喷嚏,桌上的一些瓶瓶罐罐散落一地。)
“咕咚!”
水面上忽然钻出一个脑袋。
原来是二狗终于憋不住气,上来呼吸新鲜空气。
岸上女子刚刚一口鲜血喷出,便见溪中忽然又多出一人,溪水清澈,他将水下的情景尽收眼底,新来的这个,连裤子也没穿。
“啊~~~,流氓!我杀了你们!”
女子似乎没见过男人的“宝贝”,初次观摩之下情绪激动至极,一声尖叫划破长空,比啼鸣的鹰隼似还要高亢上几分。
二狗“呼啦”一张嘴,猛地往肺里灌进一口新鲜空气,然后又一个猛子仓促的扎进水里,表示害羞。
看着二狗消失,苟日德深表同情,二狗还是个孩子,这样白白的被人给看了全身,想必羞愤欲死吧。
这特么的,好好的洗个澡,咋还就出事故了。
他心头又有些恼火。
这女子张嘴一个流氓,闭嘴一个流氓,你偷看别人洗澡你还有理了?
上来就贼喊捉贼,现在竟还喊打喊杀的,看吧二狗吓得,以后要是不举了谁负责。
二狗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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