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喊完这一句,大汉却是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靠在一旁树之上,气息萎靡。
八字胡冷冷一笑:
“呵呵,我卑鄙?你当日敢于衙门作对,便该知道是今日的下场。”赵冷峰眼中全是嘲弄,对于眼前这走投无路的人,他内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当日在春香楼,他一条手臂可就是被这人给斩下的。
此仇不报,他修行数十载,意义何在?
灵师,就是要快意恩仇,当日他就说过,这笔账,一定会找木槐江清算,而今日,就是了结因果的时候。
两方人马相互对峙着。
那浑身是伤的大汉,正是木槐江。
此时的铁狼佣兵团,不知为何只剩下三人,一个面色阴冷的青年,一个头发乱糟糟的术灵师女子,以及半死不活的木槐江。
而赵冷峰一方,除了十来个黑衣黑褂的衙差之外,还有另外十二人,这十二人,才是他今日能追杀木槐江的依仗。
那十二人浑身被漆黑的铁甲包裹的严丝合缝,犹如一个个铁人,就连头盔之上也带有面罩,面罩是某种恶兽的形状,看不倒面罩下的样子,甚至也分不清男女,十二人人人手上都提着一把足有人高的大长刀,刀身上根根血槽横陈,显然这是为杀人而生的凶器。
而他们的胯下,也是统一的坐骑,坐骑十分高大,足足两米,皮毛锃光瓦亮,散发出一种金属才有的质感和光泽,长刀的刀柄不时磕在兽背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显然这坐骑,也不是凡物。
十二人,十二骑,十二把刀。
完全统一的装束,统一的漆黑之色,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就让人忌讳莫深。
更让人心惊的是,这十二人身上,那如出一辙的杀气,那是手上占了不知道多少人命才能酿成的杀气!
“说吧,说出山君的下落,今日我做主,你可活的一条性命。”赵冷峰眼神似毒蛇般阴冷,说完目光又扫过一旁的柳月,眼神变得兴奋,期待。
当日在春香楼这娘们儿对他不依不饶,或许明日,不,或许今晚,就该轮到自己对其不依不饶了,当然,是在床上。
想到兴奋处,赵冷峰嘴角扯起一丝变态的狞笑。
“你做主?”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却是出自那十二铁骑中当先为首那人。
声音如戈鸣,不带一丝感情,却是让赵冷峰忽的冒出一身冷汗。
“是在下失言了,全由大人做主...由大人做主。”
赵冷峰忙不迭地弯腰赔笑,一个揖几乎作到了地上,态度极其的谦卑。
那冰冷的声音冷哼一声,旋即不再理会赵冷峰,赵冷峰这样的人在他看来,不过是臭鱼般的废物,今生恐怕也就止步于灵胎境,说是灵师,其实与蝼蚁无异。
与蝼蚁多废话一句,那都是对“玄狼卫”三个字的亵渎。
黑甲人又转头看向木槐江:
“不过他说得不错,你若说出山君的下落,便饶你不死”声音微微一顿,好整以暇:“我做主!”
说完,手中倒悬的漆黑长刀微微一侧,杀机四溢,仿佛下一秒木槐江的回答若是不能令他满意,便是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大人,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山君的下落,都是姓赵的期满于您,我等虽然都是佣兵,但怎么说也是人族,怎会为了一个异族连性命都不要了,大人明察啊,若在下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话的不是木槐江,而是那面色阴冷的青年。
这青年是双胞胎之中的其中一个,丧兄之痛尚未平息,他对面前的一干凶手是恨之入骨,特别是阴险的赵冷峰,奈何为了活命,还是极力的解释,甚至对那黑甲人用上了尊称。
....
一个时辰之前,铁狼佣兵团五人还在荒野猎杀血兽,加上前些日的收获,或许今日便能凑够立足的本钱,重新回到州城之中,不用成日在荒野漂泊,朝不保夕。
但奈何就在这喜庆的日子,赵冷峰忽然带着这十二个铁甲人杀到,询问他们什么山君的下落,佣兵团一干人等自是集体懵逼。
他们哪里见过什么山君,又怎会知道什么下落。
但是赵冷峰却是一口咬定他们是什么山君的同党,甚至人宠之类的混账话,然后铁甲人便对佣兵团成员动手。
摧枯拉朽般的,他兄长首先殒命,剩下四人被追的向南逃了十多里。
这十二名黑衣甲士狠辣无情,而且精通一套合击战法,虽然都只是一阶巅峰,但是却连二阶高级的团长也不是对手,要不是仗着对地形的熟悉,铁狼佣兵团的人现在怕是一个不剩了。
当然,他们现在离一个不剩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三人都是强弩之末,生与死,可以说都在那群黑衣甲士的一念之间。
只要那为首的黑衣甲士一声令下,想必明年的今日,就是他们三个的忌日,包括二阶的大高手,木槐江。
闻仙儿倒是逃了,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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