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振海并没有伸手去接文件袋,而是将手上的公文包丢在一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似乎突然又不急着出门了,点了烟,慢慢的抽着。半晌,方道:“我不离婚!”
“不离婚?”温以柔冷冷的笑道:“萧振海,你还爱我?”
萧振海微垂着双眸,并没有看温以柔,也不说话,只是抽烟。
呛人的烟味让温以柔不得不别过脸,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恼怒。萧振海以前可没有这样的坏习惯,抽烟有害健康,他难道不知道吗?他到底有没有拿自己的身体……
随即,她自嘲的一笑。她在想什么?现在哪里轮到她来想这些?不是有谭曼贞吗?
“早已名存实亡的婚姻,这样耗着又有什么意思?或者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双手奉上。好歹夫妻一场,好聚好散吧!”
萧振海正在弹烟灰的手指一顿,猛得用力掐灭了烟头。站了起来,周身寒气肆虐,冷冷的看着温以柔,说道:“休想!温以柔,你休想!”
温以柔费解的看着萧振海,不明白他怎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这又不是她第一次提离婚,从她知道有谭曼贞的存在开始,离婚就成了她与萧振海之间唯一的话题。她吵过,闹过,直到现在精疲力尽。
“萧振海,就当是我求你,求你放过我!”
这些年以来,温以柔无数次的提出离婚,却没有哪一次如此时这般低声下气。萧振海那双锋锐的鹰眸盛满了汹涌的怒气,仅是一瞬,却又恢复了平静,连带语气都平缓了。
“以柔,我不离婚!”
有那么一瞬,温以柔似乎感觉到他的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哀求。但她告诉自己不要心软,虽然她并不知道萧振海坚持不离婚到底还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但是她却很清楚,她想从萧振海,或者是萧家得到什么。
“好,但是暮暮必须是萧氏集团的接班人。”
那一刻,萧振海看向温以柔的神色很复杂,似喜似忧。
“温以柔,想不到你也会变成这样俗不可耐的女人。”
字字如刀,直擢温以柔的心窝。鲜血淋淋,触目惊心。而她却只是冷冷的笑,和萧振海的这段婚姻,她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一段无望的婚姻,替她的暮暮换一注筹码,她不亏。
“拜你所赐。”
“呵呵!”萧振海突然就笑了,是那种带着讥讽的笑。他猝然逼近温以柔,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冷的道:“温以柔,让我猜猜你的动机。今天你想要的并不是离婚,演这么一出,不过是想要得到萧氏集团的继承权而已。你不是很清高吗?你不是瞧不起曼贞的那些手段吗?可你现在还不是一样变得这么攻于心计,可真是讽刺!”
温以柔别过脸,甩开萧振海的手。她也笑了,却是那种破罐子破摔的笑容。
“被你看穿了么?那还是离婚吧!”
“你……”萧振海看着温以柔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欲言又止。半晌,方道:“好!萧暮缇可以成为萧氏集团的继承人。只不过,就算我愿意给她机会,她也要兜得住才行。”
……
一家叫“柴火人家”的湘菜馆。
容锐走进来时,萧暮缇已经一个人干掉了半条红烧鲫鱼。容锐走到她的面前,她却仿佛没看到他似的,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继续吃着盘中的红烧鲫鱼。
容锐没有说话,他在等萧暮缇开口。今天可是萧暮缇约他来的,他就不信萧暮缇能继续这么晾着他。
可惜,他还真是猜错了。萧暮缇还真就晾着他了,不说话,也不看他,只顾着享受美味。
半晌,还是容锐率先打破了沉默,他作势轻咳了一声,以此提醒他的存在。
萧暮缇全神贯注的在挑鱼刺,根本没有听到。
容锐瞪萧暮缇,恨不得在她的头顶上瞪出一个洞来。
可萧暮缇就是不理他。
“萧、暮、缇!”
容锐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叫道。
就算是修养再好的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免不了发怒,何况容锐的脾气原本就算不得好。
“哦!容先生啊!”萧暮缇这才抬起头,语带歉意的道:“抱歉!我吃饭的时候不太喜欢被打扰。”
明明就没有半点歉意!
容锐磨牙,打扰?不是你约我来的吗?
“快请坐!”
萧暮缇站起来,笑着道。
容锐皱眉,双手环胸站着没有动,目光扫过包括萧暮缇在内的整个包厢,全都是嫌弃,然后开始评头论足。
“地势偏僻,环境糟糕,空气浑浊,灰尘满地,气味呛鼻。萧暮缇,在这样肮脏的地方,你难道不觉得难以下咽吗?”
萧暮缇能感觉到容锐对这个地方有多么难以忍受,可是却在极力忍耐。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笑着道:“没办法,但为美食顾,一切皆可抛。不过,我看你貌似不太好。要不……”
“不必!”
原本她是想说,要不我们改日再约。可话还未说完,就被容锐打断了。
说话间,服务生端着一盘遮掩的严实的菜走了进来。萧暮缇若有所思的一笑,热情的道:“我们先尝尝这里的招牌菜。”她抬眸,朝着容锐抛了一个媚眼。“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哦!”
容锐站着没动,鼻间似乎闻到了一股异味,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而萧暮缇已经揭开了碗盖,伸手在鼻间拂了拂,一脸享受的道:“哇!好香!”
“什么气味?真臭,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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