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娘抱在怀里的般若好奇的问:“娘,到底是哪位贵客来了要见我呀?”
李氏用一只手抱着般若,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法华寺的大师来了。”李氏的语气中含着一丝激动,也含着一丝不舍。激动是因为身为佛宗的俗家弟子,她居然有机会见到祖寺的大师。不舍则是她知道,这意味着女儿将要离她而去了。
佛家讲究一切随缘。她也知道般若这一去肯定是扶摇直上千万里,前途一片光明。可作为一名母亲,她对自己的女儿总是有许多的不舍。李氏又摸了摸般若的小脑袋,将般若抱得更紧一些。她努力平复了心中的情绪,加快步伐向家中走去。此时,陈邦建也散了课,在家陪着贵客。
李氏抱着般若进了屋后,就将般若放了下来。般若抬眼一看,就见一名面相十八九岁的年轻僧人坐在椅子上。他面容俊秀,可以说是非常的出色。但人们的视线反而被他周身那宁静和煦的气息所吸引,反而淡化了对他相貌的关注。见她进来,就直直的望进她的眼里。般若只觉得望进了一汪清泉。这清泉看似清澈温柔,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但细看却觉得深不见底。可见此人也并不如他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般若对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天生敏感,瞬间就挣脱出了想要沉醉在他眼眸之中的yù_wàng。般若有些防备的看着清潭。她并不觉得人表里不一有什么不好。人总是有多面性的,她自己也不是个纯粹的人。但在面对这种人的时候,若是不能确定对方对她是否抱有善意,般若是不会放下戒心的。
清潭见般若如此快的挣脱出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见般若有些防备的看着他,他连忙站起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刚刚是师兄想要测试于你,还请小师妹勿怪。”
般若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清潭,发现他对她的确没有恶意。般若心中松了一口气,也合十回礼道:“阿弥陀佛!想必大师这么做有自己的考量。大师不必自责。”
“贫僧乃法华寺了通大师座下弟子清潭。你是了缘师伯内定的弟子,可称呼我为师兄。”清潭笑着说。
般若也不矫情,重新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师兄有礼了。”清潭笑着回了一礼。众人又重新坐下。
李氏和陈邦建也坐在一旁,可心中却是波涛汹涌。清潭是谁?虽然他没有表明身份,但身为佛宗俗家弟子,这一代的佛子乃法华寺清潭他们还是知道的。如今法华寺派佛子来接般若,清潭又言明般若将是她的师妹。这让两人心中都不由得颤动。他们家这是出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了。
佛宗的佛子可不只是一个象征。实际上佛宗的佛子比起各寺的主持都要忙得多。清潭从百忙之中抽空来接般若,已经表明了佛宗对般若的重视。当然这其中涉及到的秘密也不会轻易对外人去说的。清潭直截了当地说:“本来说要等小师妹四岁的时候才来接她。一则是因为这个年纪可以开始炼体,修习功法也可以开始了。二则也是让小师妹与家人多多相处一段时间。只是前段时间寺里发现小师妹意外进入问佛境了。小师妹要修习的功法可是体法双修的。所以只好提前来接小师妹了。好在离师妹四岁生日也不过三个月了。师伯说要趁师妹如今境界稳定赶紧修习功法。这对师妹的往后大有裨益。”
般若别的到不关注,先问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问:“师兄,寺里与阳山村相隔甚远,怎么对我的情况了解得如此清楚?”般若这话只差没明说她怀疑有人监视她了。
陈家人一听,心中一突,觉得自家女儿可真胆大。陈建邦怕清潭怪罪般若,刚想说些什么。清潭倒是不以为意地笑着说:“小师妹的疑问跟我当初一样。这涉及到佛宗的一些秘密。只等你入寺你就清楚了。”
清潭又对陈家人说:“檀越也不必因为小师妹离去而伤怀。毕竟修行总会伴随着缘起缘灭。佛宗也并非不讲情面的。每年四月初八佛诞日,法华寺会举行大型法会。二位檀越既是师妹的父母,则可凭此牌前往法华寺参加法会。到时也可与师妹相见。只是这也有期限,此牌只管五年。之后能否与师妹相见就只看师妹自己的修行历练了。”说完,清潭将一佛牌递与陈建邦。陈建邦激动的合适行礼,恭敬的用双手接过佛牌。
“弟子也是修佛之人,自然也理解缘生缘灭,一切皆有定数。”陈建邦恭敬地说,“况且般若进寺修行也是她的造化,我等并不会因般若离开而伤心。虽有些不舍,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以后只希望大师多多看顾小女了。”
“这是自然。”清潭答应道。
陈家人都是佛修,平时对聚散离合本来也看得淡。况且对于般若离开,众人心中早已有数。所以般若和家人虽然心中有不舍,但却并没有常人表现出来的那种依依不舍,痛哭流涕。在清潭说今晚就走后,众人也没有讨价还价说再聚聚。陈家婆媳只是准备了一桌丰盛的素斋,一家人吃了一顿团圆饭。晚上再小佛堂一起做完晚课,清潭就带着般若离开了。
陈家人做事干脆,将清潭和般若送出门就没再多送了。因为是佛修,陈家人也没给般若什么东西做留念。况且进了法华寺,般若什么东西都会换。所以般若除了身上穿的衣服以及脖子上挂着的佛珠以外,可以说是净身出户了。般若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她跟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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