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
济仁堂内,程寻一身郎中装扮,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面上带着不可置信。
荀萱转眸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而后淡定道:“你小声点,万一教别的不相干的人听见,那麻烦可就大了。”
程寻摇了摇头,转身不解地望着眼前的少女:“剜心续命,这样的狠招也亏你想的出来,那可是你的表姐,你怎么能下这种狠手?”
荀萱冷笑了一声,不动声色道:“表姐?你见过几次三番要夺我性命,整日整夜算计着让我下地狱的表姐?”
程寻眉头一蹙,只觉得胸口一阵揪心的疼,看向荀萱的眼神却又变得柔和许多:“即便如此,这剜人心的手段实在太残忍了,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荀萱冷漠地摇了摇头:“只有这样,安府才能和太师府彻底对立,太师府以权谋私,害人无数,若要扳倒太师府,安盛便是最重要的人证。”
“非如此不可?”程寻问。
荀萱微微颔首,很肯定道:“你既是许府的人,便该知道前任户部尚书死的蹊跷,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许榭堂父亲就这么枉死?”
程寻苦笑了一声,无奈地叹息:“我早该猜到,那日草屋之中你要我进入济仁堂使用蛊术帮你救人,那本就是个局,从那时候开始,你就已经开始在计划了,是吗?”
荀萱垂了垂眸子,沉声道:“邀你入济仁堂救人,本也是我初心,当然,我也不会否认其中夹杂算计之心,但这天底下的人与事,真真假假谁又能分得清?难道程公子你……接近我不是为了调查许忆峰的案子?”
程寻吐了口气,无可奈何道:“我若说,接近你从未夹杂半分算计之心,你可愿意相信?”
荀萱冷漠地笑了笑,并没有将男子的放在心上:“人心复杂的很,我是受过一次欺骗的人,一颗赤子之心若是染黑了,如何变回去?”
“你……你当真决定这般决绝地活下去?”程寻面上闪过一抹不忍与疼惜,究竟是什么都变了,连当初最为单纯干净的小妹也变成如今这般陌生的模样。
“这话……本不该由程公子你来问的。”荀萱淡淡望着程寻,平静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的血债终究是太过沉重了,小妹荀芷死了,父母死了,大哥荀沉死了,试问……这样大的代价,还不够让她清醒吗?
毫无保留的下场,便是家破人亡!太沉重了!
荀萱吸了口凉气,依旧保持着那抹冷漠的微笑:“程公子放心好了,这只是一步棋,只要将人引入局中,我自会收手,绝不会伤及人命。”
“公子若实在不愿意,阿芷绝不为难。”说罢,荀萱也不多呆,转身便准备出门离去。
“等等!”程寻眉头微拧,有些无力地吐了口气:“我知你不会就此罢手,我帮你就是了。”
毕竟相比于其他人,这种事情终究是他这个亲哥哥来办更加让人放心。
荀萱笑了笑:“多谢。”
……
荀萱离开了济仁堂之后,便直接上了软轿回府了。
“小姐!上次在草屋,您便劝说程公子进济仁堂,莫非那个时候您便算计好了让他帮你吗?”轿旁的磬音沉声问道。
荀萱勾唇笑了笑:“我又不是神仙,那时哪里会想到这些?只是希望程公子能够帮我的药铺赚钱罢了。”
“哈?小姐,原来您是指望人家帮您赚钱的啊!”磬音有些哭笑不得。
“不然呢?毕竟我与天下商盟可是有过约定,每月利润是要达到五万两白银,我若不用些非常手段,早晚是要被天下商盟扫地出门!”荀萱淡淡笑着,语气中带了几分狡黠。
回到安府后,荀萱并没有立刻回到寒云居,而是直接去了安奕馨的扶柳居。
一桌一仆在院门外等了许久,扶柳居的丫鬟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出来:“咱们小姐身子不适,不便见表小姐,还请回吧!”
“让我们等了这么久,却连人影都见不着,你们小姐怕是故意的!”磬音冷声嘲讽道。
那丫鬟看在邢老夫人的面子也不敢与磬音硬碰硬,只是没好气道:“我们也没办法,这是小姐的意思。”
荀萱笑了笑,淡然道:“磬音,莫要为难她了,咱们走吧!”
说罢,两人便也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
“小姐!这三小姐连面都不见,咱们怎么办?”磬音忧心道。
荀萱心中早有主意,脚步未停,语气淡淡吩咐道:“随我去见见梁姨娘吧!”
梁氏原本对荀萱也是不大待见,不过因为邢老夫人的缘故,梁氏自然也不敢把荀萱得罪的太过。
“真是稀罕事儿,往日里表小姐从不登我门,今儿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梁氏拿眼角瞥着荀萱,都未曾正眼瞧上一眼。
“往日里梁姨娘与柳夫人不对付,阿芷自然不愿夹在二舅母和您之间,如今大舅母把持中馈,按照道理,阿芷自然也该过来拜见拜见您的,还希望梁姨娘你不计前嫌,莫要与我计较。”
荀萱一句话却是说的让人信服,也让梁氏心中十分舒爽,毕竟她被柳氏压了这么多年,如今柳氏手中没了权力,荀萱却是反过来巴结她梁氏,这让梁氏心中觉得畅快极了。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还有这等花花肠子!”梁氏面色好看了些,正眼瞧向荀萱,“往日里倒是我小看你了。”
荀萱垂眸温和道:“这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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