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焱瀛也来了,鞠完躬后便与秦桑若站在一起,以家属的身份向来客谢礼。
秦桑若瘦了好多,好像风一吹就能把她吹走,但她精神尚好,待客也礼貌周到。
悼念会马上要结束的时候,从外面来了一个男人,瘦高身材了,面色苍白,精神委顿,像没睡醒似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眼神飘忽不集中,走路松松垮垮,即使这样,他仍是帅的,身上有种令人着迷的颓废气质。
他按照礼仪给秦木生的遗像鞠躬,上香,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秦木生的遗像前,喃喃自语:“你不总说我不得好死么,怎么自己倒这么快先死了?不用鄙视我,我回不是向你认输,我有我想守候的东西,跟你无关!”
悼念会上的人诧异的看着他,均露出不悦的神色。
他却浑不在意,说完自己想说的,径直走到秦桑若的面前,上下打量一下她,面无表情的说:“你穿黑衣服真丑!”
“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难道你不欢迎我一下?”
秦桑若轻扯了一下唇角,苍白的一笑:“爸爸骂你狼心狗肺不是没有道理!”
男人朝遗像扫了一眼:“可惜他再也不能骂我了!”
秦桑若鼻子一酸,扑进男人的怀里:“秦旭,我好想他!”
不错,这人就是秦旭,被秦木生赶出家门,在美国待了两年的秦旭。
他曾经生气的冲秦木生大吼,只要秦木生活着一天,他绝不会踏入江城半步。
他做到了。
秦旭拍拍秦桑若的后背,用那种没有感情的声音说:“哭了这么多天还哭,你的眼泪就这么不值钱?”
从他进入这个肃穆的会场,陆焱瀛就一直观察他。
此刻秦桑若被他抱在怀里,他心中不由得泛起几丝酸意,双手扶住秦桑若的肩膀,把她袋里秦旭的怀抱:“我带你去后面休息一下!”
“男朋友?”秦旭也不知道在问谁。
陆焱瀛点点头:“先生贵姓。”
秦旭看了秦桑若一眼,似笑非笑:“免贵姓秦。”
陆焱瀛心下有些了然:“原来是自家人。”
秦旭轻扯了一下唇角,把秦桑若从陆焱瀛的手里抢回来:“是不是一家人还不一定。走,我带你去休息,看你这脸色难看成什么样了?”
望着他们相依偎离去的背影,陆焱瀛眯了眯眼,拿起手中的电话:“小夏,帮我查一个人!”
一晃,十天过去,秦桑若渐渐的从悲伤中走出来。
她不走出来也不行,公司大小事都等着她裁决,一种无形的力量从后面推着她往前走。
她根本不懂经营公司,被大小事务搞得焦头烂额。、
秦旭这人说来也怪,但凡知道他跟秦家关系的,无一不认为他是来辅佐秦桑若,帮着她度过难关的。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他每日在租住的房子里睡到自然醒,饿了吃点食物,不饿的时候就随便到处走走看看。
别人问他为什么不去公司上班,他说:“公司又不是我的,我操那么多心干嘛?”
别人都不理解,秦桑若理解。
当年秦旭跟秦木生发生争执的时候,秦木生让他发过毒誓,永远不让他再参与秦氏集团的事。
表面看来实在遵守那个誓言,实际上还是在跟秦木生赌气。
这天,秦桑若给他打电话,让他赶快来公司上班,她快撑不住了。
他躺在自家阳台的躺椅上,逗着一只刚从花鸟鱼市场买回来的金丝雀:“想让我回去也可以,不过你要从董事长的位置上下,让我当,而且发誓这辈子都不再插手秦氏集团的事务!”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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