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有异必为妖。
如此诡谲的画面,不得不引起苏牧的遐想,大山深处,午夜时分,独自一人盘坐在山尖之上,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更何况苏牧分明感受到了源气的波动。
那是一种外放的波动。
源气在空中传播时引起了空间的轻微变化,人体中的源气,苏牧现在还没有办法精准的感受到,可这种外放的源气,却绝对不会有错。
苏牧所站的位置视野非常好,算是深山的一个棱角,刚好可以俯瞰到三个方向的动静。
隐隐约约间,山下很远的地方亮起一道微光,像两只白色的眼瞳,忽左忽右,盘旋着围绕深山移动。
“应该是大巴车的车灯。”苏牧眯了眯眼。
“难道说楚建国他们已经抛弃我们,自己先走了?”
“这也太不仗义了吧。”苏牧心里稍稍有些气愤,可很快就释然,在这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下,身为老师,楚建国肯定有自己的权衡,在几个人跟二十几个人之间,选择并不会太难。
就在这时,苏牧看到远处山尖的人影不知做了什么操作,一道灰色的源气流就飘向了山下,看目标,应该是楚建国驾驶的那辆大巴车。
之前苏牧坐在大巴车上,廖川驾驶着那辆大巴车,载着所有人,一直走不出这条山路,三次都折返回到了加油站。
没人知道是为什么。
甚至有人猜测会不会是鬼打墙。
现在,就在苏牧的眼前,那辆大巴车竟然活生生消失了,就在源气流冲下去之后,凭空消失了。苏牧不知道大巴车是遭遇了不测,还是被变到了其他地方,但是可以肯定,山尖的鎏金黑袍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是不是人都需要仔细认定。
苏牧当即有些焦急,那可是二十条人命啊,有自己的班主任,有自己的同学,就这么消失了?
“嗖!”
就在苏牧把注意力放到山下的大巴车跟对面山尖的黑袍人时,夷怪终于抓住机会发动了突袭。
被蒙住的眼瞳,忽然泛起一道精芒,利爪根根竖起,速度飙到身体的极限,第一个攻击的目标就是苏牧的手臂,力求先将符咒打掉。微怪的死给它的震慑力实在太大,它可不想步其后尘。
对决的胜负有时候就发生在毫厘之间。
你注意力分散,自然要承担分散的后果。
苏牧虽然尽量作出了躲避的动作,甚至连手中的符咒都打了出去,但是依然在手臂上留下了四道血痕。
钻心的疼。
符咒也理所应当的落空,几米之外的一处草丛整个化为了冰雕。
怪物就是怪物,占了上风绝对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利爪獠牙全力向苏牧身上招呼。片刻之间,苏牧浑身上下就多了十几道伤口,本来还想着再画一张符咒,现在是想都不要想了,只能尽力防御,护住要害位置。
恍惚之间,苏牧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狂傲的藏獒进了身。
脑海中无数的画面闪过,书上的,电影中的,新闻中的,如果人被藏獒进了身,如何脱险?
如何脱险?
似乎除了比藏獒更狠,比它更凶,比它更不要命,比它更狂傲,才能脱险。其实,不能说脱险,应该称作是战胜,击败,甚至是击杀。
“相互伤害吗?”
“非要这么残忍?”
苏牧的眼神慢慢开始变化,应该怎么形容呢?有句老话说的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苏牧平时就是一只最最温和不过的小白兔,可是真要到了这种生死存亡,把他逼到绝境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竟然猛的冒出来一股异样的情绪。
很诡谲,很惊愕,但是非常贱,贱的凶残。
这份情绪苏牧敢打赌,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感受过,按道理说是不应该属于自己,不应该在自己身上出现的。
但它就是出现了。
没有任何理由,似乎本来就是血脉中自带的,只不过曾经丢失或者遗忘了。
一瞬间,苏牧甚至觉得,自己上辈子该不会是个杀千刀的刽子手,或者屠夫吧,不然怎么解释自己内心深处的阴暗面呢?
难道人真的都有两面性,一面是天使,一面是恶魔。
自己的恶魔,在今天,在这夜色之间,觉醒了?
“漫画故事啊!”
“网络小说?”
“虚拟游戏?”
“逗我呢?”
不管苏牧是怎么想的,但是在这一刻,他的身体忽然就不太听自己指挥了,拳脚还是原来的拳脚,力量也不曾增加半分,也没有顿悟什么究极神功。只是厮打起来忽然就开始不要命一般,夷怪利爪锋锐,獠牙尖利,可苏牧的拳头同样暴力。
短短十几个呼吸的时间。
苏牧跟夷怪就成了两个血人,苏牧从额头到胸口,再到膝盖,脚底板,全部都是血。有些是自己的,有些应该是夷怪的。
再看这只猴子模样的怪物,原本很浓密的淡黄色毛发,生生被苏牧拔掉了无数根,半边猴脸也被捶的肿胀异常,左前爪扭曲成一个很诡异的角度,应该是脱臼或者骨折了。
一人一怪都有些脱力。
像这种全力厮打,最耗费力气。
剧烈的喘息,苏牧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燃烧了一般,哪哪都疼,深入骨髓的疼,可是他的嘴巴却死死的咬在一起,半声惨叫都不曾发出。
苏牧知道自己的眼珠肯定已经充血,视线中一片暗红,鼻尖处满满的都是血液的腥味。放在以前,这种味道估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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